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脉脚下百里之外,有一个名叫冰雪镇的小村落,这里的居民以打猎为主,生活艰苦,民风朴实。镇上只有一家客栈,也名为冰雪,来这里入住的人都是身怀绝技的武林人士,而他们的目的自然就是神脉里传说中的神草灵药,并用其来换取巨额钱财。
神脉死域,名副其实。有去无回的人不在少数,但为了金银珠宝的诱惑,大多数人还是不怕死的屡屡效仿前人,侥幸中总想着满载而归。当然,成功者自然也有,却是寥寥无几。
拂去肩头还未融化的雪片,我仰首看了看头顶那片在寒风中翻飞的破布,残缺的布片上“冰雪”两个大字隐约呈现。
感觉那道熟悉的气息仍在身后跟随,勾了勾嘴角,我收回视线,抬脚跨进客栈。
“哟!这不是雪公子吗?您今年来的挺早的。”店小二虎子一看见我,就笑殷殷的奔了过来。
“嗯……”淡笑点头。
客栈不大,却简洁修整,只有五六张桌子陈设,此时多半已被人占去。有一道陈旧的木梯是通往二楼的客房,只有梯子入口处的那张桌子是空的。
没有理会众人好奇打量的目光,我走到空桌前坐下。
“清淡小菜些许,梅子酒一坛。”虎子立即跟过来,一边朝着厨房吆喝,一边用抹布擦拭桌面,然后热络的对我笑道,“雪公子,今年的梅子酒是刚刚酿出来的,我娘还不让我喝,说是等您来了要让您第一口尝鲜。”
“是吗?那替我谢谢大娘了。”殷实的虎子娘每年都会变着法的酿出最好的梅子酒来供我享用,这也是我每次总是在这里逗留一晚再离开的原因。
“雪公子,您的房间我都是天天打扫,等会用了晚饭我就给您打桶热水洗洗澡。”两盘翠绿诱人的小菜上桌后,虎子又为我倒上一碗酒,恭敬地交代道。
点点头,示意他退下,我端起酒碗慢慢品尝了一口,果然甘醇无比,芬香浓厚。
“小二!”
须臾,不远处的桌子前传来一道粗犷的吼叫声,虎子立刻陪笑着迎了过去。
“爷,您有何吩咐?”
“你娘的!大爷我花了银子就是想吃花绿绿的鲜菜,你上这些看着就恶心的东西给老子,是不是想坑老子的银子啊?马上给老子重做去!不然的话,你大爷我立马把这破店给端了!”
“砰……”伴随着那道粗鄙的叫骂声,瓷器摔碎的刺耳声响打破了客栈小厅的宁静。
我闻声望去,只见离门口最近的那张桌子前,有一个身裹虎皮、络腮胡须的彪蛮壮汉,盛气凌人的脚踩在凳子上,指着被他扫在地上的碎片,怒瞪着虎子。
“呵呵,爷您别生气啊。这可是小的店里最好的东西,小的怎敢糊弄您呢!”
虎子连忙笑脸解释,蹲下身收拾地面残羹。
“放你娘的狗屁!你当老子是瞎子啊!你给那白毛上绿油油的青菜,却给老子上干草粪饭,你当老子是傻子吗?!”
怒骂声冲天震耳,那壮汉一下子跳到虎子面前,淬不及防,虎子被那壮汉一脚踢出老远,伴着一声闷哼,他应声栽地,大吐一口鲜血。
客栈里所有人冷眼相看,只有一个人,坐在一处阴暗的地方,透过镶嵌在墙壁上的灯盏里微弱的烛光,那双锐利精亮的眸子直直地正向我射来。
“爷,这位爷。您别生气,我马上再给您做一盘好菜。这位公子的菜确实是新鲜的菜,但却不是店中之物,自不敢擅自使用啊。”
这时,一个长相憨实的老者,立即奔到虎子身边查看他的伤势,接着转身对那络腮壮汉赔礼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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