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真真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盯着茶盏目不斜视。
“怎么了?”楚歌疑惑问道,后面还有j-i,ng彩的没出来呢,怎么就暂停在这儿了?
“你看这上面,像不像有两张人脸挤凑在一起?”方拾一问道,他拿了一根指挥棍,站到大投影前,在投影布上画出了一条歪歪扭扭的分割线。
“分割线以左偏上是一张脸,分割线以右偏下是另一张脸,分开看,是不是更形象一点?”他问道,站在投影布前,一副文质彬彬的书卷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年轻的大学教授在讲课。
果然,按照方拾一画出的分割线来看,原本只觉得有些怪异的血丝青筋形状变得更加分明,一只眼、半边唇,半张人脸。
但是这样一条分割线?到底什么样的人才会想到用这样的角度去看?
楚歌发出一声极轻的倒吸气的声音,原本他以为,作为一个事先看完全部视频的人,他即将一洗之前胆小的标签——事实上刚才也的确把大姐头吓唬到了——但是他没想到,小法医火眼金睛,总能在他并不以为意的地方,找到一个全新的、让他浑身寒毛竖起来的惊悚点。
娃生艰难。
“怪不得他的背佝偻成这样,却看不见有鬼站在身上,原来是两个鬼贴在他背后么……”方拾一喃喃道,他转向楚歌,说道,“你可以继续放了。”
娃娃脸闻言狠狠一抖,皱着一张脸按下播放键。
董睿平痛苦地坐在沙发上,他打开了电视机,电视机发出莹莹的光,将他的脸照亮。
这么一看,他的确苍老得不像话,看起来像一个近耄耋的老人,眼角的皱纹和老年斑都出来了。
不知道他在电视里看到了什么,只见他忽然瞪大了眼睛,极其惊恐地发出呼哧呼哧的粗喘,整个人几乎僵直地躺尸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人在有预知的情况下,做足了心理准备却依然被刺激、惊吓到,机体就会处于一种假性窒息的状况,恐惧无法释放出来,喘不上气,浑身僵硬。”方拾一说道,他微微眯起眼,“所以他看到了什么?”
下一秒,董睿平猛地从沙发上跳起,他佝着背,却速度极快地冲向浴室。
方拾一本以为接下来的就看不见了,却没想到,机械蚁开始移动起来,速度更快。
它钻过窗户的缝隙,溜进了董睿平的屋子里,一路沿着董睿平走过的痕迹跑到浴室,攀上洗衣机,摄像头对准了站在洗漱镜前的董睿平。
只见董睿平在疯狂地洗手,洗手液按了四五下挤满整个掌心。
他抹了一把脸,脸上尽是碎发和泡沫,他恶狠狠地盯着镜面,又是恐惧又是怒火滔天,“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啊!?”
而他的背后,后脑勺上的两张脸,似乎同时拧动起来,脑后青筋狰狞无比。
“王芳舒!你到底要纠缠我到什么时候?!啊?”
他吼完,整个人忽然失去了意识,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又过了几秒,他从地上爬起来,渐渐把肩膀舒展挺直,然后安静地走了出去。
竹真真松了一口气,一直吊着的心随着视频快要结束,慢慢放了回去。
“是谁,在看着我?”
就在这时,董睿平的声音忽然轻而悠悠响起!
像是平地惊雷,影像也戛然而止。
竹真真微张着嘴,狠狠喘了两口气。
“……没有了吧?”她问道。
“没了没了。”楚歌笑眯眯地说道,看着竹真真脸色不好,他凑过去,小声问道,“现在谁是胆小鬼?”
竹真真暴躁了,抬脚就要踹。
娃娃脸腆着脸一笑,飞快躲开。
“王芳舒是什么人?”
楚歌闻言嘿嘿笑了笑,说道:“就知道你会问。我查过了,董睿平的亡妻就叫王芳舒,死因是脑溢血,在睡梦中无知无觉就死了,不痛苦。”
“但是呢,我又做了深入的调查,发现当时经手这个案子的尸检法医在三个月后离职了,他的账户里多出了一笔来路不明的高额钱款。根据视频里董睿平的表现来看,我怀疑那个法医极有可能是受贿,做了虚假的尸检报告。”
“那个法医现在不在国内,想找他了解真相恐怕要费很多时间。”楚歌又说道。
“而发生在董局身边的另一起命案,则是他大女儿董云的自杀案,这个案子的经手法医叫高士杰,昨天我已经和他见过面谈过这个案子了,的确是自杀,没有疑点。这两份是董云和王芳舒的那份尸检报告。”
楚歌说着,把报告分发给所有人。
竹真真听了摇头,说道,“那个女孩自杀不是重点,重点是之前遭遇的那次强j,i,an,那个强j,i,an犯被抓到了吗?”
“没有,街头的监控没有拍到那个强j,i,an犯的正脸,只隐约看到身形,差不多一米八五左右的身高,身材健壮,短黑发。”楚歌遗憾地道,“这样的特征实在太大众了,没法锁定怀疑对象。”
“那董云呢?她没看见对方模样?”竹真真皱起眉头。
“根据当时的笔录,受害者已经记不清对方的模样特征了,可能是受了刺激、惊吓过度,导致间断性记忆损伤,很可惜。”楚歌说道。
好像多了不少新的信息,但是线索似乎也断在了这里,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方拾一低头翻看着董云和王芳舒两人的尸检报告,眉头微微皱起。
“谁知道董局的血型是什么?”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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