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米色针织衫的袖子略长，遮住了少年大半个手背，只露出骨骼分明的修长指尖。他十指紧紧扣住百褶裙，局促不安地站在卧室门口。少年的眼神看似飘忽不定，实际上是在怯怯地观察哥哥的反应。
何竹知道，自己这幅样子一点儿也不像女孩，一看就是穿女装的男孩，画面肯定怪怪的，哥哥一直不说话，不会是嫌自己丑吧……
他不知道的是，南野聪期待的就是他这幅青涩而别扭的可爱模样。那柔软的黑色秀发，毛衣袖子里探出的莹润指尖，绝妙的少年绝对领域以及那泛红的膝盖，还有踩在木地板上的黑丝足……萌点奇歪的衣冠qín_shòu被弟弟萌得快要吐奶，脑海里像是在举办交响乐烟火大会！
南野聪把手挡在嘴前清咳两声，故作镇定道：“过来吧。”
何竹只好挪着脚步挨过去。
刚刚洗澡的时候，哥哥把他的内裤也收走了又没有放上新的，所以他现在是真空状态穿短裙，胯间凉飕飕的虎虎生风，真的好奇怪呀。
从门口到床沿也就是几步路的距离，何竹姿势僵硬硬是走了几十秒。好不容易挨到床边，南野聪拍拍床单示意他坐上来，何竹只好爬上床规规矩矩地跪坐好。他总算明白了女孩穿裙子时的紧张心情，要两腿夹紧双手摁住后臀飘荡的裙摆，有意控制走路幅度生怕步子大了就走光。
可是，他一点也不想get这种人生经验啊……
少年安安静静地跪坐在床上，南野聪举起手机绕着床走了几步，很快选好角度“咔嚓咔嚓”拍了好几张照片。他的手机是日本带来的，因为法律原因，日本手机的拍照声音是无法设置成静音的，所以安静的房间里不断响起突兀的快门声。少年的脊背绷得笔直，他跪坐在床铺上脑袋几乎快要垂到胸口，根本不好意思去看哥哥的镜头。他把双手拘谨地放在膝盖上，平滑的指甲都紧张地扣进了手掌。
从镜头里看起来，少年的体态僵硬极了，像是被黑社会强迫出来拍片还债的倒霉孩子一样。
南野聪放下手机无奈道：“小竹子，放松点，紧张的模特拍不出好照片的。”
何竹泄气道：“可我是第一次穿裙子啊，总感觉怪怪的，不知道该怎幺摆姿势。”
南野聪鼓励他：“写真集你总看过吧，学学女模特的姿势就可以了。听哥哥说，你现在看起来可爱极了，一点也不奇怪。”
眼下的情况如此诡异，可是听到哥哥夸赞自己可爱，何竹放下心来，有一种被家长表扬的奇异自豪感。
虽然他没翻过写真集，但他看过女孩子呀，只要学她们的样子就可以了嘛。
少年放松身体，努力地回忆女同学的行为举止。记得原来高中体育课休息时，女同学们会三三两两地坐在软垫里。就算她们都穿着土得掉渣的蓝白校服，可是她们的体态依旧洋溢着少女的青春活力。
模仿着模糊记忆里那些女孩的动作，何竹把两只胳膊垂在身侧，伸出两条长腿微微并拢，脚尖缓缓地彼此勾弄。少年双颊粉红不知所措地看着哥哥，也不知道这幺干巴巴的姿势能不能过关。
南野聪从手机屏幕里看着弟弟，终于找到一个适合的角度，既能拍到少年套着黑色中袜的长腿，又能拍到他青涩可爱的脸庞。
卧室里响起一阵“咔嚓咔嚓”的快门声，南野聪的衬衫袖子挽到了手肘，匀称健壮的手臂不断调整着镜头的角度。一向成熟冷静的哥哥正在围着自己转个不停，少年的心里有些害羞，也有些轻飘飘的。他白皙的脸颊上泛着粉红，像是刚喝过酒一样有些沉醉，摆出来的姿势也越来越放松。这一回何竹终于看镜头了，他努力地忘掉哥哥在为自己拍照，只是看着手机遮挡下，对方柔和英俊的下半张脸。
见弟弟的脸色红红的，南野聪体贴地要求弟弟脱掉针织衫。
何竹乖乖地脱下了薄薄的外衣。也不知是气氛使然还是别的什幺原因，少年有意无意地放慢了脱衣服的速度。南野聪从善如流，拍了好几张何竹脱掉外衣的照片。
暖橘色的灯光下，少年微微低头没有去看镜头。他解开扣子脱下柔软的针织衫，露出了里面的水手服。水手服款式宽松布料轻薄，因为脱衣的动作，上衣衣摆被掀起一角，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肌肤。为了避免走光，他的大腿是并拢平放的，穿着黑丝的小腿则自然打开放在身侧，小幅度移动的足尖把淡蓝色的床单蹭得皱皱的。
南野聪从镜头里看着弟弟，都快忘记要摁下拍照键。穿着水手服的少年一头短发五官挺直，看起来并不像女孩子。可就是因为他不像女孩却穿着女装，反而呈现出一种违背世俗的错乱观感。
那是一种纯真的性感，诱惑而不自知，令南野聪无法移开目光。
他的呼吸有些加快，伸手解开原本规规矩矩扣着的第一颗衬衫扣子。
多角度地拍了几张照片以后，他像一个专业的摄影师一样，亲自指导少年抱起膝盖换一个新的姿势。
闻言，何竹自觉把针织衫叠好放到一边，听话地抱起膝盖。可是刚把大腿抱到胸前，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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