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尔男爵身上其实也有不少的伤痕,不过都不致命,所以现在他正在城墙上指挥轻伤或者没受伤的士兵们打扫城墙。
曼德斯步兵经过一场战役下来,战后能够恢复继续服役的,估计只有一百多人,重步兵则是剩下十**人能够继续服役,而剩下的都是伤残或者阵亡的了,金狮卫队的情况也都差不多,以后这些人也只能在村庄里在农闲的时候帮忙训练指导一下民兵了。
至于骑士,则是阵亡了八名,光是曼德斯骑士就阵亡了四名,伤残两名,剩下都是轻伤,重伤估计也能养好,而拜尔男爵的骑士装备不如曼德斯骑士,伤亡也要大一些。
总的来说,一场战争下来,威廉和拜尔男爵的军队就这样损失了一大半,能够再次参加战斗的也只有一百多人,如果失败得不到补偿,那简直要亏死了。
不过劳萨斯子爵也不好受,他直属的军队估计只剩下三百多人了,这还是加上所剩无几的轻步兵,而各个男爵也差不多,每人剩下能有几十上百人,劳萨斯子爵手下能够用的兵力只剩下五六百名,足足比来之前缩水了五倍。
当然,这五倍里面大部分都是农奴,只要有足够的时间补充不算太难,在他看来,只要能够胜利,在登伦堡上获得的人口就能够弥补损失了。
就在威廉的房间里正紧锣密鼓的准备的时候,另一名军医也带着他的两名学徒在医治其他人,顺序是骑士优先,重步兵其次,武装步兵在往后,乡绅军队,轻步兵,还有镇卫则是排到最后。
“握草!”威廉被突然袭击,下意识的说出了前世的国骂,所幸因为这时候都知道他相当痛苦,也没有表示惊讶。
不吹不黑,现在的威廉死的心都有了,小时候也被烫着过,可那些烫伤从来没有现在这种疼痛感。
首先是一个圆柱的烙铁,一点点的对伤口进行类似缝合的动作,烧的通红的烙铁就这样接触他手上的皮肤。
当烙铁接触他皮肤的时候,当时就是一阵小白烟,滋啦滋啦的声音如同烤肉一般,这两道狭长的伤口足足用了两分多钟才处理好。
要不是诺文和斡里木死死的压住威廉,恐怕他早就跳起来狠抽眼前这个庸医了。
就在威廉看见医师放下烙铁,以为自己得救的时候,却看见,医师拿起了一个更大的烙铁,还冒着青烟往威廉这边靠近。
“你!给我滚开!你这庸医!我要杀了你!滚开!”威廉身体剧烈的挣扎,就连刚刚烫好的伤口都有开裂的迹象。
他疯狂的咆哮着,宛如一头愤怒的雄狮,惨叫咆哮声甚至传到了城墙。
“诺文!斡里木!放开我!放开我!”
“啊啊啊!”威廉撕心裂肺的惨叫着,医师手里拿着的烙铁相当粗大,他正拿这东西给威廉进行第二次治疗,让伤口“愈合”的更加彻底。
两分钟后,威廉才奄奄一息的停止的哀嚎,医师也将烙铁浸泡在了准备好水桶里面。
“我……我要杀了他!”威廉躺在床上,声音虚弱的说道。
“别这样威廉,他是医生,你好好养伤吧,很快你的伤口就回愈合的!”诺文在旁边劝解道。
“啧啧啧,没想到威廉你还怕疼啊,我小时候受过的伤可比你多多了,叫的这么大声,也不嫌丢人!”斡里木这个损友则是在旁边冷嘲热讽着。
“放屁!该死的斡里木,你让着该死的庸医给你治疗啊,疼死了!”威廉咬牙切齿的说道。
斡里木在旁边笑着,没有理会威廉说的话。
处理好威廉之后,医师便行了一礼,然后带着他的工具箱走出了房间,准备开始给士兵们处理伤口。
士兵们听着威廉痛苦的哀嚎,对于即将到来的治疗不面有些恐慌,可是对生命的渴望远远战胜对疼痛的惧怕,所以他们纷纷排着队等待治疗。
登伦堡北部腹地。
“大人,根据我们的情报人员汇报,勘斯维尔伯爵的军队已经出发,在三四天之后就会到达萨顿镇了!”鲁吉书记官骑在马上,手里拿着一份羊皮纸报告,走到伯爵身边对他说道。
“什么?他怎么会提前出发这么早?是为了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吗?”伯爵惊讶的问道。
“应该是的伯爵大人,剧我们的情报人员说,伊姆萨登地区的防卫非常严格,对于商人的进出都开始限制,所以传递消息相当困难,所以我们才会这样被动!”鲁吉书记官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们距离登伦堡还有多远?大概几天的路程?”伯爵向鲁吉书记官询问道。
“按照现在我们行军的速度,大概七八天才能够到达萨顿镇,主要是轻步兵们的行军速度太慢了,他们总是因为各种事情分散注意力!”
“七八天!你觉得威廉跟拜尔能坚守住三四天吗?”伯爵下意识的问道,不过旋即他便反应了过来。
“应该是守不住的,劳萨斯子爵的军力相当强大,虽然他的封臣不大听话,但这也正是他军力强大的原因,如果他们全力攻城的话,光是守城斗非常困难,毕竟萨顿镇的城墙并不高大厚重,而他们两带去的也只有一千多人而已!”鲁吉书记官跟伯爵汇报着他的推测。
“啧!”伯爵烦恼的揉了揉脸,看着身后浩浩荡荡的部队,以及规模庞大的辎重部队,这样的累赘拖累下,显然他们不可能提高行军速度。
但是伯爵又十分清楚萨顿镇丢失的后果,所以现在他是非常难以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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