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外头的日头越发的大了,小姐怎的还要往外跑,这烈日炎炎的,铺子上的事儿只交给福全那些下面的人去做了便得了,何必小姐还事事亲力亲为,这般操心。”
小玉在帮心禾梳头,书兰便拿着扇子在一边打扇,一边还不停的念叨着。
心禾笑了笑:“这么点儿太阳就叫苦,这生意也不必做了,是不是老夫人又差人来说话了?”
书兰点点头:“正是呢,今儿一大早的,老夫人身边的秦嬷嬷便亲自带着人来给小姐送冰块来,说起这日头这样大,最好还是让小姐少出门去,省得晒着了。”
心禾抬眸看了一眼这摆在旁边桌上的一盆正散发着凉气儿的冰块,唇角轻勾:“你到时候去回了话,就说我过了今日,便不会总出门儿了。”
有时候觉得,被人疼着的感觉真好。
“是。”书兰笑着应道。
心禾随手拿了个碧玉簪子,递给了身后的小玉:“就戴这个吧,简单点。”
“是。”
等准备好了,心禾这才出门去。
马车上也搁置了一盆冰块,虽说这外面日头大,进了马车却还是凉爽的很,心禾不禁在心里暗叹,果然这有钱了在哪里都能过的舒坦,即便在这个时代,烈日炎炎的时候也不会让她受那么丁点儿的热。
“小姐,去哪儿?”车夫问道。
“先去青禾小铺吧。”
“是。”
青禾小铺上,李三儿早已经翘首以待了,巴巴的在门口等着,瞧见这乐元侯府的马车来了,便连忙迎上去。
“小姐来了!”李三儿惊喜的道,连忙主动的帮着车夫搬脚凳。
心禾挑开帘子:“不必搬了,你把东西带上了直接走吧。”
李三儿愣了愣:“走?走哪儿去啊?姑娘不是说今儿果酒一系列上新吗?”
心禾勾了勾唇:“咱店这儿可是门可罗雀,上新了有谁知道?”
“那还能去哪儿?”李三儿目瞪口呆,姑娘前几日还说了不要在意店里生意好坏,今儿怎么还嫌弃自家铺子生意差了?
“哪儿生意好去哪儿。”心禾轻哼一声:“得了,你赶紧的去将那新出的三种果酒各取一小坛子来。”
“哎!好咧!”
李三儿虽说还有些糊涂,但是瞧着季心禾这般胸有成竹的样子,这心里也安稳了不少,忙不迭的跑进店里抱了三个小坛子新出的果酒出来,跳上了马车。
将那酒水送到了车内的桌子上,给心禾查验。
心禾打开各自闻了闻,便点头:“还不错。”
李三儿笑呵呵的道:“福全还怕姑娘不满意呢,姑娘觉得好就好。”
心禾道:“让你们办的事儿可都办了?”
李三儿连连点头:“全都办好了,姑娘放心!这酒坊里的酒水,全都已经在昨儿夜里偷偷运到姑娘从前的私宅上去了。”
“嗯,酒坊那边还没什么动静吧?”
“没呢,到现在都挺好。”
心禾点点头:“马上就要有动静了,你差遣个人去酒坊那边告知福全一声儿,让他注意些动静,当心些。”
“哎!是!”
李三儿连忙跳下了马车,又跑回了铺子里去找了个伙计,让他去酒坊那边知会福全,自己办完了事儿,便又跟着心禾的马车一起走了。
——
此时的悦客来依然门庭若市。
可这悦客来的东家尉迟恭却是恼火的很,从昨日在季心禾那里吃了顿教训,到现在他这脸上都还没消肿!被踹的青紫一片。
一个小厮给他拿了冰毛巾来敷着,稍稍碰着伤口就是疼的尉迟恭龇牙咧嘴的,一巴掌将那小厮给拍的蒙圈儿:“没眼的东西!你也是盼着弄死老子是不是?”
那小厮吓的跪在地上直哆嗦,连忙颤颤巍巍的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尉迟恭气急败坏的摔了那毛巾,眼睛都要喷火了:“妈的,这臭娘们儿,敢对老子下手,老子非得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站在一旁的一个机灵的小厮连忙上前安抚道:“老爷息怒,这季心禾,乐元侯府嫡女的身份就算不管,她好歹也是穆相的女人,老爷还是切莫与她太冲撞的好,穆相的手段,满京城都不是不晓得。”
尉迟恭听着这话,脸色也不禁跟着变了一变,穆侯楚的手段,别说这满京城,便是列国之间都是声名远扬,残忍暴戾,手段狠辣,敢得罪他的人都是死无葬身之地的。
眼下这种情况,的确是不能轻易正面冲撞他去。
可尉迟恭怎么咽的下这口气?冷哼一声:“穆侯楚又算个什么东西?要垮不也是迟早的事儿,要知道······”
那小厮连忙道:“老爷,当心隔墙有耳啊。”
尉迟恭面色一变,到底没再说接下来的话,只是恼火的道:“季心禾那娘儿们的酒坊那边可已经安排好了?”
“老爷放心,老爷吩咐让我们办的事儿,奴才们哪儿敢怠慢了去?奴才们已经吩咐了人,装成过路人,时不时的往他们那院子外面的墙角撒香油,怕他们怀疑,一次性都只撒那么一点儿,只等着老爷一声令下,那火一点起来,啧啧,满酒坊的连人带酒,都得玩完儿了!”
那小厮说着,笑的更谄媚了:“那季心禾早在半个月前放过狠话,说半个月后一定拿出新品来,结果这酒坊一把火烧起来,新品便没了,老爷到时候只管说是她自己心虚,拿不出新品来,故意自己放火,总之这新品拿不出来,她就是自己打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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