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寒飞是谁?王师毅自从来到安德,没听过这个名字,如今突然冒出来,耳中没多少感觉,但心里总不大舒服,像是有什麽预感一般。
乐六不答,不再待在谷角与王师毅这边,转身回太师椅上坐下。
“若看好诊,速速回去养你的虫子,有人还在等你消息。”乐六的声音不耐至极,没有好气地赶人。谷角不会自讨没趣,只跟王师毅关照了几句身体、药方上的事情,甩甩袖子就走。
“乐老六,不论如何,我可是一个字都没跟别人说过。”临走还撂下话来,表明自己的立场。
等谷角一走,王师毅躺在床上焦急起来。不仅因为这脱身用的解药总没有著落,还因为乐六进了屋子,虽然不出声音,但他还在这间屋子里,不会离去。
谷角劝王师毅得空就向街上走走,说不定还有意外收获;等王师毅真耐得住乐六的折腾,能经常下地走动,一闪半个多月过去了。
王师毅依旧坚持著不愿将自己身上的武功都托付给乐六操纵,咬牙撑著,而乐六也不用自己的办法将王师毅身上的经脉都扣住一一研究──这样自然能找到他身上大浪淘沙的门道──两个人僵持著,僵持了半个多月,不论控制武功,还是解药的事情都没有进展,反倒是身体上熟悉许多。
不知乐六是为了什麽,执意要在王师毅的身上找乐趣。或许也不能称之为乐趣,若换做别人王师毅还能说那是yù_wàng的宣泄,可乐六与人不同,平时,或是床笫之间,浑身上下都冷彻在那里,看不出变化,连肌肤之亲的举动,都更像是泄愤,像是惩处。
可惩处一个人,总得有个尽头。若乐六觉得惩处腻了,一定会拿出解药来断送王师毅半吊著的性命,但他至今没有拿出来。王师毅观察过,有关以解药索命的事情,乐六也就最初时提过一次,後来再没有说起;平日里,本以为乐六会有些机会露出解药踪迹,但他保密得极为严实,不知有意无意,王师毅连一点痕迹都没有察觉。
王师毅真是急躁起来,到底要怎麽样才能让乐六送他一“死”,有所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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