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泄了我一口心中的气,我撤掉临时办公室,重回他的身边。
他的名字,我已经知道。
徐阳文,那个给我黑暗魔法的男人,居然会有一个和光明有关的名字。
徐阳文是香港人,他的钱有多少,我并不清楚。但是足够我任意的挥霍。
母亲满脸笑容地将我总裁助理的卡片发出去整整两盒,所有的亲戚朋友纷纷找借口或者不找借口地和我联络。
我在电话另一边恭敬听他们的废话,关于我的童年我的往事,那些从来没有印象的趣事,这才知道我曾经受过多少人的关爱,遭遇过多少几乎失去性命的大劫。例如:我五岁的回老家的时候没有穿衣服跑到下着雪的屋外被三姨救了回来,七岁的时候差点自己过马路被舅妈扯回人行道…………..
原来要成为众人的中心,化身为家族的骄傲如此容易。连我因为考上重点大学而一向对我这个哥哥不大看得上眼的弟弟,也忽然充分发挥感人的兄弟之情,然后高兴地在我手中接过他以前从来不敢想象、数目叫他惊讶的零花钱。
这些事情让我开心,嚣张的笑声让中信大厦整层的工作人员侧目。
徐阳文坐在椅子上安静地看我飞扬跋扈,但笑不语。
“我是不是很嚣张?” 大笑之后,我问他。
他说: “我喜欢。”
“如果你不喜欢,那怎么办?”
他锐利的眼睛盯得我心寒,又懒洋洋荡漾出纵容的笑意: “等我不喜欢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我嗤笑,徐阳文,你何必吓我?李穗扬是什么货色,今生有多少可以用的运气,只怕还是我清楚一点。
“魔法总有时限,我的十二点什么时候会到?”
徐阳文抓过我的手腕,讥讽地说: “穗扬,你以为自己是灰姑娘?”
“有什么不同?”
他回答我: “灰姑娘有王子。”
我望着他,这个时候我的眼睛一定又美又亮: “我有徐阳文。”
他愣了一下,脸色微变。
我趁这个时机,迎上他的唇………
男人和男人间的做爱,果然是接受的一方比较辛苦。
自然是受了好处的人要接受一点痛苦,我成为理所当然的受方。
虽然很疼,但是徐阳文的温柔可以弥补这一个缺陷。整个过程,他都在我耳边说: “我很抱歉。”
我蹙眉轻颤,象在受某中古老的刑罚。
他喃喃: “我很抱歉”.
看来他也没有什么经验,因为我出了很多血,几乎以为我会就此流血而亡,其中浩荡程度,可与传闻中的女性子宫大出血相提并论。
我没有抱怨,到底----------是我勾引他。
如果说这次的勾引不是因为他给我的黑暗魔法,那是撒谎。
可是我记得他抱着我,在那一次,对我不断地说:我很抱歉、我很抱歉………
自此以后,再不曾听见他对我道歉。
终于把自己交了出去,我安心一点。不论得到什么,总要付出一点代价。不劳而获,让我害怕。
徐阳文对我很好,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他让我尽情玩乐,甘之如饴为我收拾烂摊子。
我有比南瓜车水晶鞋更多的东西,例如:别墅;例如:一柜柜名牌西装。
他让所有人仰视我,把我塑造成他身边一个精明能干的年轻才俊。
他给我光环,让我、我妈、我弟弟在亲戚们面前吐气扬眉。
我曾经想问他到底如何认识我,开始对我有兴趣。
但我可以料想他嘲弄的语调---------在车上看见某个走路去饭店的小子,然后魔术棒一指,麻雀就变成凤凰。
李穗扬依然在游戏,把他恶劣的因子从不为人知的地方散布在空气中。
徐阳文在看,无论我有多坏,他总是说: “我喜欢。”
有点累,我开始疲倦。讥讽这个世界,并非如我所想的简单快乐。这需要坚持,需要有彻底颓丧的觉悟。
穗扬,你不够彻底,拥有太多,你便潇洒不起来了。
生日那天,他把我带到一间安静的阁楼。
没有装饰没有地毯没有生日蛋糕的地方。
习惯了众人的追捧和奢侈的生活,我开始迷茫,失去往日的冷漠和不在乎。
“我以为会有很盛大的生日派对。” 我说。
他看着我好久好久,忽然倾前靠得我好近。
有一刻我以为他是要在这里和我做爱。可是他搂着我,将我搂在他的怀里。
好紧好紧……..我在他的怀里皱起眉头。
“这是你的生日礼物。” 他的气息包围着我,就象已经把我溶入某个海洋。 “穗扬,你需要的。我知道,你需要的。”
我的生日礼物?
你以为一个拥抱就可以轻易糊弄过去?
我想开口嘲笑,却发现眼泪已经挂在睫毛上。
那间,我反拥着他,把自己埋得更深更入。我决心---------要用眼泪染湿他的外套。
好紧好紧…………
穗扬穗扬,你有多傻,面前堆着金山钻矿,你居然为了一个拥抱动心--------仅仅只为了一个拥抱,从此死心塌地。
也许我真的爱上徐阳文。如果是真的,我不后悔。
我开始真心实意为他做助理,帮他处理公司中我可以做主的杂事。每当他深夜还精神熠熠对着手提电脑瞧键盘的时候,我就在一旁静静望着他。
往日觉得恶心之极的种种肉麻事,如今居然带上丝丝的甜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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