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太惨烈了,如愿为何会死在我的剑下?这结局一点也不好。”当时看到这个结局我着实吃了一惊,我实在想不到为何会想到编这样一个结局,本来我还以为会是前世我死在他qiang下的结局。
“那是如愿告诉我的结局,”小白皱着眉,语气忽然变得有些难过:“我也觉得不好,你说吧,想如何改?”
忽地就想起了琵琶鬼以及她死前对我说的话,心里一阵烦乱,我摇了摇头,再次看向小白,沉声道:“清歌与靳如愿成亲。”
小白脸色一滞,再次看向我时却是带着难以置信,“你是说真的吗?还是只不过是而已。”
“我心自是如此,”我苦笑一下,淡淡道:“若我说我是真心爱他,你会信吗?只怕即使是说与他听,他也不会信吧。”
那日正值七月十五。
“你可愿意和我一起去外面看看?”这是我来酆都城后如愿第一次摘掉面具,面具下那张脸永远地停留在二十四岁那年,看着看着就会恍惚,恍惚着就会心痛不堪。见我不答,便哼地一声别过脸,“其实也没什么,你不愿意算了。”
我一把拉扯住他的衣袖,急声道:“谁说我不愿意,我愿意得紧。”
如愿回头白了我一眼,把我的手扯开,又扔了个圆形物件给我,是个银质的小铃铛,淡淡道:“这是从小白那讨来的,珍贵的紧,可以掩住你活人的气息,你别弄丢了,回来就马上还我。”说罢又哼地一声,头也不回的大步跨了出去。
酆都城的鬼节热闹非凡,繁华不输人间,除了那些长得奇形怪状又不懂得装扮一下的魑魅魍魉有些微的吓人,总体看还是不错的。
“如愿,没想到酆都城竟也有灯会!”平时乌漆墨黑除了鬼火便什么也没有的街道上竟处处张灯结彩,就连那平时看起来煞是渗人的血池上此时也是放满了河灯。
如愿回头又白了我一眼,第三次重重地哼了一声,仿若我是个初进城的山村野夫。
我有些无奈的笑笑,快步追赶上去:“如愿,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放河灯,每年我都会带你去放一盏的!”
如愿突然停下了脚步,我一时不防直接撞在他身上,不可避免地又惹来一记白眼。“你今年,多大?”
“啊?”我没曾想他会突然问这么一句,便愣怔了片刻,有些不明所以地道:“有十九了。”
“十九,”如愿眯起眼看了我片刻,忽地一笑:“你上一世就是十九岁时被我杀的,转眼竟又是十九岁了。”
我觉得这个话题不好,便皱眉唤了一声“如愿!”
“嗯?”他还在笑,只是笑得愈发空荡,看得我一阵阵心酸,“你十九岁,我死时二十四岁,也在这世上活了快两千年了,你说我儿时你带着我怎样怎样,听起来委实好笑了些。”
“没什么好笑的,”我向前跨了一步,他便向后移一步,直到桥边,他再也无路可退便要推开我时,我牢牢站在原地,任他如何都是纹丝不动,柔声道:“今日我再带你放一次河灯如何?”
那年他刚被送进宫,没多久便是元宵佳节。那日照旧是一番云雨,就在我起身穿衣时,他忽地从床上跳了下来,连衣服也来不及穿就急忙的在屋中四处翻找,终于是赶在我穿戴好以前将一盏新河灯递给我,他一向是牙尖嘴利地嘲讽嘴脸,那一日却是异常地低眉顺目,他说:“以前每年都会放一盏河灯,今晚的灯会我不能去,这是我前几日做的,求将军替我将它放了罢。”我刚走出如愿斋便将那河灯撕开,里面的布面上写着“靳尚接我回家”,那时我心痛不已,却终究还是将那河灯扔到了一边。
“我记得那年我让你帮我放一盏河灯,你走后我心里难受便想追出去再看看你,恰好就看见你将那河灯撕开后又扔到了灌木丛里,”刚才还是烦躁异常的表情顿时呆滞了,一向没有血色的脸现在更是惨白,红瞳之中是深不见底的难过,“从那日起,我便知道了你是当真不会接我回家了,从此也便绝了那念头。”
“那时不是我心狠,是我没有办法。”我一把将他拉进怀里,刹那间当真是想放下那狗屁的大义与私情,我离他越是近,越是对他不忍,越是恐惧那可能会发生什么的以后。
他乖乖缩在我怀里,那种感觉太过熟悉,熟悉到像是早已融进了血肉中一般。
我想也许前几世不是对他无情的,只是我爱他始终抵不过我爱熊祗罢了。可我记不起前世的爱恨,那些可能也只能变成永远的可能了。
不知过了多久,如愿轻轻将我推开,淡淡道:“那便去放一盏罢了。我看不到颜色,你挑个大红色给我吧。”
虽然不能再抱着他让我甚的不舒服,但我还是很开心地去挑了个漂亮的大红色河灯递与他:“你有什么愿望把它写上去吧。”
如愿接过河灯,执笔在上面写下了“小白安好”四个字,转身便将它放入了血池。
我站在他身后,和他一起看着那盏越来越远的河灯,道:“再放一盏吧,这一次为你自己许个愿。”
如愿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平时他都是一身华服,今日却着了白衣,从前他就爱这白衣,也喜爱我穿玄衣,因他只看得到这两色。如今白衣衬着那白纸般的肤色,当真是个鬼魅模样了。他低头兀自笑了一笑,低声道:“不必了,愿望那种东西,我早就没有了。”
这句话就仿若是一把刀子,直刺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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