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光线一直是很昏暗的。看不太清楚。”酒保。
“他大约是几点进来的。”帝堂秋。
“上半夜。。。。。大约十点,那个时候客人最多。说实话。。。。。那位客人很奇怪,他要了一杯“梦幻晨曦”不加薄荷,不加白兰地。不加干姜汁,我当时还想,他直接叫清水不就得了。”酒保回忆道。
奉游儿噗嗤乐了。帝堂秋瞪了他一眼,奉游儿乖乖闭了嘴。
“你能叙述出他的外形、年龄和特点吗?好好回忆下,这对我们很重要。”帝堂秋。
“。。。。。。看不清他的样子,他的帽子。。。。。帽子压得很低。原来我以为他很穷的,因为他的西装是假货,我们这些人,眼神多少练过,您知道的,我们看别人的眼色吃饭。可是他用现金,他从口袋里拿出大把的千元华塔的钞票。。。。。。我当时都惊呆了。”酒保喃喃地说。
帝堂秋鼓励道:“继续,说下去。”
酒保十分努力地想了会:“他年龄应该不大,西装的款式很俗气,下巴尖尖的,嘴唇上下一般的整齐,皮肤很白,当时我还想呢,别是个女人吧?喝酒的时候也是背对着我,对了,对了!先生,那个人有很大的酒瘾,我是做酒保的,还没见过他那样的。那瓶酒本身就度数很高,九十年的陈酒不勾兑,就那么喝下半瓶去,他就和喝水一样,他随身带着酒壶,酒壶磨的很亮了。”酒保尽量回忆,但是就是说不出那晚上那位客人更多的特点。
帝堂秋把玩着手里的笔,闭着眼睛想了会:“还有吗?”
酒保微微抬头:“他没给小费。”
奉游儿捶着桌子哈哈大笑。华莱西亚从后面打了他的后脑勺。他只好再次闭嘴。
酒保尴尬地再次低头:“那个。。。。。。一般酒店,要给百分之十的小费。虽然不能主动要。又因为那位先生那么晚打烊,先生,我想那位先生根本没来过酒吧,虽然他很有钱,很能喝酒。”
帝堂秋笑了:“很好,说下去。”
受到鼓励的酒保看下帝堂秋:“他一直呆在阴影里,好像长时间这样。他。。。。。他就像只老鼠。常年,常年躲避在暗处的老鼠。”
本来还窃笑的奉游儿突然抬头,屋子里几个人均是神情一变。他们互相看着。老鼠这个词汇,折磨了大家十二年。
酒保的话得到重视,他多少对自己的形容词有些得意。
“真的,乐医大人,我能感觉到的。他是来自暗处的丑恶生物。。。。。。。他!”他刚要继续形容。
“你给我闭嘴!放你的屁,什么丑恶生物。。。。。”奉游儿突然骂了出来。
酒保吓得闭了嘴,不知道自己错在那里。
“那个人,那个人,眉心,眉心是不是有个红痣?”奉游儿盯着他的眼睛,不明的火焰在闪。
“先生。。。。。不是,乐医大人,我根本看不到他。我说过了。。。。。”酒保快被对方的眼神焚化了。
“游儿,冷静些。”帝堂秋拉住奉游儿,硬是把他按得坐了下来。
“还有吗?”帝堂秋继续问。
“没了。没有了。”酒保只盼着立刻离开这里,那位一直笑的乐医大人,发起怒气真是可怕。他宁愿面对拘押室的墙壁,也不想对着他。
帝堂秋按了下面前的按钮,两位警察进来要带走这个倒霉的酒保。酒保慢悠悠站起来,身体起到一半的时候小声说了句:“好像,好像,他的右手不方便,他一直在用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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