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永纶用脚踩灭第五个烟头,拍拍身上的尘土,再一次看了眼文修修的窗户,发现已经关了灯。
他在阳台拿扁平的包装纸箱扇了半天,把那个烟味去除的差不多才关闭了阳台的窗户,转身进了客厅就往浴室奔去。
不大一会儿浴室就传来“哗哗”的水声,廖永纶要洗掉一身的烟味,更要舒服的冲个澡再睡个好觉。
白天依旧有活,他必须保持充足的睡眠才能减少失误的发生。
听着浴室隐隐的水声,文修修枕着胳膊睁着眼,看着房顶那里从窗帘缝隙泻进来的光。
脑袋放空什么都没想,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二天是收房租的日子,文修修准备好了备用的家门钥匙和租房合同。
忙完一天的工作又去菜市场买了很多新鲜蔬菜放在冰箱里,随后又跑去超市买鸡蛋和生肉,文修修打算从今天起晚上的饭都要做一顿热乎的吃,一个人生活总不能太亏待自己。
结果晚饭又做多了,文修修米饭和菜都剩了一半在厨房。
接着他摆好了合同,活动了手指,等着签合同数钱。
一直到凌晨一点,廖永纶没有回来,文修修忍不住困意先睡了。
到了早晨他第一件事就是爬起来打算去看小卧室的动静,还没出卧室的门他突然想起来,廖狗还没有家门钥匙,他没给开门廖狗就进不来,能有个屁动静。
说好的签合同日期廖永纶没有来,文修修有些失望,但是也不是很生气,他觉得廖永纶这种人,就是这么不靠谱的,根本不用对他抱有太大的希望。
文修修像往常一样去刷牙,心里琢磨着等下又该去租房的网站把租房子的消息发布了。
昨天晚上文修修取消了租房的信息,因为廖永纶说了要租。既然他没来,那么文修修不想耽误太多时间,还是继续抓紧时间发布消息比较好。
到了周末看房子的人也多,他不能错过这个周末。
想着想着,他的眼神就不受控般诡异的朝洗衣机那里看去。
上面堆着一堆衣服,不是他的,但是也却很眼熟。
文修修把牙刷咬在嘴里过去翻衣服,果然,怪不得眼熟,这不就是廖永纶回来的时候穿的他的那个在工地上工的衣服嘛!
昨天还没有,文修修确定没有,他晚上确实把家收拾干净了。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赶紧漱完口放下牙刷跑到厨房,果然,昨天放在那里的米饭和菜都没了,碗盘也洗干净码好。
他又推开小卧室的门,床单褶皱,毛巾被堆在一旁,一看就知道晚上这里睡过人,离床很近的那个干净的书桌上面,那里放着薄薄的一沓人民币,目测两千。
文修修拿起来数数,果然是两千。
但是,廖永纶是怎么进来的?家门钥匙文修修还没有交给他。
于是钱被文修修点清了收起来,而且衣服也放进洗衣机给他洗干净,晚上吃完饭顺便剩了一半后他又在等廖狗回来签合同。
结果还是跟前一天一样,等到半夜一点,廖永纶还是没有回来,忍不住困意文修修先睡了。
再次睁眼家里依然没有廖永纶的影子,文修修顾不上刷牙就去找他回来过的证据。
厨房的饭菜又没有了,小卧室的床铺还是那么乱,并且洗衣机上面又多了一身脏工服,外加几双臭袜子和几条内裤。
阳台上面头一天洗干净的工服不见了。
又等一天,依旧如此。
继续等一天,还是那样,每天饭菜都被吃光,并且会多出来很多脏衣服让他给洗,有他重复洗过的,也有没见过的。
文修修缓过劲来了。
尽管每天不露面,这是拿他当免费的劳动力呢吧!
文修修气呼呼的翻出来廖永纶留给他的工地地址,连早饭都顾不上吃,查了公交路线就跑出去挤公交。
原来不给他留电话的用意也在此啊!联系不到人就避免了找后账的麻烦。
每个月两千的房租可没包括饭费和服务费!
没想到去那个工地出奇的方便,工地的地址在西五环外,文修修家门口有一趟公交的终点站就是那里。
文修修到达目的地已是上午十点多,他下了公交车一眼就看到了那一片正在盖房子的工地。
他目测了一下这一块的楼房大概十几栋,最靠东面的两排,也就是八栋已经盖好,像模像样崭新的楼房,不过一看就知道里面没有住人。
中间五栋楼外观还是水泥的灰色,但是基本构架已经全部做好,文修修琢磨着这就差封顶开卖了吧。
最后一排的这几栋才起来一半,一圈脚手架把楼房包围,上面时不时的就有工人来来回回的走着。
文修修估计廖永纶应该在后面这一排楼房这里。
他走进工地的门口,铁门外挂着牌子上面用红色油漆写着来访要登记。
但是文修修转了一圈都没有找到负责登记的人,他决定直接往后面的工地走去。
近了才知道这里的工人很多,大型机器也很多。每个人都很忙碌,文修修一步三看的在那些身影中寻找廖永纶。
经过他的工人有无视他的也有抬起头看他一眼的,不过谁都没有主动过来问他找谁。
文修修转了半个小时也没有看到廖永纶,大太阳晒得他有些睁不开眼,最后他躲进了一个正施工的楼房里面,这里照不到太阳,而且很空旷,很阴凉,文修修瞬间感觉浑身舒爽。
他随便拽了个工人问,“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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