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留风俩人谈了一阵儿,约定再次幽会的时间地点,方分头先后离开花园。
步留云合上下巴,想说点什么打趣一下他们,却见另两人面色古怪,特别是月奴一付见到鬼的表情。他心里惭愧,猜她定是被家里这两只的恋情吓到了,而自己竟忘记她此前并不了解这件事情,也没有提前给她打个招呼,实在是考虑不周。
他连忙竭力安慰月奴,说他这对兄弟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比别人都要好,其实也没什么太出格的。
谁知他不解释还好,越说月奴的脸越白,他只好住口,和区小凉一块送她回去。
临走前,区小凉回头看看那座巨大多隙的假山,暗暗警醒,发誓今后绝不在这第一危险所在说一句话,办一件事,这里实在是太不保险了。
26.费尽心机推开你(下)
莅日,月奴私下约见区小凉,地点仍是那个凉亭。
两人装作偶然相遇,客气平淡地聊天。凉亭内表面上一团和气,实则危机重重。
月奴穿着柳夫人给她订的白色夏衫,脸色像衣服一样血色尽失。
她笑指柳枝,硬声问:“昨晚你是故意的!”
“当然。月奴姑娘果然聪明绝顶,一猜就中。”
区小凉爽快地承认,本也没有指望瞒住她,他想瞒的只是她以外的其他人:“不过,他们是自发表演,这个和我无关。”
“看我伤心很好笑吧?”
“你看我有那个意思吗?我只是想告诉你,步留风并非是可托付终身的人。月奴姑娘千万别自误了。”
“你是怎么知道我和步大郎的事?”
“咦?暗香不是早就走了吗?”区小凉故作惊讶,并不想掩饰他的所作所为。
月奴忍不住上下打量他,满脸的不可思议。
“你既然全都知道了,为什么不拆穿我,为什么还要让我看那场戏,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拆穿你有什么好处?我表哥对你有情,我也十分欣赏月奴姑娘的才华,所以我一直在努力让事情可以圆满解决。你看,我对你没有任何隐瞒,这就足以表明我的诚意。而月奴姑娘今天肯找我,也是不想让这事儿闹到众人皆知吧?我能否猜测,月奴姑娘对我表哥也并非全无心意呢?”
“说来说去,你还不是为了你表哥的家主大位。只可惜,我早知步留风不会只对我一人有情,所以你这些功夫心机,岂不是白费了?”月奴冷笑,却依然清丽脱尘,恍如九天仙女下凡。
“哦?”区小凉做意外状,欣赏着眼前美人,含笑慢慢说,“我记得,月奴姑娘心性高洁,绝不与人共侍一夫。怎么现在又变主意了?
“那只是在做戏。女子生来就是男人的附庸,我又有何德何能求得一心之人?他许我名分。只要我能让步留云当不成家主,他就会纳我进门。”月奴说着两人约定,本是当初柔情蜜意的许诺,如今想起只觉莫大的嘲讽。
“用一个侧室之名换到家主之位,他倒真不愧是个生意人,算盘打得好!可是,月奴也是个才女,怎么如此自轻?放着现成的主母不当,倒愿给表弟做嫁衣裳?我就不明白,我表哥哪里比步留风差了,只有更好。”
“奈何他非他,第一个让我心动的人……”
“最主要的是,我表哥一心一意对你。不像步留风,三心二意,勾着你,又去搭他的亲弟弟。你可以忍受,他上完他弟弟的床再爬你的床吗?我是无论如何受不了的,想想都觉得……”区小凉满脸嫌恶,故意说得恶心,存心刺激她。
“呕……!”月奴俏脸惨白,再也忍不住,扶住栏杆呕吐。
区小凉觉得很抱歉,却不后悔这样做。
等月奴吐得差不多,他送上一杯清茶。月奴接过漱了几口,软在椅中,脸如死灰。
“你也受不了吧?何况,你是我表哥的未婚妻子,步家现在谁不知道?要是忽然改嫁步留风,不是要背个水性杨花的恶名吗?”区小凉继续游说。
“我要是现在转而喜欢你表哥,就不是水性杨花了?”月奴有气无力地挖苦他,不过对他的防备倒减轻了,甚至有些调侃他。
“呃?那怎么能一样呢?喜欢我表哥,是月奴姑娘慧眼识珠,择良木而栖。步留风那棵老歪脖树,怎配你去落?”区小凉说得自己都肉麻起来。
月奴忍不住“呸”了一声:“什么歪脖树?我看你才歪得厉害,正话反话全让你说尽了。你表哥有你,是他的福气。”
“那是,谁让他是我唯一的亲表哥。”区小凉避开她探询的目光。
“唯一么?也是,小云对我有情,我都知道。奈何让我先遇上、先喜欢上的人是他。”月奴收回目光,柔肠百转。
“可他也喜欢你吗?”
“他说他喜欢的,只是需要时机才能赎我出来。”月奴的声音越说越小。
“他说?”区小凉故意反问。
月奴再无勇气回答,只是点头。
恐怕她现在已经不相信了吧?区小凉想。看看天色,他们交谈的时间已经不短,再说下去会引起旁注目了。
他起身含笑告辞,最后说:“我相信月奴姑娘虽然眼下有些难以取舍,不过日后一定会做出于人于已都有益的正确选择。”
月奴轻轻颔首,似有所思。
区小凉回房喝杯凉茶,手摇小黑扇在房内转圈琢磨。
积重难返,看来他这把火烧得还不够大,月奴还没有被烧痛烧醒,索性他再扇通猛的!
月奴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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