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原源:“知好|色,则慕少艾。”
“咳。”原源干咳一声,故作正经道,“我只是想去赏月听琴而已,那里气氛比较好,还能顺便取材。”
说完这句话,原源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了某一头白发头戴“油”字的好|色仙人。
稍微用了些晚餐,待到天渐黑之时,黄药师带着原源朝阳澄湖而去。原源依旧半步之遥跟在他身后,心里有些纠结——话说黄药师为什么这么轻车熟路啊!明明十几年没有出过岛,却对欢场的路这么熟!
只稍微靠近湖边,原源已经听到了那隐隐传来的丝竹之声,还有伴随其间的欢笑声。岸边停靠着各个画舫接送客人的小船只,撑船的龟公都是些眼力非凡的,一见黄药师,立刻招呼起来。
“两位公子看着面生啊,可是第一次来阳澄湖?”
“公子快请上船,我们家绿意定会好好伺候公子。”
“公子去我们画舫坐坐吧?今晚花魁可要亲自献曲呢。”
“嘿嘿,公子不如来咱们画舫吧,我们那的少爷们可不比那些花魁差。”
嗯?原源耳尖地在一片嘈杂中捕捉到了关键词,他不着痕迹地朝说话的龟公挪了两步,握拳在唇边轻咳了一声,对黄药师道:“那个,师父,咱们去他们画舫看看吧?”
黄药师哪里会不知道他的小九九,目不斜视地拎着他上了最近的一条船,原源只能挥泪告别相公馆的龟公。
这画舫果然是个高级娱乐场所,光入场费就要一人五十两,普通人还真消费不起。两人刚一坐下,就有丫鬟端上一盘精致的月饼和一壶清酒。
“不知两位公子可有中意的姑娘?奴婢去替公子请来。”
原源摆摆手:“姑娘不必了,再上两盘你们这的特色点心吧。”他自己对姑娘没兴趣,当然不会叫个来伺候黄药师,那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丫鬟得令下去,很快就捧着点心回来了。
两人的位置比较靠边,视野却不影响。此时台上正有一个眉目清雅的姑娘专注抚琴,原源看了看其他桌的客人,无不摇头晃脑,一副如痴如醉的表情。原源撇撇嘴,对于古琴那种“锵锵锵”的声音,他实在听不出好坏,再转头去看黄药师,却见他嘴角勾起,微微点头,一副十分赞赏的模样。
原源开始后悔来画舫寻欢这个提议了。他捻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眼睛顿时一亮,还不错诶!立刻碰了碰黄药师的手臂:“师父,这点心不错诶。”
“嗯。”黄药师随意应付了一声,专心听琴。
(o#゜ 皿゜)o 原源愤恨地又塞了两块到嘴里,你不吃是吧,那老子就把它们吃光!
就在原源努力解决糕点之时,那姑娘终于停下手,站起身朝台下一福身,眼睛就在客人中溜了一圈,看到黄药师时立刻亮了一亮,低头在身边的丫鬟耳边耳语了一阵。那丫鬟点点头,走到台前说道:“绿意姑娘今晚的宾客为十四桌的公子。”
台下立刻想起一片羡慕嫉妒恨的窃窃私语。
原源眼看着一个丫鬟走到他们桌边,脸一黑,拉起黄药师站起来:“不好意思,我们不给人嫖。”开玩笑,他可是好不容易才亲到黄药师的嘴,凭什么这个花魁眼睛一溜就想嫖黄药师啊!
一路拉着黄药师走到船尾,原源一脸严肃地说:“师父,天黑了,咱们赏月吧。”说罢,僵硬地抬头看向天空。
黄药师轻笑一声,倒不跟他计较:“怎么,不喜欢这里?换艘画舫如何?”
说罢不等原源反应,搂起他的腰轻轻一跃,两人就到了临近的一艘画舫上。
咦,少年!原源眼睛一亮,这艘画舫是小倌馆啊。只是除了性别,这边的娱乐倒是跟刚才的画舫差不多,原源很快就失了兴味。自从亲到黄药师的嘴,原源觉得世间一切美色都是粪土了……
时间渐晚,台上的歌舞声反倒成了原源的催眠曲,他抬手掩住嘴打了个哈欠。黄药师放下酒杯,问道:“困了?”
“嗯。这里有客房过夜的吧?”
“嗯,只是不知道是否还有空房。”
两人叫来丫鬟:“两间上房。”
“不好意思公子,舫上的房间只剩一间了,公子若是愿意,我们可差人送公子上岸到楼里过夜,若看上哪位相公也可一并带去。”
原源一听,顿时就清醒了,连忙说:“我们就在过夜,一间房甚好!带路吧。”
丫鬟一听就懂了,带着两人上楼去。
原源走进房间,看着那一张大床和屏风后唯一的一个浴桶,嘿嘿直笑。
黄药师扫视了一圈,对丫鬟道:“再去拿一个浴桶和一套被褥。”
原源脸顿时一跨,缩到角落玩手指去,黄药师只当自己没看见。
率先洗好澡坐在床边,原源认真思考着等下用什么借口爬上黄药师的床,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试探性|地说道:“师父啊,我上次看到一个名字叫软面包身软不易推的人说,若你一边跟我ooxx一边看经文,咱最后搞不好会变成双修,啊哈哈哈,她真是太猥琐了。”
“哗啦啦”一阵水声,片刻后,黄药师身着白色xiè_yī从屏风后走出来,发梢上还挂着些湿气,一缕未被绑起来的碎发沿着颈线,路过锁骨,延伸到微微敞开的衣襟中。
原源看得两眼发直。
“若说双修,你的资质着实差了些,年纪也太大了。”黄药师松了绑头发的绳子,看样子是准备入睡了。
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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