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的思考,总是能带给人真正的进步。
“难道除了用人作饵,就再没有其他的方法了吗?难道我以后会经常作出类似的冷酷决定?难道想赢得胜利,就这么难?”修斯在内心不停拷问着自己。他时而低头,时而仰首,目光在天边和眼前间游离,表情在不解和纠结中徘徊。每一次,当他试图用一个决定,来决定所有事、所有想法时,他的心底,就总有许多模糊的呐喊在阻止这种行为。那个时刻,他的心,仿佛就是角斗场!
拉姆也发现少爷的不妥,他稍稍催马,来到纳尔科跟前,悄悄向这位一路上都表现地很智慧的中年侍卫询问原因。
纳尔科摇摇头:“没什么,不过是少年人的蜕变与成长罢了,拉姆,你不是也经历过个时期吗?”
拉姆闻言顿时明白了纳尔科言中所指,他耸耸肩笑了,“这很容易解决啊,不就是杀人吗?不就是让别人去送死吗?我们剑士不就是干这个的吗?只要死的有意义,早死和晚死区别并不大,反正我是这么看的。”
这番话让纳尔科对他刮目相看,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拉姆,很奇怪地问道:“好小子,你脑子里怎么会有这么一种想法?说得这样轻松,难道你就对这个世界,就没有一点留恋吗?”
拉姆洒然一笑,纳尔科却看不懂,这究竟是阳光之笑,还是无奈之笑?他只好盯紧18岁青年的眼睛,试图能从中发现什么。不过,他失望了,拉姆的目光太过简单,简单到他根本无法看出那里有什么特别的提示。他只好示意拉姆自己讲出来。
“事实上很简单!因为有我为之奋斗的目标和一次生死之间的经历,所以,从那之后,我是说生死之战后,我就明白了很多东西,或者说,看清了许多东西。”拉姆非常淡然地解释着,“就比如,我在这个世界上当然有最留恋的人,我的母亲,她一个人含辛茹苦把我养大,为了她,我绝不愿轻易死掉。但当死亡不可避免来临之时,您知道,这不由我们决定,这时,我就得选择一个最好的死法,比如为主家战殁。这样,我既死得光荣,而母亲又能得到家族的照料,我的生命,除了短了点,也就没什么可遗憾的了。”
纳尔科听着默默无语。既然青年已经明白了战士的路,那就算他作为前辈,也再没有什么可教他的了。路,终究要靠自己走下去。
这时,听闻两人对话的修斯,又把马靠了过来。他面色复杂,看着淡然的拉姆的平静的脸庞。这个仅比自己大四岁的家伙,却说出这么一番话,这其中的心酸和无奈,就算修斯自己从没经历过,却也听得明明白白。
“也许日后,我也会作出类似的决定,让像你一样的人去送死!”修斯忍不住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拉姆闻言一呆,然后呵呵笑了,“是么?那么,希望那个运气不好的家伙,不会是我的儿子!”
修斯无言以对,纳尔科看了拉姆一眼,又看了修斯一眼,低下了头。而再次抬头时,中年侍卫的目光已经投向天边。
在一行人到达土丘的位置时,太阳已经越过了中线,开始向西边旅行了。纳尔科估摸着时间,立即开始布置埋伏。
“我需要四个机灵的,勇敢的,跑得又快的家伙,你们谁敢上来!”不等纳尔科命令,修斯突然扬声喊道,边喊着,他还拿出四枚金币摊在手掌之上。在阳光之下,那种炫丽的金光异常耀眼,一瞬间就把所有农夫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
“大人,我愿意!”当即,就有近十个人跑到跟前,眼神里透着兴奋,那是对金币的无限渴望。
修斯抿了抿嘴唇,犹豫片刻后,再次开口:“很好,你们很勇敢,但我必须说明,这事是有危险的,如果你自忖跑到不够快,那还是退回去吧,金币并不比命更值钱!”
“哈哈大人,一枚金币已经比我值钱啦!”十人中的一个大汉不惊反喜,哈哈笑着就从修斯手中突然刁走一枚金币,拿到手后,还转过身去朝别人连连炫耀。
这个举动明显刺激到了别人,又有三人立即伸手来取。修斯眼睛一花,手中的钱已经全部没有了,可旁边还有眼巴巴瞧着自己的可怜农夫。
有心想再取两枚,但修斯最终还是否决了自己这个想法。他忽略了仍想参加的农夫,直接对那四个抢到金币的家伙命令道:“既然拿了我的金币,就要给我做事。你们的任务,就是把帐篷翻得一团乱,随意享用里面的酒食,大声喧哗,吸引回来盗贼的注意力。当然,你们必须足够警惕,在盗贼的马冲上这块台地的那一刻,立即放下一切惊慌逃命,就往那下面的石头后逃。其他人都会在那里埋伏,只要你们演得像,逃得快,那么,我们就能把这伙凶残的强盗一网打尽!”
“但是…”,修斯突然换上一种异常冷峻的语气,他狠狠地盯着这四人,身上的气息就像之前在树林里杀人时一样,无比冰寒。激得正在高兴的四个农夫一个激灵,立马本能地站得笔直,目不转睛地看着赐予他们金币的这位年轻贵族,“如果你们搞砸了,让盗贼冲上来,他们就能轻易杀掉你们,然后接着杀掉你们村的其他三十六人,要知道,人是跑不过马的。那时,你们不仅失去金币,就连你们的命要丢掉。还有更惨的,最后,你们甚至会失去自己的家园,家里的一切,夏尔村!”
一个接一个的“失去”让人群中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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