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此,苗小纂再也说不下去了。
沈秋成就那么清清凌凌的坐在那,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不言一字。
沉默就是最冰冷无情的拒绝。
苗小篆捂着嘴哽咽着说:“打扰了。”转身拔腿就跑。
“等一下。”沈秋成将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放下交叠的双腿站起,慢步踱到苗小篆身前,搂她入怀,眼神却飘到进来送啤酒的服务员身上,专心致志地看他动作流利地开瓶倒酒——沈秋成温柔地拍了拍苗小篆的后背,轻轻说:“谢谢你。”
全场爆发出疯狂的掌声和尖叫。
只有李淳中暗暗摇头,晚上大家散了之后,他们在回宿舍的路上,李淳中问沈秋成:“你那么难为自己干吗?不喜欢就直说好了,这也用逢场作戏?”
沈秋成立刻抛给他一个你无可救药了的眼神,“当众被拒绝会受到很大的心灵创伤,终究还是要顾忌女孩子的面子。”
李淳中仔细想想似乎真的是这么回事,凑上前去赞叹:“哎呦,没想到你这平日看起来无欲的家伙情商还挺高的。”
沈秋成淡笑了一下,做了个“承让”的手势。
“对了,秋成啊。”李淳中试探着问,“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没有。”沈秋成不假思索地回答。
李淳中生了一张眉目间有着半分天真的圆脸,此刻泛出微微愁容,“你就没想过找一个伴儿吗?”
沈秋成斜瞥了李淳中一眼,说:“什么伴儿?”
“你明知故问!就是那个伴儿——”李淳中的胳膊搭向沈秋成的肩膀,悄声问,“你有情欲的时候怎么办?”
“没有。”连这个问题的答案都这么的“沈秋成”。
“连人类最原始的yù_wàng都控制的这么一板一眼的,你活的还有什么劲啊?你跟我说说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啊?……”李淳中滔滔不绝的。
沈秋成不想再听他纠结这些无聊的事情,加快脚步走回宿舍。
b大的宿舍有两人间、四人间,沈秋成和李淳中住的是两人间。学校是很人性化的,已毕业的学生仍旧可以再住一年,所以他们也没有急于搬走。
沈秋成洗澡的时候,放在床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李淳中正在兴高采烈的玩着网络游戏,循着铃声而去,拎起手机看了眼屏幕冲着浴室喊:“你大哥打来的。”
淋浴的声音戛然而止,沈秋成裹着简单的浴袍边走边系着,接过手机听了起来。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什么,沈秋成径直走出宿舍。
“——大哥,我周四就要去上班了。”空旷的走廊,沈秋成挺直背脊扶着墙壁。
“上什么班?不是跟你说了是父亲五周年祭日吗?”沈辰风不悦的声音传来。
沈秋成修长的手指微微弯曲起来,“前四周年没我,地球也转的挺好。”
“不一样。真的,秋成,今年不一样。”沈辰风用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声音近乎恳求他,“弟弟,就今年,你一定要回来。”
沈秋成的直觉向来敏锐的很,立刻就察觉这里的微妙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沈辰风说:“弟弟,今年过去了,明年,以后,一辈子,我都不会再逼你。”
沈秋成仰起头,喉结上下鼓动,淡淡的说:“好。”
沈秋成和李淳中不一样,他的课余时间不会玩游戏泡吧,他只会看各类书籍,偶尔会去健个身。
李淳中不止一次挤兑他没青春不懂享受生活,总说:“要不你出一本书叫《禁欲是如何炼成的》,或者干脆出家得了,青灯古佛一辈子最适合你。”
沈秋成连睬都不睬他。
时光飞逝,周四很快便翩然而至。
李淳中看他简单收拾行李,蹲在椅子上,疑惑地问他:“干吗呢?这就搬走?不是下周才上班吗?”
沈秋成只顾埋头整理书籍,漫不经心地回答:“回家。”
李淳中一惊,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转念一想,他急火火地说:“那我也回。”
沈秋成抬眸莫名其妙地盯着他忙碌的背影问:“你回去干吗?”
“靠!你都回了,我还呆这干毛啊?”李淳中气急败坏,“反正我们老家都在颖川,到时候接着玩,我可舍不得你这朋友。”
“……”沈秋成无话可说。
待两个人提着行李下楼,已经有两辆车在等候了。
车里带着墨镜满脸煞气的几个人一见到他们,立刻冲下车来,点头哈腰地接过行李。李淳中见这架势吓的退了一步,偷偷地捅沈秋成的胳膊,小声问:“这怎么跟拍电影似的!”
沈秋成沉默地横扫了李淳中一眼,转眸看向那辆打头的黑色奔驰。
有个人见沈秋成注视着奔驰车若有所思,赶忙恭敬的解释:“大少爷特意吩咐过,说小少爷钟情奔驰。”
李淳中听到这话眼珠子差点掉地上。不是因为少爷这种逼格甚高的称呼,而是那人用了“钟情”这两个跟沈秋成的气质背道而驰的字眼。
“走吧。”沈秋成轻轻说。
车行了大约6个小时到达颖川市,李淳中知道沈秋成回去是为了祭奠他的父亲,便要跟他一起去,沈秋成立刻拒绝掉,李淳中不乐意,唧唧歪歪吵了一路,沈秋成被他的噪音折磨的脑仁儿都开始隐隐作痛。
到达会所门口的时候,沈秋成最后一次警告李淳中,“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李淳中盯着会所上方大大的烫金牌匾,目瞪口呆,半晌才缓过神,结结巴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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