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方启程,小白就一脸郁闷的表情,但是从他话里,又能闻出些甜蜜的味道。曲静深想,果不然,两个人相处就得有一个上赶着的,一松一弛才是长久之策。
下午五点钟的时候,方启程来电话了。小白接完,对曲静深说:“哥,你别弄炉子啦,方启程说晚上出去吃,景哥也在,还有李国其他们。”自打知道李国其的为人,小白就不跟先前那样叫他李哥了,至少背着他不会。
曲静深停下拔弄炉灰的动作,把刚拔开的炉子又堵上。小白说:“哥,你穿件厚点的衣服,虽然是春天啦,可是晚上温度一降下来,挺冷的。”
曲静深去卧室拿衣服,小白也跟着进去,瞅了眼曲静深的衣橱,里面稀稀落落的挂了几件老样式的衣服,便说:“哥,过几天我们一起去逛街吧,去市场,那儿的款式又全,又便宜。”
曲静深随便摸出一件外套穿上,心想着倒该给景泽买几件春天穿的衣服,于是就点点头。也不知道他家里的那些还能不能拿过来?曲静深一直没问过他,他以前那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白知道曲静深会过日子,于是坐公车过去的。等到了那家饭店门口,就打电话让方启程亲自出来接。方启程动作倒挺快,他们刚在门口一站,他便出来了。
小白说:“整天喝酒,做个生意跟喝酒又有什么关系?”方启程看他一眼,没吱声,朝曲静深点点头,算问好。
方启程领着曲静深和小白走进包间,里面乌烟瘴气的,呛的人直皱眉头。服务员已经上了几个菜,有几个陪酒的小姐在一边站着。由于曲静深跟小白来的比较晚,只能坐到靠外的边上。
曲静深朝景泽看了眼,他坐的比较靠里,嘴里正噙着一支烟,也在看着他。曲静深最烦看到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儿,可是现下又不能发作,只能默默地喝着服务员给他倒的水。
李国其见曲静深被呛的时不时咳嗽,立马让服务员开了窗子:“这位老弟刚动完喉咙上的手术,咱们可不能吸烟了,哈哈。”曲静深朝他笑笑,算道谢。李国其问:“还不能说话吗?”曲静深点点头,李国其再没话了。
景泽把烟掐灭,旁边倒酒的小姐看到说:“没见您啥时候这么配合呢,今天是吃错什么药啦?”说着就扭着腰往景泽怀里蹭,景泽配合地把手搭在她的腰上,喝了她刚倒的那杯酒。
这情景看在曲静深心里跟刀扎似的难受,小白皱着眉头低声对曲静深说:“哥,这儿的女的没一个好东西,你看方启程身边那个…他要敢动手,晚上回去我把他手剁了…”
曲静深哪有心思听这话,眼睛光往景泽那边使劲了。他总觉得景泽在看着他,可是等他再看过去,景泽又在喝酒。那给他倒酒的女的要往他身上坐,被景泽皱着眉头推开了。
菜上的差不多了,可曲静深却没吃几筷子。他觉得心里很闷,于是打着上厕所的幌子出去了。看着包间的门被带上,景泽若有似无地叹口气。
李国其多会察颜观色,立马发现其中的不妥,笑着说:“你看年纪大了,喝点酒就想上厕所,你们玩着,我去去就来。”
曲静深站在走廊的尽头吹着风,晚上的风有些凉,正好把刚才郁闷的情绪吹走一些。跟景泽混一起时间越长,却越来越摸不清他到底是怎么样的。有时候他说话不管场合,有时候又阴恻恻的让人想不明白。
曲静深想到这里,脑海中猛然出现景森的万年冰山脸。果真是兄弟,别说,有些地方还是挺像的。景泽沉默阴沉的时候,倒和景森有几分神似。可是一想到,他的手刚才搂在别人身上,曲静深心里还是不舒服。他知道这是自己小气,男人嘛,在外面应酬难免要做这些事,换到自己也肯定拒绝不了,但为什么偏偏守着自己做?我来之前,他也是这样做的吗?越脑补越气愤,说不定以前经常这样做呢。
曲静深体内像被埋上了火力十足的炸药包,随时都面临着爆炸的局面。李国其也会挑时间,正好这时过来了。
李国其从背后拍拍曲静深的肩膀说:“老弟,上完厕所怎么不进去呢?”
曲静深指指自己的胸口,又指指喉咙,李国其明白了一二,笑着说:“是包间里太闷了?哈哈,倒是我们经常出来混的习惯啦”
曲静深配合着笑笑,李国其说:“最近全靠景老弟应酬啦,那些政府的官他倒认识不少,也会说话,改天好好请请你们。”
曲静深本来想推辞的,可是一想自己光用肢体动作表达,对方不一定能明白他的意思,只好做罢,听着李国其说。
“对了,景老弟跟你提了没,前两天跟土资源局的局长吃饭,他家正在读大学的儿子跟景老弟挺聊得来的,前两天还一起打台球来着。景老弟台球打的挺不错的,教的也好,那局长的儿子可佩服死他了。还说过两天去玩呢,要不到时你一起去?”
曲静深摇摇头,李国其看他的脸色比刚才更不好,自己的目的算达到,便说要先回去。曲静深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其实李国其会错了意,他以为景泽已经厌倦曲静深,正好那局长的儿子似乎对景泽有点意思,这么顺水推舟一下,以后自己的事也好办。在他眼里,总觉得男人玩男人,只是寂寞紧了玩玩而已。他把小白介绍给方启程,还不是看上他店里的货?
这场酒喝到十点多,一反平常,景泽没有喝醉。那个陪酒的姑娘正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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