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泽恹恹的抽了一口:“啥?没啥感觉,差不多。”
景森招手打车回家,刚上车没多久,乐雨陶就趴在景森怀里睡着了。
景泽扭头看了景森一眼,景森倚在座位上,脸埋在阴影里。景泽张了张嘴,又识趣地闭上。
景森低声说:“想说什么?”
景泽:“你这样…对他不好。”
景森微挑下嘴角:“前途我都为他打算好了,养个儿子也不见得能这么用心。”
景泽皱眉:“他现在还小,等他大了呢?等他哪天发现你心里有人…他这性格会被打击死的。”
乐雨陶在景森怀里动了动,景森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嘘…”
景森住的是个小别墅,虽然不算大,但也精致的没话说,足够两个人住了。景泽站在门口看着房间里的装修啧啧几声,景森就是比他有能耐,不怪他爸从小就拿他当反面教材。
景森抱着乐雨陶上楼,背对着景泽说:“二楼有客房,自己去睡。”
景泽半点不客气,上楼洗澡睡觉。临睡前他把手机开机,信息收件箱里还躺着程逢最后给他发来的短信。他按了回复键:我到了。发完以后,把手机丢到一边蒙头大睡。
可能是陌生的地方,景泽刚睡着就开始做梦。他梦见许多年前刚认识程逢的时候,他们喝酒打牌亲嘴做、爱。那感觉很激烈,有浓烈的青春味道,像烈日下的青翠麦田,又像八月天无休止的蝉鸣。
梦里景泽骑着一辆破摩托车,程逢就坐在他后面,坚、硬的手臂紧紧搂着他的腰。景泽驮着他驶过一条又一条狭窄的胡同,热的急了就买大瓶的矿泉水披头浇下来。
程逢喜欢他暴粗口,喜欢听他问候谁谁家长辈,喜欢看他不爽就撸袖子跟人干仗。程逢有时候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认识许多年的人。景泽始终读不懂他要表达什么玩意儿,几句话不投机,也会动手小打小闹一番。
很多事就这样隔着光阴倾泄而下,像透过树叶投射在地上的破碎阳光。可以欣赏,但却不能碰触,因为那些原本就是影子。也许这并不是最动人的一段,但却占据了他最动人的岁月。
不知是梦太长还是梦太短,那些闪耀的场景全部杂揉成一团,争先恐后地侵犯着人的意识,分不清道不明。他走了,他正对着自己一步一步往后退,他脸宠的轮廓越来越模糊,最后却变成曲静深的脸。
做过同样的事,景泽骑着破自行车载着曲静深在雨里飞快地蹬着。曲静深也紧紧地搂着他的腰,他腾出一只手为自己打伞。曲静深继续倒着往后走,景泽张嘴朝他大喊:“兔子…你怎么来了?!”
曲静深就像没听到一般,眼睛一直盯着他看。景泽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无论他怎么喊,对方都听不到他的声音。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鸣笛声,一辆大卡车急驰而过,景泽眼睁睁地看着曲静深的身体被卡车辗过去。
血,全是血…没有程逢,也没有曲静深…景泽觉得自己的胸口被块大石头压住了,怎么也喘不上来气。最后他被憋醒,外面阳光慵懒地投射进来,他眼睛被阳光照的不舒服,睁开复又闭上。
景泽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飞快地拿过枕边的手机,上面有一条未读信息。他按开:这么快?明天我要走了,要不今天晚上见一面吧?
发信人:程逢。
景泽看完把手机丢到一边,复又拿过手机,拔通小白的电话。
国内正是凌晨,小白睡的迷迷糊糊的被吵醒,他捅了捅方启程:“电话,帮我拿过来…”
方启程按了接听键,把手机搁在小白耳边。小白闭着眼睛说:“喂,谁?……”
景泽急赤白脸的说:“小白,我问你,你给兔子打电话了吗?!我刚刚做…”
景泽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小白打断,小白说:“打过了,他没在家,他叔说他到家了。”
景泽心口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放下,“那没事了,小白你常跟他联系着点,我过两天就回去找他。”
小白说:“哦,那景哥你赶紧回来,我在睡觉,等我醒了再给你回过去……”
手机被切断,景泽把手机搁到一边。程逢,晚上就要见到程逢了,可他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感觉。
小白没有立马睡着,他蹭蹭方启程,迷了吧唧的问:“启程…你说,他们兄弟两个还挺像的,虽然景哥没他哥精明。”
方启程不置一言,小白此时的表情不知为何竟让他浑身烧起火来。方启程把腿叉到小白两、腿之间,亲吻他的脖子和胸口。小白忍不住呻、吟起来。嗯,这次方启程十分爷们的挺、进了他。
景泽下楼时乐雨陶正趴在沙发上发呆,一张巴掌脸都快揉变了形。他看到景泽下楼,无精打采地说:“小叔子,你睡醒啦?”
景泽说:“嗯,还不赶紧过来伺候小爷梳洗?那冰块呢?”
乐雨陶在沙发上打了个滚:“继续造冰去了呗,一早就走了。小叔子,嫂兄我实在没力气伺候你…”
景泽嘿嘿笑:“被干啦?”
乐雨陶随手摸了个抱枕就丢上去:“我操,那叫爱爱,干这词多粗俗多难听!”
景泽:“切~干干干干干干…够粗俗吧够难听吧,擦…换身羽毛就以为自己真成啥好鸟了啊?”
乐雨陶趴着不动,默默地说:“我日!”
景泽没心情跟他继续斗嘴,他把乐雨陶攻击他的抱枕又丢回去,去找食物填饱肚子。
景泽还惦记着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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