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天说:“你看上去很不高兴。”
程小天喜欢和居彬耳鬓厮磨地亲热,也喜欢猫咪一般蹭在他怀里打电动或是喝牛奶,但因为怕疼的缘故,总是对“一起睡”这件事避之不及,经常居彬被他撩得上火却只能束手无策地看着他逃之夭夭。
程小天对于进入时的疼痛的恐惧远远超过了高潮时的愉悦,居彬可以强迫他戒掉甜食、考会计证,却没办法次次都狠下心做下去。
程小天一哭他就受不了。他明明最厌恶男人哭的,认为这是懦弱无能的表现,但放到程小天身上却变成了他最大的软肋。
“为什么呢,”居彬声音沙哑地问他,“为什么不想让我难过?”
程小天有点困惑,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说:“你一难过我也会跟着难过,心会很疼很疼。”
居彬想问他,为什么心会很疼很疼呢,是因为什么呢。
但也知道程小天并不明白他想得到什么答案。
略微平静了片刻,说:“以后还要这样跑出来吗。”
程小天立刻举手发誓:“不会了。”
程小天听训话的时候总是老老实实,但是又天生活泼好动,所以经常忍着到处乱跑乱跳的冲动,强迫自己坐在座位上,屁股却不安分地扭来扭去。这样的场景时常出现,让人忍俊不禁。
然而此刻的居彬却无论如何轻松不起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把话全都咽了回去,平静地说:“回家吧。”
程小天乖乖地“哦”了一声,手脚并用地爬到旁边去。
居彬想到前座去,刚打开车门,就看见一个人影猛地退后了一大步,竟然是安晨。
夜色深沉,外面基本看不见里面的状况,但居彬不知道他在这里听了多久,当即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安晨反应很快:“抱歉,我刚才发现手链不见了,问了服务员都说没看见,才想下楼来找找看有没有掉在沿路上。刚想着会不会掉在哪个刚开来的车的车座底下,就看见门开了,没打扰你们吧?”
程小天从居彬身后冒出头来,欢快地说:“我们马上就开走了,你可以等我们走后看看地上有没有。”
安晨浅浅笑道:“谢谢小天。”
居彬转头命令程小天坐好,带上门后冷淡地打量了安晨一眼,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安晨被居彬淡漠的眼神看得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不再说话,安静地看着黑色宾利扬长而去。
车行驶了七八米,程小天将头伸出车窗朝他做“拜拜”的口型,安晨笑着冲他挥了挥手。程小天突然苦了脸,立刻又将头缩了回去,大概是受了居彬的责骂。
安晨穿得单薄瘦削,在冰凉如水的夜晚中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黑色宾利,若有所思。
喝得醉醺醺的董旭从电梯间里摇头晃脑地晃出来,凑上来搭安晨的肩:“…你,你不是下来拿酒,怎么出来了…”
安晨嫌恶地抽出肩膀:“关你什么事。”
董旭喝得舌头都大了:“我,我跟你说啊……什么设计师……狗屁!钱买不到衣服么?钱什么都能买到……”
“如果是你这种人,当然是这样。”安晨的声音如冰刀刺骨。
“你,你说……我看看我买不买得来……”
安晨冷笑了一声,不再答话,转身走回了酒吧。
居彬把车缓缓驶入地下车库,熄了火,发现程小天居然在后座上睡着了。
把程小天一路抱到主卧的床上,程小天迷迷糊糊间勾他的脖子,洁白细腻的脸颊在他颈间反复轻蹭。
居彬被他蹭得有点起了欲念,想着书房里还没完成的工作,迅速把他的手扒拉下来,整整齐齐塞进被窝里,掖好被子。
程小天又把手伸出来,可怜兮兮地喊:“饿……”
居彬头都大了:“你把手放回去,我去给你煮牛奶。”
程小天这才心满意足地躺好,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牛奶里加了三勺杨槐蜂蜜和一切两半的若干熟红枣,在砂锅里慢慢熬煮,大概一刻钟过后,把砂锅的火关了,剩余的温度也能继续将牛奶保温。
居彬守着砂锅,有点疲倦地微微走着神。
进入换季前的最后的准备阶段,所有的环节都要亲自盯着,一丝一毫都不能有差错,白天盯着秀场,晚上还要熬夜赶图,即便是铁打的也会吃不消。
他只是比普通人多了一些天赋和运气,在喜欢的人面前再怎么强大可靠,也终究不是超人。
程小天也许有些察觉到他的异样。刚刚被抱进进卧室的时候,悄悄地用手心蹭了蹭他的后颈。
居彬的思绪杂乱无章着,好一会儿才听见程小天在喊自己的名字。
把牛奶倒进白色瓷杯里,犹豫了一下, 还是端进了卧室。
卧室里温度高得有些不正常,居彬意识到程小天大概是把空调的温度向上调高了好几度,皱了皱眉头,刚想开口,就看见程小天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原本贴身穿着的灰色内衣不见了,程小天全身上下只穿着他平时上班穿的长袖白色衬衫,赤脚站在地板上,淡褐色的rǔ_jiān在半透明的衬衣后若隐若现。
居彬身高有一米八五,腿长臂长,身材即使和工作室的模特比也毫不逊色。因此衬衫穿在一米七五程小天身上显得过于宽大,松松垮垮地包裹住程小天瘦小白皙的身体,只堪堪遮住了私处,从雪白的腿根往下就全部露了出来,衣服下摆边缘隐约能看见白色的内裤边。
居彬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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