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大牛笑得一脸甜死人不偿命的腻笑容,李大东鸡皮疴瘩瞬间起了一身,他刚找到媳妇时也没有大牛这么高的爱情情操好不好。“瞧你一口媳妇媳妇的叫,我听说,捡回来的那男人好像还没同意跟你一块过。”
“这个是迟早的事。来,这条鱼回去给大虎吃,他可是喜欢红烧豆腐鱼。”边说着在桶里拿出一条鱼给大东,在喂鱼前捕捞了五条,现在剩下两条是晚上要吃的,一条是给媳妇熬粥吃,另一条是明早熬鱼粥也是给媳妇吃。
李大东原本想推辞,却想到自己儿子真喜欢吃红烧鱼时,便也笑呵呵地接下了。“那俺就收下了,是了,俺家田里长了不少小黄瓜,二牛不是喜欢吃腌酸黄瓜吗,不用等它长到大,小个小个的好,刚好不用切,有空你们尽管去摘就行啊。”
两人边走边说,其实黄瓜谁家或多或少都种有,不过长得最好花开得最多,黄瓜仔也长得最多的就是大东家的了。
满怀欢喜的大牛一回来放便手上的鱼桶,便跑去房间。“媳妇媳妇,今晚……啊,媳妇别扔东西……”
迎接他的是几本有色杂志,在媳妇手拿挨近床旁边的木桌子上的玻璃杯子时,大牛更是惊险了。“那是玻璃,别扔。”
张阙海停下手上的动作,双眼皮的两目怒气直喷地朝李大牛说,“你妈的再敢够乱叫我一声,我一把火把这破屋给烧了!”
“好好好,我不乱叫,那……俺叫你阙阙,哎哎,别扔,俺叫错了,俺再改。”一翻苦想过后大牛还是想不出该叫媳妇啥名,叫阙阙他不愿意,叫海海就就更不愿意了吧,唉,自己的媳妇除了叫媳妇,他还真想不通该叫啥。“媳……厄,俺不知道叫你啥名字。”
坐在床头躺着上身的人不再发怒火,放下杯子,转换而成是冷漠的表情。“你可以叫我张先生。”
“为嘛先生先生的叫,不好听也显得俺们很陌生。要不俺们一人退一步,俺就叫你阙海吧。”
“我跟你不是很熟。等我能走路之后会马上就走,过后我会叫人来补偿你们。”说完便低头翻着这本大粗佬特意借别人的阵旧《笑话大全》,要是在以往,连瞧也不会瞧一眼。现在没办法了,只能看这个来消磨时间。就算没有出去这个家也能知道这村里是很贫穷落后的地方,连电视还是那种黑白两色早期年代所产物,手机没有,家庭电话没有,当初知道这种状况时,恨不得立马飞回自己的金窝。
“不要啊媳…阙海,”大牛紧张地走到床坐下。“俺是很想叫你不要走,不过阙海你有事一定要走的话,俺陪着你一起去!”
张阙海冷着一张脸看《笑话大全》,大粗佬一坐下,原本房间也够暗了,现在他的一个大身影完全把挡住他面前的一块地方。
“你现在出去。”
“……啊?”
“出去。”你太吵了!
“厄,媳妇你一整天在房间里,会闷坏的,要不俺背你出去看看山玩玩水,俺们村的风景是……”
没等大牛呱骚完,一本书用力扔到他的面前。
“好好媳妇,俺出去,你别太乱动,你的腰伤要紧。媳妇,俺帮你揉揉怎么……”这次大牛没说完先“咻”地一声出去了,因为他看到他媳妇又拿起杯子了。时尔暴躁,时尔冷漠的媳妇,大牛真心觉得自己的接受能力是超强的。因为没有一个男人会容忍自己的娘们这么怒吼大叫,更是赶自己出房门,不过,他的媳妇是特别的,所以他也能甘之如饴乐接天命。
终于清静了,张阙海无力地靠在床头上。望着这张挂着蚊帐的床,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旧年代的东西,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有人对自己嘘寒问暖,虽然是个大粗佬,也呱骚了点,不可否认的他对自己有目的性的好,就是拐自己上床,这点特让人可恨!还有一点让他想撕破对方的是,老自以为是地叫自己作媳妇,他还真的是饥不择食,连个男人也敢要。山村里的男人都这样的吗?死皮赖脸、卑鄙无耻一个!
再想到使自己沦落到这个地步的最后策划者,张阙海嫌恶地扬起薄唇,双凤眼划出凶暴的阴狠一闪而过,之后再是缓缓闭上双目。
一个月的时间,张阙海的身上所有的伤势完全复合,胸口离心脏相差甚少距离的至命伤也恢复得也剩下一道浅显的疤痕。走出房外第一次正式看清自己所在的地方,一面正屋,正屋侧部另建了个房间,就是李大牛或者他现在住的,而侧屋相隔一个光天院屋的对面就是厨房。眉头紧收地望着屋里的上上下下,不是他要嫌弃,这种房屋真能住人吗?除了围院天井的围墙是用白沙砖砌成,其余的都是泥土砖瓦,连地上也是泥土,没有水泥,没有光滑的抛光瓷砖,他熟悉的一切在这里都没有。
现在大门关上,估计都干活的干活,上学的上学去了,整个家里显得清静和无法言喻的舒适感。靠近围墙的一处地用竹篾织成的围栏里圈养有十来只大鸡和小鸡,偶尔还听到屋外小孩的哭喊声,妇女教训孩子的声音,还有狗叫声音。这些都是前所未有听到过的,犹如画一般的场景让他彻底放下警备的心,至少,在这里的短时间内允许自己放纵一下也行。
掉下山时他的钱包不什么时候掉出口袋,手机在逃出命的那会刚打了个电话,惊乱中也落下在车上,现在应该只剩下一摊灰烬。而这个简陋的家,和只愿吃饱穿暖老婆热炕头,不愿为更富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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