☆、家法(前)
齐越咬牙忍着,冷汗一滴滴顺着脸侧滑至下巴,最终在地上累积,其实这样的程度对齐越来说并不算什么,但能承受,并不代表着舒服,齐越一边默默的数着数,一边观察着凌飘雪那边的情况,二十军棍打完了,此时的凌飘雪正趴在凳子上咬牙切齿,看来没有什么大事,自己背上的最后一棍也打完了,身后应该是四道印子,齐越倒是挺满意这样整齐伤,虽然比起胡乱的击打要来的痛些,不过上药很方便,不用满后背的乱涂,可是再一想,自己哪次不是弄的一身的伤啊,好像怎样受罚也就无所谓了。
齐越支起上身,利落的穿衣,还给两个行刑的家伙躬了个身说了声辛苦,其实打人也是个力气活啊,每次父亲罚完自己,气息也会略带不稳,怎么样能让父亲罚自己的时候轻松点呢?
齐越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坐着一系列动作,完全忽视了一干看着自己傻眼的家伙,直到凌飘雪出声,“喂,过来扶我!”有没有搞错,自己20板趴到现在,这家伙挨了自己的一倍,竟然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起来了,那自己怎么好意思再趴下去?!
萧焰看齐越系好腰带,“哦”了一声就转身往凌飘雪那走,立刻走过去挡在了齐越身前,齐越停住,站的笔直,歪了下头以示询问,萧焰看着眼前的家伙,就像刚才那四十板子打在了别人身上一样,只除了那一头的冷汗!萧焰身上的气息又冷了几分,拉着齐越就往门外走
“那个……”齐越好心提醒,后面还有个伤患需要搀扶。
“不用管他!”先管你自己吧!
一下把齐越带到了门外,萧焰突然想到了个问题,虽然他很想现在就给他治伤,但是他不知道这家伙住哪啊!拖人的动作因此缓了下来,萧焰转身面对着齐越“去你那!”
“嗯,大哥这边请!”齐越微笑,然后朝着自己的营帐走了过去。
一进门,房间内的摆着很符合齐越的风格,一张小榻,处理事物时用到的矮几被主人搬到了床边,几上一边放着一打公文,一边放了个茶壶,看来竟是把办公吃饭的桌子并成了一个,角落里还有个柜子,除此之外,屋里竟再没了其它摆设,萧焰皱眉,这么间屋子,打量起来还真是快得很!
齐越看着自己太过简单的内室,有点不好意思,“萧大哥,你先在床上坐会儿,我去弄点热水过来!”说着便把萧焰往床上带,萧焰黑着张脸,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在走到床边的时候,扯过齐越一把摔在了床上,齐越猝不及防,撞到了伤口,习惯性的咬牙,没有发出声音,只微微的颦了下眉。
萧焰看在眼里,心想,活该,你不是逞能么!不过还是微叹口气,伸手按住了齐越,“趴好!”转身,向有柜子的一边走“药呢?”
明白了萧焰的意思,齐越也没挣扎,一边老实的趴好,一边伸手拽住了萧焰“药前两天用光了,小伤,不妨事的。”
萧焰知道,齐越自己懂医,应该说医术还不错,这样的人,屋子竟然连一点药都没有?挑眉,等着解释。
“那个……一直忙着,没来的及再配。”齐越的药其实是分给了下面一些受伤的将士,一个月前,大战告捷,受伤的将士不多,却也不少,齐越懂医术,只草草包了自己的伤便加入到了帮忙的队伍中,再加上齐越慷慨,每次都赠与了超出用量近一倍的药,最后,制的药就剩下了两瓶,齐越自己没舍得用,全都给齐誉送了去,制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搞定的,战后的各种忙碌一刻不歇,几天前又被叫去送信,这事儿也就一直拖了下来。
“等着,我去取药”萧焰拍了拍齐越,转身就要出去,没想到又被拦了下来。
“一会儿还有一顿呢,何必麻烦!”齐越小声嘀咕。
“什么?”萧焰没听清,刚要跟床上的家伙问个明白,齐越的门却在这时候被大力的踹开了“姓萧的,你好啊!”还没看到人,就听到了咬牙切齿的声音,凌飘雪走进来,看了看床上的齐越,一屁股坐在了矮几旁,拿起桌上的壶,一口气灌了下去,他渴了。
“别喝!”凌飘雪动作太快,齐越没来的及阻止,等他说完这两个字那边凌飘雪的一口水已经下了肚。
“咳咳,这什么东西?什么味道?啊!”话还没说完,凌飘雪一下窜了起来,手向身后的伤口上够,又不敢去碰“好疼好疼,怎么感觉伤口更疼了!齐越,你整我是不是!你这什么鬼东西!“
“醒神汤!我可是提醒你了的!“可惜你太快!后一句没加,不过凌飘雪明白了,赶成自己这是自找罪受啊。感觉身后的伤口火辣辣的,本来没什么的20棍,现在却磨得人难受,抠抠嗓子,不知道能不能给抠出来,可惜,只干呕了两声,凌飘雪顿时哀怨的看了眼齐越。
估磨着凌飘雪喝的量,齐越说道“药效大概一天吧,嗯,忍忍吧小四!”为防身份暴露,齐越在军营里一般都叫凌飘雪小四。
“什么?!一天?”看着凌飘雪皱在一起,苦瓜似的脸,想伸手去碰,又不敢碰的样儿,齐越憋笑,等了一会儿,怕自己憋出内伤,慢悠悠的说“酸的东西可以中和,你最好祈祷今天伙房的醋还有得剩”
“齐越!”瞪了一眼床上的人,凌飘雪转身奔出了门,再呆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揍人。
“多余!”萧焰吐出两个字,那种家伙,多余告诉他解法,就应该让他疼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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