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感觉自己就像是陷入了泥潭一般,周边不停涌上来的登伦堡步兵们让他感觉非常的无力。
他拼命的想要提起马速,可惜在登伦堡步兵们的攻势下,就连战马都无法提起速度,也不敢提起速度。
更让他绝望的是,自己的身后已然出现了另一阵喊杀声,那么这就说明,自己的后方也已经被包围了。
而就在他想办法撤回去的事后,一阵沉重而又急促的马蹄声正从他们的身后响起,而之前那厮杀的声音却消弭无形。
显然,这似乎是已经冲垮了步兵阵型的骑士们到了他们的身后,总之,他清楚的知道,除了洛尔德人的骑士,战场上绝对不可能出现另一股骑兵。
此时他的心中充满了绝望,这一战他失败已经成了定局,作为提利罗酋长最出色,也是最被他寄予厚望的长子,他平日里表现出的一切的一切,都在预示着他就是中切克尔下任酋长的最佳人选。
可是,现在一切都完了,崇尚武力的切克尔人绝对不会允许一个让族群遭受了这么大损失,打了这么一个大败仗,甚至还可能会成为俘虏的人成为酋长的。
即便是提利罗酋长再喜欢他,也不可能顶着所以头人首领的反对,去让一个不得人心的人当下任酋长。
当了这么多年酋长继承人的萨穆尔,依靠着自己平日里的权威打压了不少人,这些人当中也不乏有些权利的官员或者有不少口众的头人。
现在,他的酋长继承人的位置可以说是已经没有了,现在他是否能够抱住自己的性命都是一个未知数。
“轰!”
“希律律!”
随着一阵碰撞声和人嘶马鸣声,萨穆尔率领的骑兵后方顿时发出了一阵更加惨烈的厮杀声音。
骑士们身穿重甲,带着无与伦比的冲击力,挥舞着手中的长剑钉锤,手持盾牌,一头冲进了切克尔骑兵的后方,开始了肆无忌惮的砍杀。
登伦堡骑士么么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尤其是冲在最前面的内府骑士们,他们仗着身上精良的铠甲,竟然对敌人的反击都不进行防守了,任凭敌人的弯刀长矛劈砍戳刺在自己的身上。
看着他们那用尽全力却无法劈开自己防御的那种表情,他们甚至感觉有些好笑,忍着心中的笑意将敌人随意砍杀。
不光如此,哪怕是附庸骑士们,身上的铠甲也都能很好的防御敌人的攻击,尤其是在这种冲锋过后失去了速度进行马背战的时候。
切克尔人手中的弯刀比洛尔德人的长剑质量要好不少,因为他们的铁料质量的确优秀不少,不过就算如此,面对着同样优质的铁料制造而成的厚实铠甲,他们还是显得力不从心。
虽然骑士们依旧需要盾牌的帮助,但是就算被攻击到,也不一定会被破甲。
看着自己身边所剩无几的军队,萨穆尔现在只剩下了五十名酋长卫队和九十多名正规骑兵跟在身边。
其余的骑兵不是被登伦堡步兵们杀死战马按在地上杀死,就是被长枪兵们生生的用数支长枪捅死在战马的背上。
而还有一部分,则是偷偷的钻了空子,骑着战马迅速的逃离这里,也不会有人去追杀他们。
总之,此时萨穆尔身边的部队只剩下了不到二百人。
此时他的处境完全可以用四个字形容,那就是四面楚歌,看着四面皆敌的境地,他的心中不免涌现出一种恍然。
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将手中的弯刀缓缓抬起,慢慢的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哪里是他的大动脉所在。
战场上混乱异常,所有人都在为了活命而拼命奋战,一时间,竟然都没有人注意到他的举动。
他的弯刀横在脖子上,一狠心就要滑下去,不过就在弯刀接触到皮肤的一瞬间,他立即将动作停了下来。
此时他的弯刀甚至已经将脖颈处的表皮划破了一层皮肤,殷红的鲜血从里面渗出来,带给他阵阵刺痛。
萨穆尔喘着粗气,刚才那生死的一瞬间真的让他感觉恍惚,弯刀碰到他皮肤造成的那种温度让他清醒了许多。
不过随即,他便恼怒的再次将弯刀送到了自己的脖子上,但很快的,便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悲哀的发现,自己这个自诩中切克尔勇士,未来酋长的最佳人选,竟然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
他的手在这时候有些痉挛,他痛恨自己的懦弱,在做出了自杀这种懦弱的选择的事后竟然还是因为懦弱,而不敢对自己下手,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但是,自杀的确需要非常大的勇气,而他,似乎真的没有这种武器。
看着身边哪怕无法对敌人造成多大伤害,却依旧还在拼命的抵抗的英勇士兵,萨穆尔心中下了一个决定。
“传我的命令!”
萨穆尔大声的喊了一声,在此刻,他对这些受过训练的正规骑兵依然有非常强的支配能力。
所有的骑兵们都下意识的听着他的话,狼狈的应付着下面的敌人。
这时候,他们的伤亡速度并不快,因为此时他们大部分都是正规骑兵和酋长卫队,作为正规的,受过训练的精锐骑兵,他们身上当然有精良的铠甲。
一层坚固并且比较厚实的鳞甲披在身上,正规骑兵的战斗力和防御力都非常不错,很多时候都能防御住登伦堡步兵或者登伦堡骑士的攻击。
而酋长卫队则是更加不用说了,身披双层重甲的他们甚至能够和登伦堡骑士们进行一对一作战。
虽然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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