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燕有交待,车站旁边有小偷,燕飞早就想好了该怎么做。
过了马路,他就先直奔车站旁边刚才就看到的公共厕所里。进去之后装模作样蹲了下去,等着里面那人刚走他就消失片刻,然后兜里那张五十的钞票就变成了十几块钱的零钱。
出来给看厕所老头儿二毛钱,走几步就到了商场。
果然一进门就看见卖表的了,后面货架上摆的钟表,上面还挂着带着长长一根绳子的电子表,黄的绿的都有,圆圆的带着两个小耳朵似的按钮。
这表有点太娘气了。
燕飞有些不是很满意。
不过想自己戴手表肯定不方便,也只能选这样的了。
问了价钱,那卖表的张嘴就要十二块钱,燕飞眼都不眨地说了一句:“对面牛肉店里我五哥让我来买的,说了都是七块钱的。”
卖表小伙儿一听,也干脆:“你挑个颜色吧!就按你说的价!”
把买来的新电子表挂脖子上,燕飞觉得自己肯定挺傻气的,可是自己除了裤头上有口袋,根本没地方装。他刚从厕所里出来,可不想再给那老头儿送两毛钱了。
在商场里小小的转了一圈儿,燕飞看到那些绿绿的东西基本没什么感觉,反正他也不觉得自己需要买什么。
准备进车站的时候,看到了周围的凉皮米线砂锅面什么的都是吃的,才想起来都还没顾上吃早饭呢!吃了一碗米线,又要了一份凉皮当菜,吃完觉得更饿了。
这县城的东西就糊弄人!心里骂了一句,也不再吃别的了,直接去车站找去三岔河镇的车了。
坐着车回到三岔河镇的燕飞刚一下车,看看太阳都往西偏了不少的太阳,就开始小声嘀嘀咕咕狂骂:“去他大爷的吧!以后求老子坐都不坐了,什么破车这是,就这么二十来里路,居然走了两小时……”
车是真慢。
在车站就等了半天才发车,出了车站就开始磨蹭,车开得比人走得慢。卖票的还不停喊着问有人坐车没,出县城就几步路走了半个多小时。出县城继续磨蹭,只要看见路边站人就问,再加上一路上和羊屎蛋似的下人,脖子上挂了块新表的燕飞看着时间一秒一秒过去,简直就是度日如年。
有这时间走小路都回来吃过饭了!
饿得不行的燕飞赶回家,刚一开门就走到门后,消失一瞬间,变魔法一样嘴上多了只卤过的恐龙腿,手上多了只兔子。
也不关门,进了屋先饮了一通水,一边吃一边开始剥兔子皮。
这只兔子一看就知道枪打的,所以卖是不行的,说不定就惹上麻烦。
野兔就不需要藏海岛上剥了,在院子里挂起来就直接干活了——整天吃肉还不怎么买肉,总得给人知道你吃的是什么吧?
“燕小飞,你又逮到兔子了呀?上午你是不是去县里了?”正剥皮呢,馋姑娘来了。
“是啊,嘿嘿。在县里这能卖二十五块钱一只,我卖了两只留一只自己吃的。”
“你总共逮三只啊?看不出来你还蛮厉害的,反正你自己来回跑以后都小点心。对了,上午我好像看见你当警察的那个舅舅来你这了,没见你人就走了。”这姑娘也不嫌剥野兔这事儿恶心,搬了个小板凳就坐过来了。“哎呀,剥皮的兔子还真是难看,你看看,这血淋淋的吧!唉唉,慢点,你别给剥破了,皮都能卖钱呢……”
燕飞非常满意:这姑娘就这点好,不装。不像有些女人,看到杀个鸡都得讨论半天,鸡真可怜啊什么的,嫌鸡可怜你可以不看,也可以不吃肉呀,结果上了桌子那筷子夹肉吃比谁都快。
“呀,燕飞你买了个新表吗?真好看,在县里买的吗?”徐小燕一进来就只盯着野兔看,这都指指点点半天了,才看见燕飞脖子上那表——多容易看见的表呀,光膀子挂块儿新表,还绿色的,这姑娘楞是都没看见。
燕飞伸了伸脖子:“自己拿去看去,我手脏。”
徐小燕从他脖子上拿下表就又开始感叹了:“我现在才只有一个手上戴的电子表呢!这个真好看,我以前买表的时候就觉得这种适合女孩儿,可是这个贵几块钱,就买了手上戴的。”
燕飞大气得很:“喜欢送给你了,改天我就再去买一个。”
徐小燕翻了翻白眼:“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妈,拿回去还不得骂死我,在你这儿混点肉吃个饭都得回去挨训。”
这就是两家明明一墙之隔,燕飞却从来不去徐小燕家的原因了。
徐小燕身为徐家第三个女儿,在一心想要男孩的父母看来,简直就是和罪人似的。从小到大比燕飞都还不受欢迎——燕飞表现再傻,可也是男孩儿。
说不受欢迎真是有点轻了,差不多就人憎鬼厌了。实际上过不了几年再看这样的事情,都会觉得不可思议,明明都是自家的孩子,为什么就嫌弃得看着连家里的狗不如?
一个这么不受欢迎的小妮儿,那是干什么都是错。小时候没人玩,偷偷摸摸来和燕飞玩,回去就得被骂被打。燕飞就在隔壁,有时候隔着墙就能听到一些诸如“赔钱货还找去找傻子”“去给傻子当童养媳”之类的话。燕飞又是从小有点小秘密的,懂事儿还算早,听多了这话心里能不别扭吗?
燕飞他爷爷当年听见都气得好几次没吃好饭,老头儿为了孙子忍着没出去,要不一准打起来。
也就是近些年来社会习好,再加上两个姐姐都上了大学,她的日子才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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