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泽被她闹的急了,刚开始时腿上还没用劲,后来腿上的劲忍不住大起来。他不知踢到了女人哪,那女人突然‘啊’地大叫一声,一口血吐到景泽的裤角上。
景泽本来无心,他见状怕真伤到她,便俯下腰问:“你…你没事吧?要不我送你去医院?”
那女人怒视着景泽,一口带血的唾沫吐到景泽脸上。景泽没躲开,刚想伸腿把她隔到一边,却不料那女人不管不顾的往墙上撞去。头撞了道口子,血顿时喷泄似的流出来。
那女人满脸是血的瞧着景泽,面目疯狂:“反正他躺在床上不知是死是活,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景泽愣了愣,随后才反应过来:“我先送你去医院吧,不是跟你说了么,如果私了,拿到的钱能多点…”景泽自言自语,走上去扶她,却不料此时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
那女人原本恹恹的神情立马变得鲜活起来,抬手指着景泽,吼叫道:“是他,就是他!拒不赔偿,还想杀人灭口!”
景泽扭头看看推门进来的人,穿着制服的一男一女正站在门口,他们盯着景泽看了几眼,说:“景泽先生是吧?我们是法院派过来取证的,麻烦你配合一下。”
景泽一拳头砸到办公桌上,这是巧合还是有人事先安排好的?景泽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女人,那女人跟不觉得疼似的,还对他笑了笑。
景泽说:“要不先送她去医院?”
其中一个穿制服的女人说:“不用,我们外边还有几个人,让他们去吧。小孙,进来一下,这儿有个伤者需要送医院。”话音刚落,就有个三十多岁,穿着制服的男人进来把那女人搀扶出去了。”
“好了,景先生你坐吧,我们会问一些问题,你照实回答就成。”
景泽坐到办公桌前,沉着脸问道:“喝水么?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其实连景泽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此时此刻的神情和景森十分像。
“不渴,谢谢。是这样的,伤患家属王丽娟说他丈夫刘奇之所以摔伤,是因为工地上的设备质量不过关?”
景泽说:“我不负责工具采购。”
穿制服的女人笑着看他:“那要是没有你签字,谁敢随便动采购来的东西?”
景泽脑袋转的飞快,不出一会便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你们过来,最主要的不是谈赔偿问题的吗?”
穿制服的男人在此时说话了:“当然主要是这个,但我们也要了解一些细节,比如是设备质量不过关,还是伤患者自己不小心?”
景泽面无表情,想了想说:“你们不知道刘奇上工之前喝过酒?”
“有这回事?请问有证人吗?刚才王丽娟是你推到墙上撞伤的吗?”
景泽抬手捏捏眉心,“那天中午跟刘奇一起吃饭的应该都知道,对了,判定蓄意伤害和自残的标准是什么?”景泽极少有这样正儿八经理智的时候,刚刚有好几个瞬间他都想拍案而起,但生生忍住了。他怕惹出事来,他家兔子又会担心。
“一会我们会去问的,希望不是你在说谎。蓄意伤害,一要看有没有在场证人,二要看被伤害者是否精神正常,三嘛,一般我们都会验指纹。”
景泽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还有什么要问的吗?不好意思,我有点事要出去。”
那俩人摇摇头,走之前说:“如果有必要,开庭审理的时候,希望能见到你。”
景泽目送他们出去,门刚关上,他就把杯子砸的粉碎。按他之前的性格,遇到这种事,一定会大发雷霆,至少也得波及身边不少人。可是此时此刻,他被突如其来的事情压的喘不过气来。或者说,他根本不是怕事,而是刚才那满脸是血的女人,对他来说,刺激太大。平生第一次遇到这种人,以前被保护的太好,不用管这些人情来往,世俗营营,乍一接触,心里就像突然被剜出一个黑洞,那里装着怒火与不解。比这更可恨的是,这些在许多人眼里竟然都是再正常不过的。
简明越来的很是时候,推开门就看到满地的玻璃渣子。他笑着问:“景哥,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简明越今天穿的是件休闲白衫,映得他的脸色更白,黑漆漆的眼睛跟会说话似的。
景泽抬头看他一眼:“你来的可真不是时候,错过了刚才的好戏。”
简明越说:“景哥不是传说中最不着边的纨绔子弟嘛,这么一较真,我还真是有点不习惯哪。”
景泽抽支烟点上,深吸一口,让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慢慢你就习惯了。”
简明越视线依旧没有离开景泽的脸,他似乎想从上面看出些什么,但是过了一会又恨恨的移开。
景泽问简明越:“你跟阴魂不散似的,真的就只希望我跟你来一炮?那这一炮实在太值钱了。”
简明越说:“你敢不敢?”
景泽掐灭抽到一半的烟:“跟你打炮太贵了,我现在是穷光蛋,付不起钱。有事儿没?要没事儿小爷回家抱老婆去了。”
简明越稍皱了皱眉,问:“你有没有想过,你们不合适。”
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景泽又恢复了那吊儿郎当的表情:“想过啊,是挺不合适的。他很笨,没见过啥世面,又有些登不了台面的小精明,性格还别扭的狠……”景泽把能想到的曲静深身上的缺点都列了一遍,他摸摸下巴,慢悠悠的说:“但是嘛,我爱他。好了,走了,请便。”
景泽径直从房间走出去,没再理会简明
喜欢静水深音请大家收藏:(m.baiduxs.cc),百度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