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唯远憋不住笑:“婆媳关系?”眉眼弯弯的倒在韩致身上,“那你叫个好听的。”
韩致手开始不老实,钻进夏唯远的睡衣挠他的痒痒肉,夏唯远被挠的哈哈笑,滑不溜秋的身子像条鱼似的扭来扭去,又被韩致双手禁锢在怀里挣脱不了。韩致勾着嘴角,鼻梁抵着夏唯远的鼻梁,嘴唇将触未触。
低沉的声音里带着蛊惑缠绵:“……小相公?”
夏唯远唰的红了脸,这个老流氓!
十三
夏唯远出发时发现去的人还不少。一行人坐大巴去火车站,路上相互介绍。
女记者戴着眼镜,瘦瘦弱弱的,“阮楠。”跟记者同行的是一个高大男人,身高近一米九,声音洪亮,表情很少,“何灿。”另外两个则是校保安室过来的,年纪小的叫曹立明,比较活泼,一路上都是他在起话头。
一行人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又从火车站坐两小时大巴去市里,最后坐上去村里的拖拉机,女记者靠在车边,已经吐了三回了。夏唯远递水给她,又翻自己包里的晕车药分给众人。
除了何灿,其他几个人都是面如菜色。拖拉机突突突跑了六个小时,爬了一条又一条山路,终于把人拉到了村落,六个人跟着王校长找到民居,匆匆洗洗就睡了。夏唯远的手机快没电,临睡前给韩致打电话报平安,没说两句就挂了。
韩致本想让夏唯远坐飞机去云南,学校派了车,夏唯远不想太招摇,韩致也就不勉强他。人在身边还不觉得,这一走吧,到处都空落落的,特别是夜晚,一个人独守空房,韩致连续几天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给夏唯远打电话,又怕吵着他休息。
早上顶着黑眼圈上班,忙到中午觉得困,就躺沙发上睡了会,醒来就觉得鼻子不通气了。韩致很少生病,特别是和夏唯远在一起后,心里总记挂着照顾这个人,自己的身体反倒越来越强健。这一感冒,韩致也没当回事,夜晚回去和夏母聊了会天,答应她回屋就吃药,转头就给忘了。
半夜韩致睡着觉得热,被子也给踹一边。第二天一早起床两眼发黑,晃了晃直接栽床上了。
夏母觉得奇怪,这几天儿子不在家,韩致早上都是准时过来吃完早饭去上班。今天这都九点了还不见人过来,难道睡过头了?昨天晚上看着精神就不太好。陈姨安慰她,二少爷累狠了就喜欢睡觉,这会应该还赖着,随他去吧。
到中午12点还不见人,夏母开始急了,拿着钥匙就去开门看情况。玄关处的皮鞋还在,人没出门。
夏母一路摸到卧室,推开虚掩的门,看见床上四痒八叉的人放心了。自己和陈姨念叨了一上午,结果这人倒睡的安稳。夏母走上前要叫人起来吃饭。走近了一看,哎哟,这脸红的,再一摸额头,得,这得有39度了。陈姨立刻联系医生过来,又和夏母用厚被子将人裹住。
挂了点滴吃了药,焖了一个多小时的汗,韩致的烧才退了点,只不过人还是晕乎着,迷迷瞪瞪的躺床上。模模糊糊看见一个女人给他擦额头,敷冰袋,好像看见了自己妈。
“妈……”韩致清醒了点,只是还看不清人,嘴里就把脑子里想的喊出来了。
夏母一边应着一边给他掖被子。
正忙着韩致的电话响了,来电显示上是宝贝,夏母老脸一红,不用说这肯定是自己儿子打来的。韩致烧成这样也没法接,夏母就接起来:“喂。”
夏唯远听见这声音立刻把手机拿到眼前重新看了看号码,没有打错啊。“……妈?”
“唯唯,韩致生病了,正睡着呢。”
夏唯远一听就紧张了,“生病?生什么病?”
“发烧了,39度多,唉,这要不是我进来看,这会还躺床上冻着呢。”
韩致听见声音,探起身子把手往夏母面前伸。夏母把手机递给他,只见这人又歪回床上,闭着眼睛吐出一句话:“宝贝儿,我好难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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