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蹦出了一个字,就把人急得红了眼眶, 和撒娇应有的结果完全南辕北辙嘛。
他正想着怎么开口解释, 那边一个煞风景的人就冒了出来。
“我果然没有找错方向……”觉坚冒出了头, 身上还有些狼狈,衣角上沾到些许先前自己吐出的秽物,还有满地厚重的灰尘,但是他却毫不在意这些,只是两眼放光地仰头看着站在置物架最高处的两个人,嘴里喃喃道。
方拾一闻言,登时眼眶那一圈红就消下去了。
他猛一皱眉,转向觉坚,因为应辞受伤、因为这些莫名其妙的说法引出的负面情绪升到了极点,眼里不自觉带上了两分让人心惊的怒气, “你要找的人是活在两个世纪前的, 和我没有关系, 不要再纠缠不休了!”
“不不,是你搞错了,他既活在两个世纪以前,也活在当下。他就活生生站在我的面前,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觉坚摇头,“你以为你是转世吗?不,你就是他,他就是你,你们本来就是一个人。”
“胡说八道。”方拾一冷下眼,两手垂在身侧,僵硬地贴着衣服。
他倒是想知道那把陈莫扇子对这种死不了的疯子有没有用。
要是有用的话,丢给这人让他自行了断算了。
“我胡说八道?”觉坚嗤笑了一声,“你从那里出来,难道却不知道如何夺走一条灵魂么?”
他话音刚落,方拾一只觉得眼前一花,本还靠在他肩膀上喊着疼的男人,一眨眼的功夫就冲到觉坚的眼前,猛地将人提起,死死压在背后的钢筋架子上。
那双狭长而凌厉的凤眼爆s,he出狠戾的杀意,无论先前觉坚怎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到方拾一的过去也好,都不算触碰到应辞的底线,但是显然这句话不可以。
“他不记得了,但是我知道。”
“你想结束这一切循环是么,我成全你。”他提起觉坚就像是捉着一只小j-i崽似的,一只手掌五指猛地倒扣在对方的头顶心上。
觉坚只觉得一阵冰凉刺骨的冷意从头顶贯穿全身,紧接着,又仿佛被火由里至外地撩烧全身。
不过是几个呼吸间的功夫,他浑身变得僵硬,像是一具产生了尸僵的尸体,完全不能动弹。
直到这时,觉坚心里才生出没有退路的恐惧来,好像那么久以来,他头一次生出了不想结束死亡重生循环的念头。
原来濒临真正的死亡,他还是会害怕?
这个念头在他的心里一闪而过,但是他的舌头已经僵硬,想要开口求饶也只剩下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呜声。
应辞权当没有听见,他冷声道,“你只知道如何打开这条地缝,如何让它开得更久,却从来不知道该怎么关掉它吧?”
觉坚闻言一愣,关掉地缝?地缝都是会自然关闭的,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应辞见他眼里划过一抹空茫,嘴角牵起一个讽刺的弧度,“每条地缝的关闭都需要一个灵魂的奉献,这里就用你好了。”他说完,手掌猛一用力,硬生生把觉坚拍入地缝半身。
觉坚只觉得下半身忽然落空,一阵失重感突如其来地袭来,然后又被冷不丁扯住。
他往身下一看,瞳孔猛地一缩,只见自己只剩下胸腔以上的部分还留在地面上,其他的全都没在漆黑地缝以下了。
一阵极度恐惧的窒息眩晕感向他袭来,他大口大口地喘息,与此同时,他没在地缝以下的双脚,渐渐有了知觉,但是这知觉却让他更加恐惧万分。
他感到有无数只手在拽动他的脚踝,像是想把他拉下去似的。
觉坚极度惊恐地看向应辞,不知道即将等待自己的到底是死亡,还是其他的东西。
只见应辞劈手折断数根钢管,每一头都尖锐无比,他挥动钢管,每一下都狠狠钉入觉坚四周围的水泥地上,动作熟练得就像是曾经这么做过一般。
如同钟磬一般的轻灵响声随着应辞的挥动,有节奏般地响起。
十几根钢管被如数锤入地面,如果忽略被卡在中间只有半身的觉坚,这一幕就像是一场充满暴力与美感的圆舞曲。
“你说的没错,你的灵魂的确是受到诅咒,只会堕入地狱中去。”应辞的声音飘进觉坚的耳朵里,他只觉得这声音遥远又飘渺,他似乎已经有些意识模糊了。
应辞提着一根尖锐的钢管朝他走去,他冷眼看着半身立在地面上的觉坚,猛地扬起手上的钢管,竖直从天灵盖的顶心c-h-a入进去,觉坚微瞪大眼睛,却软绵绵地没有一丝挣扎。
血、脑髓全都没有溢出,干干净净得不像是刚做了那么血腥暴力的事情。
此时此刻的觉坚已然不能算是一个拥有r_ou_体的人了,c-h-a在他周身地面上的十几根钢管,就像是剥去了他的一层r_ou_、身外衣。
应辞手上猛一用力,脚跟发力,便是将觉坚一寸一寸地钉入地缝里去。
直到手上最后一寸钢管没入地缝,应辞才松开手,只见被他握住的钢管那一段,焦黑得像是被闪电轰过一般。
他轻咳一声,胸膛震动,带动断裂的伤口处一阵细细密密如同针戳似的疼痛,刺出了一声冷汗。
应辞心里好笑,这回是真有些疼了。
他几下跃上置物架顶处,走到方拾一面前,发觉小法医眼神有些呆滞,愣愣地盯着觉坚先前待着的地方。
他心下微动,脸上出现难得一见的紧张和慌乱。
“走吧,这里差不多没事了,楚歌他们能应付收拾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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