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闷头走着没有回头,语调却说明了主人此刻的羞赧,“整日黏在一起连些个距离都没有,怎能看的清?”
庆轲抬手,架着嬴政腋下便将人抱起,扭过他身子,笑道,“这个距离可好?”
嬴政盯着庆轲笑弯的眼睛,恍惚间都不知道把视线放在何处是好,这样过于亲密的距离,怕是他的王父都未这样抱过他。反是庆轲,整日搂搂抱抱,不明的还要作这人才是他父嘞!
“这个距离甚好!”
身旁发声,庆轲皱眉放下了嬴政,抬眼看去,不是刚才恶霸百姓之人么。
易巡招呼着十几位壮汉再来围困,存的便是杀心,此时没有围住四人还道是要费二遍事,却怎想下一秒就变了天地。
庆轲冷笑一声拔剑而起,声势凶猛立刻就吓退了前面两人,就是这一念间的功夫,剑刃便劈将而去,顿时哀嚎声肆起。
嬴政怕自己作了累赘,悄声后退着,却不想身后竟是山涧,没了退路顿时心下不安,转眼望去庆轲处,倒是以一敌百的阵仗,看了无大碍。
眼见带的十几人被砍翻一半,尤的几个身上还挂了半副身长的口子,易巡心下又惊又怒,腿间打颤不知如何是好,私下寻思如何跑路时却看到后面那个被保护的小个子,恶毒心思顿起。
嬴政远些就见易巡狞笑迂回过来,本是心中提防着的,哪知那人似乎知道,指挥着剩余的人一拥而上,饶是庆轲剑法再好,面对这样人挤人的场面也是有些应付艰难。
嬴政的心立刻跑到了庆轲身边,恨不得自己也能劈剑御敌,只一个恍神间,一双大手就攥住了他的脖颈。
庆轲只听身后痛呼,怒发挥剑,回头看将去,却是易巡被那牙尖嘴利的小人儿咬的一脸苦相。
石砾滚落的声音惊醒了嬴政,他挣扎着躲避竟忘记自己身在山涧边,而那个抓着自己企图利用自己要挟庆轲的蠢家伙居然毫无知觉。
“啊!”这声雄浑的尖叫明显是来自易巡,脚下一滑竟然跌落山涧,并连拽着的嬴政一起坠下。
庆轲的心一瞬间揪起,劈开身旁人竟直接纵身跳下,坠落中的易巡已经顾不上再挟着嬴政了,双手在空中胡乱抓取,好像那其中有可以拯救他的藤蔓似的。
但是,并没有,时间眨眼而逝,魁梧的身材反是成了易巡先一步步入死亡之涧的利器。
同易巡一样,庆轲也努力伸着手,只不过他是企图先一步抓到嬴政,哪怕是死,他也想让嬴政在他怀里死去。
抓到啊!一定要抓到啊!
嬴政也费力伸出手臂,哪怕之间间隔着好似永远的距离,也不弃的努力地去抓住庆轲的手。
扑通——
即便是在冷水之中,嬴政也感到一丝安心,只因为手掌间那温暖在慢慢扩散。
第5章 患难涧底识真情 山有扶苏誓比坚
嬴政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岸边了,躺在庆轲的腿上,望着蓝天,顿觉此情此景也颇为不错,不过身上筋骨错乱之痛能减轻些便更好了。
“政醒了。”庆轲抚了抚嬴政的额头,见日渐西垂,如果今日二人不能回到山涧之上,怕是这夜不好过。但此时二人的情形,怕是找不到回去之路了,还是再做打算。
撑起身来,嬴政也知此时不妙,湿衣裳在身,久待下去怕是要伤风的。
“去寻处山洞把衣服烤干罢。”庆轲尤怜嬴政年幼却独立之姿,抬臂将人抱了起来,那厢害羞的挣扎了几番,最后却也只得放弃。
索性这山涧间洞穴并不难觅,将嬴政安顿好,庆轲便寻了些干燥树枝烤起火来,将衣服烤干,才能平安度过这料峭春寒的一夜。
但光裸着身子也实在难熬,尤是嬴政那病弱身骨,庆轲只得将人揽入怀中,以己之温,暖他之身。
见嬴政颇不自在的羞红了脸,庆轲也觉欲火上涌,这寒冷竟降不得他一丝情欲,只道心恋之人在怀,他是怎的都做不到无欲无求的。
“庆轲哥哥,你是不是生病了?”嬴政觉身后之人体热起来,手臂也紧的他有些难过,尤其是那渐渐粗重起来的呼吸声,还有喷在他耳边的炙热气息。
嬴政欲转身,庆轲却紧箍着他不放,这小家伙再在他身上动来动去,他可就忍不下去了。“别动。”
僵硬了身子,嬴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得听从庆轲的指示,紧张的坐在他的腿上——直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抵在自己腿上,那热热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嬴政时年十一岁,还未到初尝情欲的年岁,连对男女之事都不清楚,哪来的心思能猜到庆轲的此时此景。“庆轲哥哥,你没事吧?这……”
庆轲倒吸一口气,他本就欲火上升,这小家伙又抽手去摸他,若不是碍着嬴政少不更事,定要以为这是在故意拨撩他。不过男女之事他上有耳闻,可男男之事却从未所闻,看来以后也是要偷偷学习的。“没事,你别乱动。”
“可是?”嬴政还有疑问,毕竟他摸到的东西可不像是正常的表现,但庆轲又不许他问,想来许是并无大碍?
待里衣干透,庆轲一把就扯过衣服披在嬴政身上,自己反是光裸着走出了山洞,“我出去半刻,政莫要走动。”
将身体处于冰冷的水流之中,在此春寒之日,饶是自己这般练武之躯也猛的打个冷颤,低头看向下腹,渐觉yù_wàng流逝。可也不能终日靠着此法度日,看来他需要对嬴政旁敲一下,晓得了他对自己的态度,他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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