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小姐已经怀了三个月的身孕。”
梁姜氏也猜出梁长虎就是故事中的当事人之一,她问丈夫:
“你就是……”
梁长虎悲哀地笑了几声,道:
“是了,我就是管家的儿子。我去劝说小姐,却在小姐屋外听见有陌生男人的声音,原来小姐不但和少爷在一起,还和外人有染。她是想和外人想要害死少爷,谋求老爷留下的家产!”
“我当然不能让这对奸夫□□的奸计得逞,于是去和少爷说小姐不是真心喜欢他,怀上他的孩子也不过是为了借由孩子的名义,之后更容易接手家中产业罢了。”
“可是少爷哪里肯听我的,我与他一同心慕小姐之时已然生了嫌隙,少爷以为我做的一切都是在离间他和小姐的感情,小姐更是趁此机会陷害于我,这贱人为了铲除我这个眼中钉,竟不惜tuō_guāng衣服爬到我床上和我纠缠,我一时甩不开他,恰巧此时少爷带人过来。他居然相信那女人的鬼话!他居然相信我会□□已经怀孕了的小姐!”
梁长虎越说越气,到最后已经是咬牙切齿,梁姜氏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梁长虎,只能紧紧握着丈夫的手。
梁长虎气得在墙上锤了一拳,才接着说:
“我当时百口莫辩,小姐想借少爷的手杀我,可我终究是和少爷一块儿长大的兄弟,只是废了我的武功把我逐了出来,我还想见他已经是不可能了,加上好几次遭到追杀,只能逃到北疆来。”
梁长虎说到这里突然有些哽咽,他说:
“我不是觉得冤枉,只是痛恨自己没用,我被逐出来没多久就听说少爷暴毙了。少爷一向身体康健,怎么可能有说暴毙就暴毙的道理。我只顾逃命,连自己兄弟都没保住,反而是那女人和情夫依旧逍遥自在,当真是……”
梁姜氏把梁长虎的头抱在怀里,轻轻地安抚,她不傻,结合景必果身体的缺陷,已经猜出些什么,她问道:
“必果怎么办呢?他娘有没有亏待过他?”
“她敢!就算我被逼离开了,我爹和一众长老都还在呢!必果就算是个残废也是少爷的种,哪轮得到其他的野种!”
梁长虎平息了一下怒火,继续说:
“我以前待的地方叫做白水宫,在江湖上也算是大有名气的地方,少爷死后,宫中分为两派,一边以我爹为首拥护少宫主必果,还有一边是被买通效忠那个女人的叛徒。本来我爹他们还能压制得住另一方,可是我爹年前突然大病一场,弥留之际让人拼死把必果护送了出来,他老人家没了以后,白水宫支持必果的势力也就倒了,其他几个原本拥护必果的长老要么倒戈要么就是死的死伤的伤,能把必果全须全尾地护送出来jiao到我的手里已是不易了。”
梁长虎将压抑在心头十来年的心事悉数吐出后,长舒一口气,他已经好多年没有感觉如此轻松了。梁姜氏只知道梁长虎自从出去一次把景必果带回来以后就沉默了很多,却没想到梁长虎遭遇了那么多事情。
梁姜氏叹息道:
“必果这孩子真是作孽哟。”
梁长虎道:
“我将事情说出来也不是不让你认必果做干儿,毕竟他爹活着的时候和我也是亲逾兄弟的jiao情,只是这孩子毕竟是血亲杂jiao而来,既然你决心做他干娘,我必须和你说清楚。再者我没被逐出白水宫之前是他爹的属下……”
梁姜氏问梁长虎:
“他爹,你是不是不乐意当必果的干爹?”
梁长虎再度陷入沉默,他不是扭捏的人,很快承认道:
“嗯。”
他恨的是景必果的娘,丝毫没有迁怒景必果的意思,在这场yin谋之中景必果是最无辜的一枚棋子罢了。可是这枚棋子终究是要了他的少爷的命,还连带自己的老父亲也是为了帮景必果保住宫主之位鞠躬尽瘁。所以梁长虎不痛恨景必果,却对景必果也喜欢不起来。
梁姜氏听见梁长虎承认不太喜欢景必果之后也沉默下来,对于白水宫这件事来说,她这个外人没什么可说的,于是有点自嘲地说:
“这事情,人家必果乐不乐意还不一定呢,都是我在这里自作多情。都这么晚了,他爹,你快睡吧!”
梁长虎应了一声,但夫妻两人都知道,这一夜恐怕难有好眠。
而此刻堂屋朝向院子的窗户下,一个身影也不知蹲了多久,他搓了搓冻麻了的双手,听见屋里没了人声这才起身,猫儿似地窜回东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脑补一下如果某人偷听到的爹娘的墙角并非是正经谈话……
作者:好吧,为了网络环境的和谐,我尽量不开车!不开车= =
第7章 溏心煮鸡蛋
次日是学堂开学的日子,梁劲起床以后不知为何有点感冒,梁长虎看他有些迷糊,索xing亲自把他送去学堂,路上少不得耳提面命一番,除了要专心听夫子听讲之外,又提醒一遍不让梁劲把景必果的事情让别人知道。
梁劲喏喏应了,在梁长虎的监视下走进学堂在最前排坐下,梁长虎一走梁劲立马换了个中排的位置。前排不过离炭盆近些暖和些罢了,不但有烟呛人不说还容易被夫子提问,后排也不好容易受到夫子的特殊关怀。
不过梁劲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不是他挑的位置不好,怪就怪他实在长得太快了,仅仅两个月他就长了一寸有余,以前个子矮,坐在人群里不容易被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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