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这一个星期在学校过得怎么样,还习惯吧!”简行知关心的态度也没有认真到哪里去。
“嗯,挺好的。”简君凯眼珠一转,转过头来的时候就带上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爸,你可不可以借我点钱啊!”
“嗯?”简行知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简君凯这个孩子从小就对钱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自己给多少他就花多少,从小到大也没有找他要过什么贵重的礼物,这一直是他挺欣慰的地方。如今刚上了学没多久,花钱的地方多是肯定的,但是自己当初在开学前给他的钱虽然不算多,但是也应该足够让他用了。当然,此时他还没有注意到君凯说的是“借”而不是“给”。
“你要多少,要钱做什么?”
君凯抿了抿唇,“爸,我已经不小了。就当我想练练手吧,我会带上利息还给你的。”
简行知转过头来,认认真真地打量了君凯一番,最后淡然地点了点头,“好,记得还我。”他面上二话不说便同意了,心里想的却君凯是莫不是受了那个炒股朋友的影响想去玩一把,不过就算真的只是想玩玩倒也没什么,反正自己也不差这点钱。况且君凯口口声声地说要还回来,倒像是信心满满的模样。
他现在手里的几个合作案还没有搞定,还加上黄金暴跌的事情弄得他焦头烂额,实在没心情去管简君凯,在给了他一张二十几万的卡之后就彻底把这件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所以他也不知道,君凯就是用这二十几万块赚了个盆满钵盈。期间他隐约地提醒过自己父亲一次关于这次黄金价格的狂跌问题,可是还没等他说完,简行知就非常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去做你的作业去,别在这里烦我。”
君凯微微一愣,脸上浮起一丝冷笑,然后站起身来,“那我就先上去了。”
他想,也许他还是不能把现在的父亲和前世那个怒吼着要跟自己断绝父子关系的人分离开来,提醒他一两句已经是自己能尽到的最大义务了。他不可能告诉他自己重生的秘密,他已经心安理得了。所以他只是静静地在黄金价格狂升到一个他认为足够高了的时候抛售掉了手里的存货,然后把找父亲借的那二十几万打回到他的那张卡里还给了他。
至于简行知会怎么想已经不关他的事了。
......
街道边的一个隐蔽的小巷里。
如果此刻有人从那里经过,就可以听到一些奇怪的声响,像是拳头打到身体上的闷响声!还有一些零零碎碎队的j□j声、喘息声以及咒骂声。
其中,一个人的喘息声最是明显,他一只手捂着肚子,剧烈地疼痛让他忍不住紧紧地皱着眉,胸口不断起伏着。
“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要......”
有三五个年轻人正站在他面前,带着笑容鄙视地看着疼得蜷缩成一团的张纶,轻轻地哼了一声,“老子看你不爽行不行。”
他们扬了扬手里拿着的铁管,眼神凶残狠戾。张纶微微瑟缩了一下,只觉得骨折的地方一阵一阵的疼,他们下手这样狠,恐怕得让他在床上躺上好几个月了。关键是他才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这几个人,为什么会这样......
一旁的墙角边,简君凯斜靠在墙上,满身痞气。他斜着眼瞥了一下倒在地上的张纶,冷冷的笑了笑。他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余鹤这个时候应该快放学了。想到这两个字,冰冷的笑容突然泛上了一丝温暖的味道。
下课铃已经打了好久,可是老师却依旧兴致勃勃地跟他们讲着课本后面那一道道的练习题。余鹤此时已经完全没有办法把精力集中到听老师听讲上了,他总是心不在焉地把视线投向窗外。
教室的走廊里,简君凯正有些懒散地斜靠在墙上,一条腿轻轻弯曲,整个身体向后倚着,手里还拿着一本打发时间用的漫画。他的侧脸在夕阳的映衬下显得那么美好。
余鹤忍不住有些走神,简君凯已经连续两个星期每天来找他,他们每天一起上下学,一起在每天中午去他们的秘密基地吃午饭。自己对他好像从一开始的抵触尴尬变成了如今的习惯自然,他已经习惯了每天早上一打开房门就可以看到简君凯那张晨曦下带着笑意的脸,也好像习惯了他像一个老妈子一样每天督促着他一定要吃饭。其实余鹤心里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慌,简君凯是一个那么优秀那么美好的人,这样的人真的会成为自己的朋友吗?或者是,自己真的可以成为他的朋友吗?
“好了,今天我们就讲到这里,下课吧。”老师终于开口解放了这一群心思早就不在教室里的学生。
余鹤回过神来,不慌不忙地收拾好自,这才向外走去。这个过程中总是有那么几道视线落在他身上,毕竟,直到现在还有很多人不能理解,为什么像余鹤这样的人也可以跟简君凯交上朋友。那可是刚开学短短半个月就荣升为新一届校草的富家公子啊!不过也许是看在简君凯的面子上,敢在明面上欺负余鹤的人少了不少。
“你们终于下课了。”君凯合起了手里的漫画放进了背包里,他站直了身子瞬间跟上了余鹤的步伐走在了他的身侧,莫名了产生了一丝微妙的和谐,“今天到我家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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