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建新在家排行老三,是那个最逃最赖最没脸没皮的孩子,在北京的时候总让亲戚朋友在发怒的时候忍无可忍的叫成“仨儿”。他更喜欢别人叫他老三,总觉得那是个不大不小又老成的样子。玉珍一口一个“三哥”的叫得他心里这个美,可他很明白兄弟的心思,别说玉珍了,老三从没见过韩建国多看过哪个女人一眼。
不忍伤小姑娘的心,只好说些有的没的打发她。
“要说他喜欢什么,”老三呷了一口烟,“最近可能迷上哲学了吧?”
“哲学?马克思主义哲学吗?”玉珍追问。
“不是那个,是更复杂一些的,就是字你都认得,但是读不懂的东西。”
“那我上哪儿找去啊?”
老三一听这话来了精神:“妹妹,你不如去淘本诗集什么的,天天读毛选怪烦的,也省的我晚上尽给你们讲那些听了八百遍的鬼故事,没劲透了!”
玉珍得了圣旨一般,欢天喜地地计划着去县城淘书了。
韩建国庆幸有溪流经过这里,他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可再回头看那躺在草丛里,唇红齿白的昏睡着的人,感觉自己的心跳已经无法控制了。
他一个翻身,一个听不清的呓语,都能让他心跳加速。
舔舔干涩的嘴唇,咽了下口水,韩建国梦游般地抚摸江流的脸,他偏过头,让江流的嘴唇贴上了自己的脸颊,落下一个吻。
身下那物早就撑得kua下鼓鼓囊囊,他俯下身在江流大退间蹭着,开始还很缓慢,感觉到舒服之后,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抱着江流的上身,两ju身体没有一丝空隙。
感觉胸口憋闷,江流挣扎着醒来,耳边是吭哧吭哧的喘息声,像是什么大型牲口压在了自己身上。他浑身发热,感觉kua下正承受冲击,下身那物也肿胀的难受,被有意无意地撩拨着。他推开身上的重物,看到正张着嘴一脸陶醉的韩建国,大脑瞬间空白。
他用力拍打着身上这条发qing的狗,却被更紧地箍进怀里。一阵快速的冲刺过后,韩建国低吼一声,在没有脱裤子的情况下就xie了,瘫在江流身上。很快被身下的人被厌恶地推开,仰面躺在草甸子上,看着树林里的蓝天,听着那人远去的脚步声,韩建国混乱的大脑还在思考那个问题。
爱情是什么?
拿着小本,田寡妇琢磨了一下午,还是决定在晚饭后去找江流。
男生宿舍那边一阵吵闹,有几个人正在屋外闲聊天。
“田嫂!”李泽厚迎过来,“您来啦!”
“这几天辛苦了,屯完过冬的粮食就可以好好歇歇了。”
“还好啦,比起收庄稼一点都不辛苦啦!”
跟李泽厚聊这几句,别说韩建国和江流,连孙建新都没看到。
“听说咱们村要建小学校,支书已经跟上头申请了……”
旁人的话,她一句都没听进去,直到他看见江流从宿舍后头的小树林走出来,惊喜地走过去。走近才看到他神情恍惚,脸上红红的。
“中午酒喝多了吧?”田寡妇关心地问。
“酒……”江流看清来人,仿佛回到了现实。真是一场噩梦。他盯着田寡妇这蓝花的袄袄出神。
晚上,支书约了韩建国来家里,商量给村里建学校的事。饭点过了,韩建国才姗姗来迟。
“对不起,我……我睡过头了。”
没有人怪他,张婶又给他热了饭,边吃边谈。
眼下除了教师没人选,建材双清山自己都能拿得出,男知青那么多也不缺壮劳力。
“有些知青下乡前受教育程度很高,能教孩子。”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人影,韩建国很快又在心里否决了。如果今天下午他没有醉后发情,这个口他还是能跟江流开的,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踏着月光回宿舍,韩建国的脚步异常沉重。摸摸口袋,掏出那本诗集,确认了一下存在,心里才踏实一些。什么时候把它当救命稻草了?
床铺空空的,江流果然没回来。李泽厚找他问学校的事情,他心里却跟那床铺一样,空空的悬着。
第13章 十二
“……陆游不是薄情寡义的人,只是那个年代父母之命无法违抗,唐婉也没有怪他。”
讲述的语调极其冷静,几乎没有什么情况情感起伏,也把田寡妇听得直掉眼泪,翻来覆去地看江流写在纸上的这首《钗头凤》。
饭后,江流没有动身离开的意思,就又帮田寡妇改她那会议笔记上的错别字,改完了之后随手扯过一张纸,默写起那些烂熟于心的诗句。田寡妇忙活完了就凑过来看,江流一时兴起就把这寥寥几句诗词背后的故事娓娓道来了。才子佳人,帝王将相,他讲得精彩,她听得痴迷。
入夜了,故事告一段落。
“太晚了,睡吧!”田寡妇收拾起炕桌。
江流走到外屋,他知道自己该离开了,却一点也不想回到宿舍去。要不在外屋打个地铺?想好了主意,就又掀帘子进屋,打算找田寡妇要铺盖。
他就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明晃的红烛前,田寡妇对镜梳妆,用那缠着红绳的木梳,理顺刚刚散开的黑发,手臂像刚出水的莲藕似得闪耀着健康的光泽,红绸肚兜上的鸳鸯被高耸的胸脯撑的立体起来,跟随着身体的晃动,仿佛真的在戏水。
镜子中的女人正朝他笑,带出了些许皱纹,眼角眉梢皆是风情。
江流痴痴地看了一会,回过神来赶紧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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