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行人看了哈哈大笑,那个吃烧鸡的汉子看路人笑也跟着憨笑,把后面追的人气得够呛。
“你这个憨货,吃老子这么多,还敢打人,看我今天不打死你。”绸缎中年歪着嘴骂到。
“饭都吃不饱,还叫俺大牛做那么多活,大牛才不干呢!”吃烧鸡的壮汉吃完最后一口,油手在衣服上擦了几下,干脆站了下来,拿棍子的手握得更紧。
追他的众人刚开始一只手都打不过,现在哪是他的对手,不一会就被他打得哇哇乱叫。
被惊动的巡城护军从路旁赶了过了,衙役护军组成的联巡队伍迅速把打架的众人围住。
“什么人敢在天子脚下滋事。”汴京多勋贵,护军头领的喝声也是很有文章,一喊就把天子搬出来,任你是谁,也就要给面子,否则就是不懂事啦!
因为带头的护军大喝一声,吓得挨打的那伙人丢了棍子站在一旁,只有那个大牛拿着棍子傻憨憨的站在路当中,好像全然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这个傻大个要吃亏。”顺子年纪小,最喜欢看这样的热闹,挤在沈白旁边说到。
“大人啊,这是我的家奴,我花了五两银子买的,谁知道他贼能吃,一顿吃半锅饭,谁能养得起他。”被揍得歪着嘴的中年人挤上前回话,护军头领看他滴着口水的样子,一副嫌弃的看着他。
歪嘴中年却半点不害臊,像看到亲爹一样,直往前靠,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说:“我不给他那么多吃,他就偷吃,偷吃被追到了就打人,这谁受得了啊!”
护军大汉问大牛:“那个大汉,他说的是真的吗?”
大牛点点头又摇摇头:“俺还给他干活呢,他们家那么多水缸都是俺一个人挑,几十个姐姐洗澡用水也是俺,俺吃他点怎么了,俺还给他看看家护院,负责抬喝醉的人回家呢!”
“几十个姐姐洗澡,你们家干嘛的?”护军头领一脸好奇的问。
“这不是春香院的姚龟公嘛。”有人群里围观的群众起哄道。
“难怪给几十个姐姐挑水,是不是还要扛几十个姐夫回家啊,哈哈!”人群的嬉笑声使得看热闹的人聚得更多。
“咦,这不是昨天和我们一起去办事的李铺头吗?”顺子看着带队之一的衙役说到。
“你认识他?”看了眼咋咋呼呼的顺子,还真有点不放心。
“少爷,我们昨天转了快一天,怎么会不认识呢!”顺子撅撅嘴强调性的说。
“那你过去和他说句话。”叫顺子把耳朵靠过来小声的吩咐了几句。
顺子听了吩咐点点头,跑过去拉着李铺头小声的说了几句,李铺头看了看沈白站的方向,点点头算作行礼,然后拉着刚刚大喝的护军头领说了几句。
肖衍好奇的打量他们,看看翘着嘴角笑的沈白,沈白正回头,两个对视一眼,肖衍转过头不语。
护军头领与李铺头说完话之后对姚龟公问到:“你准备怎么办?”
姚龟公被问狠狠的说:“把他抓起来,然后卖掉,卖到黑河沟子去挖矿。”
护军头领:“哦”了下,继续问:“那你准备卖多少钱?”
“贱卖都行,五两。”
李衙役打趣的说:“你五两买的,卖五两叫贱卖?”
周围的人闻听之后哈哈大笑,姚龟公脸红的说:“他力气大,还白吃了我十几天呢。”
“他也能做啊!”围观群众异口同声的说到。
“好啦,不要起哄,既然你要卖,那就原价卖了就是,给他钱吧!”护军头领挥挥手,最后一句是对顺子说的。
姚龟公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要买大牛,立即急着咋呼起来:“我是要把他卖到黑沟子去挖铜矿的,这里我不卖,要卖也不是卖五两。”
“哼。”沈白轻哼了下,把围观的众人目光吸引过来:“我不买也行,李铺头,当街斗殴,在汴京是什么罪。”
“重打二十。”
“聚众斗殴呢?”沈白继续问。
“重打五十。”李铺头恭敬的回答。
“打吧!”沈白挥手,护军头领一声轻喝:“拿下。”
姚龟公和他的手下被五大三粗的军士一拥而上,顿时吓傻了眼,姚龟公跪地求饶:“公子爷饶命啊,我卖,不不不,我送给您。”
“哼!”沈白冷哼下:“人又不是货物,顺子给他钱。”
顺子应下,丢给他一个银块。
沈白上前对一脸不知所以的大牛说到:“你叫大牛?跟我回去吧。”
“管饱吗?”大牛一脸憨笑的问。
“管饱,一天还吃三顿。”现在的很多穷苦人家一天吃两顿,一天三顿的人家都是富贵殷实的大户,不少府里的下人也不过一天两顿而已。
大牛一听,果断“嗯!”了一句,就给沈白磕头。
周围看的人都赞叹大牛傻人有傻福。
护军头领知道沈白身份,上前问到:“公子,他们几个怎么办?”
“法不可废,一人打十棍,聚众斗殴还得罚,让他们老鸨拿钱赎回去就是。”沈白说完,对护军和衙役拱手道别,带着三人离开。
姚龟公哀嚎:“怎么还要打啊,打了还要罚钱,哎哟!”
护军们捂嘴笑,手下可得不轻,这样打了人还得钱的活他们不是没做过,只是这次有国舅爷撑腰,更爽利罢了。
当街一顿痛打,围观的百姓齐声叫好,春香院众人被押回去等人来领。
围观的人群里,许进和一个三十岁左右穿月白袍的男子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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