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静深:“再说吧…”
景泽见他没有一点要挪过来的意思,主动挪过去。“像你这样的哑巴,回去也没前途,娶不到老婆的。”
曲静深把笔轻轻放下,这句话像无数根绣花针一样密密麻麻地扎进他心里。他伸出手托住下巴,脸上满是笑容,竟然还对着景泽笑了笑。是的,我是个哑巴,即便我心里再难过,也永远改变不了这个现实。
景泽本来就神经粗,别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连半点要收敛一下的想法都没有。“以前有小东西说小爷我说话能气死人,这不你还挺开心的嘛。跟哥混,哥以后天天逗你开心,那果兔子不错吧,还露着唧唧。”
曲静深瞅了一眼本子上的q版漫画,画的真的很搞笑很治愈。虽然他也能开心的笑出来,但总觉得心中少了些什么,但他又说不清是什么。
景泽提议:“我们去睡觉吧,跟那天晚上一样。你身寸的可真多,还哭了,啧啧真想让人狠狠的欺负你~”
曲静深闭着眼睛休息,景泽自言自语:“哑巴兔子,你接过吻吗?还是处男么?”
曲静深在心里默默想:俺们农村的规矩,不定亲不许乱亲热。总归是成年的健康男人,被他一提,心里不免幻想一下从电视中看到的接吻场面。
结果还没入戏呢,嘴就被一张热乎乎的嘴亲上。景泽搂着兔脖子,遂又骑到兔子身上,舌头纠缠着他的。曲静深挣扎几下没挣开,这个吻来得太突然又太强势,根本一点也不甜,甚至酸酸的。这是他第一次,和一个人靠的这么近。近到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近到呼吸声纠缠在一起。
景泽对自己的接吻功夫很满意,他坏笑着问:“都说兔子急了咬人,你怎么不咬我呢?”
曲静深气息凌乱,他下意识地伸手摸唇,结果红肿一片,火辣辣的疼。
景泽抱着胳膊得意地笑:“既然你不咬我,那我只好先下手为强。”
其实,曲静深知道这回事,同性恋嘛,在他们农村叫二椅子,只能捅后面,据说会得艾滋病。兔子第一回学会打人,他趁景爷得意的时候,一脚把他蹬下了沙发,二椅子的屁、股肯定被摔疼了。除了屁、股疼之外,二椅子的头上还多了个包。
曲静深想笑又不太敢笑的表情,弄的景泽心里很痒,就跟猫挠毛线球似的,故意朝前推推,然后又逮回来。二椅子穿的裤子太紧太骚包,于是景爷二十多岁的时候返老还童,破天荒的穿了条开档裤。
作者有话要说:景爷挺二逼的,早晚虐过来= =
第八章雪兔子
景泽四仰八叉地坐在地上,朝曲静深竖中指:“小哑巴,咱这仇算结下了!让小爷想想,该怎么对付你才够恶毒~”
曲静深脸有点红,那淡淡的笑容还未隐去,他拿过本子写了俩字“活该”,然后又把这俩字描粗,举着本子让景泽看。虽然这种游戏看起来有些天真,但他还是第一次玩。他说不出此时此刻的心理感受,就像以前被孤立的小孩,突然成为了孩子王,暂时忘记了从前被孤立时的难过。
景泽瞄了眼自己的开档裤,淡定地从地上爬起来,甩了甩头发:“非礼勿视!”然后跟个大尾巴狼似的,大摇大摆地进房间换衣服了。
卧室的门一关,曲静深立马收起自己的宝贝本子,开门走人。
乍从空调温度较高的房间出来,曲静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把棉袄衣领竖了起来,戴上帽子。可是坑爹的,刚买的新衣服不知啥时候被那小少爷用烟头烫了个洞。这下可把曲静深心疼坏了,他拿手指戳戳,心想改天去绣个东西补上吧。
外面不知何时飘起来小雪花,现在刚过六点钟,大街上稀落落地站着打扫卫生的清洁工。曲静深哈了口气,把手缩到袖子里,小跑着朝自己学校走去。
他口袋里揣着从景泽家里拿的二百块钱,心想如果多出来了,啥时候碰到他再给他吧。学校里下周期末考试,看来这几天又要熬夜看书了。
今天白天不算太忙,他把自己准备的小卡片带在身上,当别人问他外卖多少钱时,他会拿出卡片给人看。有的人会朝他笑笑表示理解,有的人则淡漠地接过外卖,付了钱嘭地关上门。
刚开始的时候,曲静深还会有些不舒服,但是后来他想通了,我靠自己的双手赚钱,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呢?他下午下班的时间晚,等吃过饭,自习室已经没有空位了。他只能往附近的二十四小时店学通宵,但是在里面坐着多少都要买些东西的,他总是买最便宜的,自己带杯白开水。等天亮了回宿舍睡会,然后中午又要去送外卖。
日子又恢复了平时的状态,转眼考试周过去,他考的还算理想。同宿舍的舍友都在聊下学期实习的问题,他也插不下话。他在心里计划:如果下学期课少了的话,就出去租房子,这样能更方便些。他把自己身上的钱算了算,看来今年是不能回去了,只能跟家里的婶子写信,装封的时候又用信纸裹了二百块钱。
临近年关,房屋出租的流动性很大,他没花多大劲就找到一间学校附近的出租房。一室一厅外加厨房洗手间,虽然有些简陋,但对他来说已经太好了。至少不像农村家里的房子,晚上睡着睡着屋顶上就会掉小泥块。有时赶巧了掉到脸上,第二天就跟大花猫似的。
从宿舍搬出来的时候,舍友只是走过场似的说了些面子话,东西是他自己一点一点搬出来的。他没有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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