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墨燃就从更衣间走出来。黑色的西装,雪白的衬衫,雪柠没有回头,却已经从镜子里看呆了。他好帅啊,从上初中就发现了。那时候的沈墨燃还是个一身穷酸一身傲骨的傻小子呢......雪柠微叹了一声,如果不长大该有多好......
秦妈妈硬要雪柠进去帮墨燃拿东西换衣服,雪柠无奈,也不忍妈妈前后操劳,可是听着那个讨厌的摄影师不停勾搭聚光灯下耀眼的墨燃:"再靠近些!亲热点!新郎搂着新娘的腰,笑得甜些......"雪柠几乎有冲过去拍死那个摄影师的冲动!
照到最后,摄影师提议新人和家人拍一张合影,雪柠本想推辞,但被小妹拉到镜头前。妈妈和雪柠被安排在前排坐着,小妹和墨燃站在他们身后。摄影师找了好几次角度,都觉得雪柠的表情不到位。雪柠也有些沮丧,忽然一只温暖的手搭上了他的肩:"你还跳舞蹈的呢,笑一下还不会?"雪柠皱了一下眉,忽然像想到了什么,对摄影师说:"我准备好了,可以了。"再次打亮灯光,雪柠露出一个绝美的笑颜,摄影师一愣,这几个人里,竟是这微显苍白的男人最为好看,那种几乎要喷薄而出的光彩在一瞬间就夺去了别人所有的注意力,让身后的新娘都有些黯然失色。
终于熬到拍完照,雪柠刚想出去,墨燃却叫住他:"雪柠,小妹要去卸妆,你跟我去更衣室吧,我脖子好像有点过敏,你帮我看看。"
雪柠默默地跟着墨燃走进了更衣室,墨燃很快将上衣脱了下来:"雪柠帮我看看,脖子后面怎么了?"
以前一起住的时候,墨燃和雪柠夏天都会打赤膊。雪柠会偷偷地欣赏墨燃,可是yù_wàng却没有现在这么强。看着墨燃漂亮的身材和诱人的小乳,雪柠觉得下身一涨。
"喂,痒得难受啊,快帮我看一下!"墨燃不知道雪柠在干吗,就催促道。
雪柠伸手抚上墨燃的脖子,自己的手那么苍白,在他的深蜜色皮肤上显得那么突兀。可能是衬衫衣料的问题,墨燃脖子上起了好几颗小红点点。
"怎么了?"墨燃难耐地要拿手去抓。雪柠按住他手:"好像是过敏,手脏,别用手摸。""难受死了我都!不能用手?那怎么办?你用舌头舔?"雪柠犹豫了一下,看着他难受得直想去挠的样子,毅然俯下身去,用口吮上墨燃的脖子......
墨燃像触电般弹了开来:"哇!你来真的!唉呦,真恶心啊......"他的动作太大,雪柠的嘴唇被牙齿撞破了,雪柠感觉泪在向眼眶里涌,他的脸涨得通红,他低下头去收拾衣服,并不再看墨燃。
墨燃也有些呆:"你......生气了?我是说我脖子过敏了很脏,你用嘴,我怕你嫌......"
雪柠抬起头来:"是啊,你真恶心,我只是想试验一下我忍受恶心的程度,但现在看来,你还真不是一般的恶心,我忍受不了!"雪柠收拾了东西,再没理墨燃,转身出了更衣间。
之后的日子里,雪柠仿佛每天都用葬礼的心情来面对小妹一天天临近的婚礼。虽然他很疼小妹,但他真的开心不起来。他几次想跟妈妈说自己患癌的事,可是看到妈妈操劳而幸福的脸,他又咽回去了。等小妹婚礼之后吧,他对自己说。
雪柠没有告诉叶子自己得的是癌,但他微微透露了自己病情加重的事。叶子说让他先休息一段时间,好好修养一下身体,雪柠却想参加完这次顶尖演出,因为他等这个机会等了太久,也因为之后,他不会再有机会了。
这天,雪柠独自来到练功房,打开录放机,熟悉的《相思》飘了出来:红豆生南国,是很遥远的事情。相思算什么,早无人在意。醉卧不夜城,处处霓虹,酒杯中好一片滥滥风情。最肯忘却古人诗,最不屑一顾是相思。守着爱怕人笑,还怕人看清。春又来看红豆开,竟不见有情人去采,烟花拥着fēng_liú真情不再......
雪柠随着最后一个乐句倒伏在地,虽然没有长发飘舞,但依然震撼人心。雪柠站起来想去关掉音乐的时候,意外地发现小浩站在他的身后。
"师傅,你能看我跳一遍吗?"小浩的声音清亮而干净,雪柠点了点头。
音乐再次想起,小浩投入地跳了起来。看着小浩的舞蹈,雪柠欣慰地点了点头。如此年纪,无论是先天条件还是后天的悟性,都是可造之材啊,虽然舞蹈中的感情还嫌稚嫩,那一股青涩真纯却别有一番滋味。乐曲结束,小浩爬起来,一脸期待地望着雪柠。
"不错,小浩有天分。虽然舞蹈中的感情你还体会得不深,但形上都做得很好,也有些非常出色的诠释。"
"师傅,你说我的舞蹈没有感情?"
"不是没有,而是......"想到自己当年编这支舞,用了多少心血和感情,一个青涩少年又怎么能懂呢?他斟酌了一下,说道,"是你的历练还不够呢。你知道这支舞的眼在哪么?"
"我理解的是这句,守着爱怕人笑,还怕人看清。"
雪柠微笑了:"是啊,我之所以说你有悟性,就是因为你把这句发挥得非常好。"
小浩腼腆地一笑:"还是师傅教得好。"
雪柠刚想说什么,却忽然一阵头晕,他急忙用手支住额头,小浩赶忙扶住他:"师傅,你是不是生病了?你脸色一直不好,饭也吃得越来越少。"
"我歇会儿就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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