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软绵绵冰冰凉的软肉,消暑极品。
吕小江好脾气地瘫在那任由他捏,林惊蛰劝他:“你多动动,每天晚上跟我一起做俯卧撑,肌肉能练得比我还漂亮。”
他前世年轻的时候也懒怠运动,后来生活实在太没意思了就开始学柔道,从那以后就再没放下锻炼,身体也确实为此健康了很多。
回来后他一直忙于各种波折,精力有限,趁着军训才有机会重新捡起锻炼。
王军道:“算了吧,你让他运动,还不如让他去死,你看他哪天列方阵的时候不嚷嚷自己中暑了?”
吕小江躺在那为他竖起大拇指:“知己。”
陈健康用冷水拧了一根毛巾,腼腆笑着递给林惊蛰,小声说:“擦擦吧,一头的汗。”
林惊蛰接过来道:“谢了。”
王军还没忘了刚才的话题,一把又从背后把陈健康给抱住了,弯着身子脑袋搭在陈健康肩膀上盯着林惊蛰擦汗,口气有如怨妇:“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年轻人向往着青春的恋爱。
但实际上能绩优到轻松脱单的人少之又少,王军和吕小江打军训第一天起就各自遇上了心仪的姑娘,数次发动体贴攻势,又是帮忙打水又是帮忙叠被子的,无奈襄王有意神女无心,一直都没什么进展。
林惊蛰却与他们不同,明明每天都是参加一样的活动,偏偏就能成为姑娘们的话题热点。凭什么!
陈健康用直白天真的回应狠狠捅了王军胸口一刀,他腼腆笑着轻声说:“可能是因为他长得比你好看吧。”
“啊!”
王军捂着自己脸上的青春痘痛哭流涕。
林惊蛰也有过这个年纪,心知年轻男孩就是行走中的下半身,这会儿找个女朋友对他们来说可能比好好学习更加重要。
但林惊蛰却有些不同,他过了那种心境了,虽然由于年轻身体激素分泌的原因有时候同样会想入非非,但理智却仍旧是清晰的,在生活都有如浮萍的当下,他没有肩负起任何责任的能力,至少在自己的事业有所眉目之前,他不会考虑恋爱这种需要耗费极大精力的活动。
这种思维很难被目前与他生理年龄相同的男孩们理解,即便阅历同样过人的方文浩。
90年,资本处于萌芽阶段,社会发展进入初级,燕市开设了无数的歌舞厅夜总会,以供手头宽裕的人们感受生活。
林惊蛰看着和他浓情蜜意的那个穿着少见时髦的年轻姑娘,利落清爽的短发配上灰蓝色上衣和白色高腰短裤十分显眼,旁边一哥们小声同他吐槽:“他跟胡少峰抢台子好些年了,也就赢个那么一次两次,看不惯也忍一忍,让他嘚瑟几天,这一次谈不谈得了半个月还不一定呢。”
方文浩和胡少峰的恩怨显然细节已经渗透进了各个角落,小到校园晚会风格布置大到公司土地竞标,包台子抢舞女这种事情在背景衬托下简直轻若鸿毛不值一提。方文浩却是真情实感的高兴,要知道自打胡少峰跟着肖驰混起,各式手段的水平就有了明显的提高,以往两人怼起来都是势均力敌,现在却多以他的惜败结尾。
他憋屈了那么长时间,这一回简直就是扬眉吐气。
所以他到哪儿都得带着这姑娘,至少也得带上小半个月,他得让全燕市的人都知道,胡少峰输给他方文浩了!
但他毕竟不真好这一口,例行你侬我侬完毕,就大方体贴地放新女友逛街去了。屋里,聚集的朋友们是为正事而来。
方文浩的发小,也是同他一并出资创办地产公司的股东邬庆发愁地摊开报表:“咱们公司这个月评估结果不太行啊,前几个月一直专心那几块地投标的事情,结果最后一处都没成,从元旦起就没什么新发展了。”
原因有一半出在胡少峰身上,方文浩气得骂了会儿娘,邬庆忧郁地问:“这样下去不行啊,要不咱们一起去求求老爷子……”
“想被打断腿你就去。”方文浩叹了口气,“你以为我没想过吗,但小一辈的恩怨劳动老爷子们出手,你说丢不丢人?”
邬庆深以为然,只好叹息,两人对坐发愁,交流自己听到的小道消息。
“前些天的报纸你看了吗?”方文浩倒在沙发里翘着脚沉思,手指夹着那枚小小的bp机在膝盖上翻跟头,“日报上说燕市准备规划扩张,我去年就听到了点风声,今年土地变动明显加快了,我觉得可信度很高。”
“去年年底郊区工厂就开了不知道多少,人都在朝这涌,燕市就那么点大的地方,扩张是肯定要扩张的。”邬庆这么分析着,但也摸不着头脑,“问题是朝哪边扩张啊。说要扩建马路,建哪条?修地铁,修哪儿到哪?朝东边盖还是西边盖,咱们都一概不知啊。”
城市具体规划现在还在保密阶段,核心人物即便是知道大概,也不会为那点毛头小利朝外说。就为这事儿,燕市和方文浩想法差不多的年轻人快把家里人给磨死了,但现在也没听说谁磨出了进展。家教严一些的诸如方文浩,那更是连提都不敢提,生怕被方老爷子打断腿。
办公室里的谈话陷入僵局,林惊蛰烧开了一壶水,自顾自开始泡茶。
他下午没课,老爷子约了晚饭,方文浩便提前生拉活拽将他带离了学校,说带他看看自己一手创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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