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看一眼花半羽,愧疚地小声道歉:“对不起,刚才不知道怎么就……”
“不用在意,那件事对你的伤害太大,是我的疏忽。”花半羽柔声安慰他,体贴地用手帮他擦去额上冷汗。
“不是你的责任,你这么一自责,我心里……你……怎么办?”区小凉几乎钻进他胸口里去,担心地问。
“无事。你累了,睡吧。”花半羽漫不经心地劝他,似对自己身体状况毫不在意。
区小凉抬眼看着他依旧温柔的脸,心里叹气,向被中缩去。
“小衣儿,不用这样,你刚刚吐过,已经很不舒服……哼……”
花半羽情不自禁地抑头轻哼,桃花眼迷离涣散,蜜色的身体僵在榻上,呼吸浊重。
铜灯照在他脸上,他的脸泛起了淡淡的粉红,润泽的薄唇微张,玉齿如珍珠般闪亮。他的眼睑慢慢合上,睫毛轻轻地颤动,似是极为愉悦。
他美丽健壮的上半身沁出了薄汗,在浅浅灯火中微微反着光,如雕塑般令人赏心悦目。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花半羽忽而低吼,身体向上弹起。他的薄唇颤抖,晶莹的汗滴从额上滑进乌发,似极痛苦。
区小凉从被中钻出,手脚并用爬回他胸前,抱住他,两人一起喘息。
花半羽满脸红霞,睁开失神的眼睛看着抱紧自己的人,回抱住他拉高被子,声音沙哑地问:“没事吧,小衣儿?可是更难受了?”
区小凉累得只能以摇头回他。花半羽心里怜惜,托住他下巴轻柔地吻上去,极尽歉意和怜爱。区小凉头有些痛,咽部不适,困难地接受完他的抚慰,声音嘶哑地说:“水。”
花半羽给他端来温着的茶水,喂他喝了大半杯,自己也喝了一口。区小凉喝过水,感觉好受一些,疲倦在偎在他怀里,说:“睡吧。”
花半羽搂住他,轻吻他的额:“嗯,睡。”
两人都觉得疲累不堪,虽然各怀心事,却也很快睡去。
问菊轩事件,对区小凉来说,其实并没有留下什么不可磨灭的阴影。所以他知道自己这次,麻烦大了。
寝殿的白纸窗透着微弱的亮光,没有什么声息传出。
有冷风呼啸着扫过殿前空旷的青石砖地,枯叶被冷风卷起,拥挤着跑向隐蔽的角落。
武人灯的火苗熄灭了,潮湿寒冷的空气中,有星星点点的雪粒子掉下来,落在武人头盔和砖地上,渐渐积了一层。
更漏声声中,偌大的王府宁静安详,似一切都在沉沉地酣睡。
一个高大健壮的黑影从窗下离开,脚步踉跄地飞纵而去,雪地上只留下浅浅的足印。
一层层雪粒堆上去,慢慢覆盖了痕迹。
大地一片银白。
36.呕吐,是个问题(上)
早上香奴来接区小凉,时间并不晚,区小凉却已经出门正准备走回小筑。
香奴本来顾虑他承恩后可能会行走不便,半夜又下了小雪,道路湿滑,所以特意带来一顶软轿。
谁知区小凉只和他打声招呼,看也没看那轿子就提步开走,竟比平时走得都快。
想想他脸上那个没有什么温度的笑容,香奴轻松的心情蒙上一层阴影。他悄悄吩咐轿子回去,自己紧跑几步跟上区小凉,防他走得急滑倒。
花雨花雪早早候在寝殿外,准备先向俩人道喜后再去送假折。可是没等他们开口,花半羽就吩咐备轿,穿戴整齐准备去上朝。
两人都微愕,但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端倪。回想方才区小凉步态正常,他们不由都怀疑哪里出了差子,连忙准备,送花半羽入宫。
楼春深早就知道区小凉的计划,虽见天仍下着雪粒子,到底在家里待不住。好像不立刻去祝贺他,顺带再逗个趣,他浑身都痒痒,憋了些日子的闷气也出不来。
打点礼物来到蕊王府,他本是咬牙准备割肉的,哪知今天的蕊王府畅通无比,竟让他一路绿灯地到了区小凉面前。连那个从前异常刁难他的侍童香奴,都没有索要通关费。见他来访,只是不紧不慢地瞥他一眼,就引他进到卧室。
楼春深暗喜,看来鱼水和谐矣,连小鬼都变得好说话了。
进门见区小凉披着一件厚貂皮披风,靠在软榻上烤火,姿态慵懒。他不由大声笑道:“祝公子大喜啊!昨夜,一定是郎情郎意、雨露成灾了吧?瞧瞧,坐都坐不起了。”
区小凉被他的话噎得差点烫到手,坐直身体,叫香奴倒茶。
香奴紧闭着嘴唇,默不作声地上茶,退出。
发觉情形不对,楼春深忙敛眉,正色地低声问:“怎么,昨儿没做成?”
“做了,可是没能到最后。”区小凉抬起眼皮扫他一眼,有气无力地回答。
“噢?原因是……”楼春深大感诧异,手摸下巴打量区小凉。
两个情投意合的大男人,欲火中烧下,竟没做到底,其中肯定大有八卦。
“我吐了。”区小凉呕得很,甩出这三个字后,以手支头,眼望天棚,当泥胎。
楼春深摸不着头脑,困惑地重复这个再平常不过的词:“吐……了?”
“嗯,吐了。他刚把手伸到我里面,我就恶心地吐了。”
区小凉干脆承认。在这个二十一世纪老乡面前,他没有什么禁忌。大家都是成年人,又是从同一个地方来的,某些想法应该彼此理解,他们之间没有几百年的代沟。
“你是说,你对□有心理障碍?”楼春深很专业地猜测。
“你别说那个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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