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火热而敏锐的触感令他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指腹不由自主地摩挲起来,明眸半睁,神色迷离如梦。
在令人朦胧晕眩的快感中,唯一清晰地浮现的只有男人纠结的肌肉,威猛如虎的容貌。
菱唇嫣然,不由得仿照刚才听到的淑妃的娇声呻吟,呢喃地唤道:「唔啊……铁郎……铁郎……」
嗓音一凝,浑身发颤,双腿间喷出的浊液沾污雪白的指尖,明雪衣看着指尖的湿润,久久呆滞。
抬着,倒影在床侧铜镜中的脸孔,是从未见过的娇媚yín_luàn。
或者是震撼太大,明雪衣一夜无眠,呆呆地坐在床上,至寅时,在太监的侍候下更衣上朝。
在昏昏沉沉中,结束早朝后,穿着一身整齐龙袍的明雪衣在待从的族拥下回到寝宫,刚解下头上通天冠,打算补眠一会儿,就见他最亲信的贴身太监小德子匆匆地走进来。
「皇上,朱凰宫传讯,淑妃娘娘在晴央殿中自缢。」
明雪衣一怔,接着立刻明白必定是昨天他跑着离开的时候惊动了淑妃,令她知道自已的丑事已经败露,唯有一死己。
他连忙问。「有救吗?」
小德子将头垂得更低,答:「已经殡天。」
「死了……」明雪衣如雪的脸色更白上三分,重重的内疚压在心头。「摆驾晴央殿!」
至殿门,已闻一阵哭号,走进去,只见宫娥跪了满地,号哭不住,凤床上,宫女己为淑妃换上她平日最喜欢的薄红纱裙,妆点妥当。
明雪衣走过去,只见她脸上薄粉,额黄点唇,双颊两团胭脂荔红,眼帘低敛,就如好梦正酣。
垂首,却见在芙蓉团领下两圈紫青的勒痕,明雪衣与她素无情意,但到底有夫妻之名,不由心中一颤,悲从中来,眼角红了。
伸出手轻轻抚摸,依旧艳如挑李,却己音容相隔。
「淑妃,你太傻了,朕根本没有怪你……」明雪衣悲伤不已,眼角发红。
他始终是少年人心性,喜怒无定,眼见淑妃已死,昨夜的怒意早就烟消云散。
眼见明雪衣悲痛不已,为免落人话柄,小德子连忙挥退殿中其它宫女、太监,接着,上前苦心劝道。「皇上,龙体为重,切勿过分伤悲。」心忖:淑妃之死其实是罪有应变得,她自我了断总比他日受尽宫中刑责而死为好。
蹙眉,用衣袖抹一抹眼角,明雪衣压下悲痛,向小德子说。「小德子,淑妃的事千万别再提起,人都死了,不要毁她清誉。」
都是他不好,若不是他一时好奇前去窥看,淑妃就不会自缢了。
小德子肃然应是。「奴才遵命。」
不欲再留这伤心之地,明雪衣向床上的淑妃投以最后一瞥,转身离去,眸光流转,忽然看见床角上有一淡灰事物。
拿起,却是一条男子用的汗巾,放在鼻尖轻轻一嗅,浓烈的麝香味令明雪衣立时脸红耳赤。
是他!
如玉生晕,淡淡的嫣红由双颊,双耳,一直漫延,羞涩的绝美容姿叫旁边的小德子亦看得呆了一呆,片刻后,才回过神来。
看见明雪衣依旧怔忡将汗巾举在鼻尖前,小德子试探地轻叫。「皇上……皇上,该回宫了。」
明雪衣恍如未闻,反而拿着汗巾在房中来回踱步,脸上的神色时而羞涩,时而懊恼,时而拿着汗巾细细抚平,时而用指尖用力扯拉。
见他神情古怪,小德子缩在旁边,不敢作声。
一炷香后,圈金的丝履终于停下来,明雪衣咬紧银牙,很不容易才下定决心,拿着汗巾对小德子说。
「小德子,朕命你将那个男人找出来,半个月……不!十天,最多十天,朕要见到他!」
「是!皇上。」小德子连忙领命,伸出手,要接过那条汗巾,却见明雪衣迟疑,脸色再次发红,手一翻,竟将汗巾收入自已的衣襟内。
小德子大感诧异,却不敢开口问他,只得暗自疑惑,并盘着一会儿要向哪几个问话,以将淑妃的面首尽快找出来,让皇上出一口气。
他不知道,明雪衣心中所想的完全是另一回事……
转身,背对小德子,如玉雕成的手指伸入衣襟抓出巾角,偷偷地放在鼻尖下,明雪衣脸上的神情酡红如醉。
第二章
朱红香居,环顾尽是娇美少年,莺声燕语。
庸俗媚香扑鼻,置身其中的明雪衣以玉骨羽扇轻扇了几下,半掩脸庞,蹙眉向身后的小德子问。「他真的在这里?」
「皇……公子,奴才已经问过侍候淑夫人的下人,确实就在这儿。」
小德子连忙回答,并附在明雪衣耳边轻声说。「这间宁春院表面做的是小官生意,其实在暗地里有俊男十数,专门伺候那些官家、富贾的夫人,只要她们派人来说暗语,谈拢价钱,那些夫人就可以来找他们,又或者用马车将俊男送过去。与淑妃娘娘私通的男人就是这里的头牌,其它人都叫他铁郎,由淑妃娘娘的亲信牵线,运入宫中。」
听得他细细解说,明雪衣不得不吃惊于世道的荒淫无耻,仰首,游目四周,扑粉少年依偎着身旁的华衣商贾,满满不堪入目的越礼举止。
明家皇朝自四十多年前迁都江南以后,上至士子大夫,下至商人走卒、都不免沉醉于南方的富饶,生活日趋糜烂、奢侈,妓风之盛,更堪比文风。
玉手轻摸扇上白羽,明雪衣眸光微暗,适时二名浓妆中年女子朝他迎上来。
女子开口说话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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