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应该是没有的,即使有也不应该是这种事。不过我没有确凿的证据说还有一份档案记录著这件事的隐情,一切都只是猜测。毕竟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们都还小,而现在又已经过了太久。当然,也有可能当时的调查的确只调查到这个程度,真相从始至终都没被揭露出来过。”
“你一直在查这件事吗?”杨子凡其实已经猜到了,军人世家出身的孙锐湮为什麽没有驰骋在战场,而是坐在情报头子的位子上。孙锐湮应该是为了查找十五年前的真相才选择了更容易获取信息的位置。
“是一直在查,但进度一直缓慢。唯一能肯定的就是有内鬼。现阶段连是联邦捣乱还是随意国作祟都还搞不清楚。”
“随意国?”杨子凡有一丝讶异,他以为一直和同盟打仗的是联邦才对。随意国不就是一群流亡分子组成的小国家吗?什麽时候敢朝他们挑衅了。
“嗯。”孙锐湮淡淡应了一声说,“不能一有什麽事就说是联邦干的。这是一种误导。随意国虽不起眼,却不能不防。才一百年不到的时间,他们就已成为了宇宙第三股力量。说他们真的是随意发展的,我不信。”
杨子凡没有说话,在这种事上他相信孙锐湮的判断。他的特长在科研,而孙锐湮的特长则在分析人心判断局势。
“子凡,话虽然说开了但我还是不想让你掺和这些事。这些事让我来调查,你去做你的研究。你研究成功了,到时候我们手里也多一个筹码。我想你应该知道录音里的那些话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想用它来说服议会。”
“我知道。”杨子凡笑著回答。若是说一开始还有怀疑的话,见了这些後他也不会再怀疑孙锐湮对的真心,“但是以後有什麽情况你不许再瞒我。”
“好。”作家的话:终於把事情说开了(累趴),小静还是喜欢写两个人坦陈信任的状态,不喜欢猜疑啊
(8鲜币)三十、小时候
既然事情都摊开来说开了,两人之间那根被拉紧的弦多少也松弛了些。杨子凡放松了背脊,自然地靠到了孙锐湮的肩上,他开口的声音里带著些许疲惫,但却有一丝温存:“你从来没有骗过我是不是?”
“没有,我会瞒你,但不会骗你。”
杨子凡微微勾起嘴角笑了。这句话比起解释更像一个承诺,对於孙锐湮这样的人来说,这种承诺只会对最亲近的人做出。
“和我讲讲小时候的事吧,我想知道。”
孙锐湮也笑了,笑得温馨。他勾住杨子凡的肩,嘴唇挨著杨子凡的眼角轻轻开口。
“你应该被删除了所有有关我的记忆。我想我应该要重头说起。我父亲是孙庆,我们小的时候他还是将军,後来在一场战役里死了被追封为元帅。那时我们两家也是住在这个小区,中央a区,对国家有特殊价值的人才能入住的小区。我们两家房子连著,我们又同岁,所以自然而然地成了朋友。那时你父母在科技部很忙,经常半个月不见一次人影。我父亲虽然常年在外征战,但母亲却一直在家,所以你父母便经常把你寄养在我家。知道吗?那时候你的实验器材我们家有一套一模一样的。”
“那你是怎麽喜欢上我的,不会是日久生情吧。”杨子凡对孙锐湮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他略带调笑地问到。
“那到也不是。”孙锐湮转著眼珠,似乎陷入了什麽有趣的回忆,“其实一开始我很讨厌你。”
“是吗?”杨子凡显得十分好奇。
“是啊,我智商200。在和别的孩子玩的时候都可以秒杀所有人,唯独你我赢不了。那时候你总装出一副老学究的样子,板著手指列一二三四,把我辩得无可反驳,而且还不分时间场合,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那时候我就觉得你处处在和我作对,十分讨厌。”
“那後面发生了什麽,让你追著我追了那麽久。”杨子凡挑著眉问,变得有些调皮了起来。
“因为我後来发现你不是故意落我面子的。而是你真的不懂,不懂在什麽场合说什麽话。有一次我们在小区里碰到了议长家的小姐,她脾气不好是有名的,但因为年龄小又是议长家的千金,所以院里的孩子也都习惯性地让著她。父母在家里也常常会告诫我们,和其他小朋友相处要看对方父母的职位,有一些人你即使不巴结也是不能惹的。那天她和我们起了口角,或者应该说是她和我争了起来,我原本不想理她,顺著她就好了。你却非站出来,一二三四地数落她的不是,直把她说得在路中间哇哇大哭,引得一堆人侧目。那时我才发现你在某些方面虽然聪明,在另一方面却也著实天真得可爱,完全不像这个小区里的孩子。”
“你这是在变相地说我傻吗?”杨子凡洋装发怒,在孙锐湮的腰上掐了一下。
“别闹。”孙锐湮笑著拍掉杨子凡的手,语气十分宠溺,“那时候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看你竟然就顺眼了,觉得你特别的干净。要知道我爸虽是将军,也挣脱不了那些明的暗的斗争,家里该教的东西还是要教的,我学得又快,所以从小就很世故。但你父母都是科研工作者,又忙得没时间教你,而你也把那高得过分的智商全用到了科研上,所以就成了小区里的一朵奇葩。不谙世事,不懂人心”
“你这到底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杨子凡听著觉得有点不对味,不禁嘀咕了一句。
孙锐湮笑笑没有回答,继续说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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