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金府的那段日子里,想家想的厉害,就会把这张纸翻出来反复看,这三个字仿佛有魔力,一遍一遍的摸着,读者,就好像得到了安慰。
后来他长大了,已经很少去翻这张纸,但这纸对他来说就像护身符一样,及其重要。
他真的没想到,居然会从阙思明嘴里听到这三个字。
进宝看着他发呆都着急,“你倒是说啊,到底是谁呀?”
神医突然俯下身,轻轻的堵住他的嘴。
这个吻跟以往那些,或惩罚,或ròu_yù,或粗暴的吻,截然不同。
这个吻异常的温柔,唇瓣的接触是那么的轻软,进宝甚至有种被仔细品尝着的错觉。
如果对方不是个男的,他会觉得这个感觉……还挺好的……
神医也没深入,浅浅亲了几下就放开他了,让进宝连表现出反抗都没来的及,不禁懊恼不已。
然后神医就压在进宝身上,波澜不惊的说,“我就是岳斯铭。”
孩子瞪大了眼睛,一时脑阻塞了。
阙思明,岳斯铭,名字是一样的,就差个姓嘛,他怎么没想到?
“你是……岳斯铭……你到底是什么人?”
神医抢过他手里的纸,“你先告诉我,你留着这张纸,却为什么不记得岳斯铭?”
孩子急了,就想去拿回来,可惜神医不给他,“我……我小时候生病了,发烧烧了一个多月,病好了很多事都记不清了。”
神医心里一阵悸动。
原来是生病了?并不是故意忘记他的……
神医板着一张脸,故作不悦,心里却是高兴的想大叫。
真想狠狠的干他一顿,这个白痴,即使是生病了,也不该把他忘了,可是……起码他是不想忘的……他还记得自己的名字!!
神医兴奋的不知该作何反应,表面上却不肯让进宝看出半点端倪。
第十九章
进宝看着阙思明板着张脸,脑子乱成一团,那一段模糊的记忆看来确实是跟阙思明有关了。
“你……你先起来说话,别压我身上。”
神医压上瘾了,一动不动,捏着他的脸,“你给我想起来,马上给我想起来!”
进宝哭丧着脸,“我怎么能说想起来就想起来啊,你给我说说啊,咱俩以前认识啊?”
“岂止是认识!你能记得多少?”
进宝想了想,“小时候老做梦,梦到好大好大的宅院……好多花花草草……”天水洗一样的蓝,回廊的柱子红艳艳的,阔气的大屋子,一次能开六扇门,他跑啊跑啊跑啊,一边笑一边跑,身边有个人,背着阳光在冲他笑,看不清脸,那个人是谁呢……
晴朗温暖的午后,小小的身子,背对着他躺在床上,他欢快的扑上去,抱着那个人在床上打滚,那个人就气的拍他的脸,圆圆的小脑袋上柔软的发丝打着小卷儿……
进宝陷入了朦胧的回忆中,他并不是全不能记得,他有很多记忆的片段,也经常梦到些奇异的场景,只是记忆很混淆,他分不清这些事真的,还是他臆想出来的,而且也无从考证。
进宝猛然注意到晃在眼前的阙思明卷曲的长发,拿起一绺喃喃道,“你小时候,也是这么卷的头发吗。”
阙思明按着他的肩膀,惊喜道,“你想起来了吗?想起来了吗?”
进宝使劲皱着眉,有些烦躁,“我记得一些,都是乱七八糟的,拼不到一块儿去,那咱俩小时候是认识了,那个小孩儿就是岳斯铭,岳斯铭就是你……你到底是谁呀?”进宝想的脑仁都疼了,他已经完全混乱了,到底那段残缺的记忆都有什么?
阙思明道,“我们小时候不仅认识,而且一起生活过半年多,你是我的书童,我是岳府的少爷。”
“书童?岳府?岳大将军府?”
“没错。”
“……难怪你开始问我认不认识岳府的人……那你是大将军的儿子?那你怎么改姓了?”
阙思明脸色暗沉下去。
“是跟你脸上的这个……”进宝指着他眼睑上血色的脉络,“当年岳府被满门抄斩了,你后来怎么了?”
神医把头埋在他肩膀,沉声道,“这个说来话长。”
进宝似是能感觉到他的沉重,有些尴尬的斜着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卷毛大脑袋。
事情急转直下,俩人从强与被强的关系瞬间升级到了老熟人,进宝一下子无所适从,太多困惑在他脑袋里纠缠不休,他实在不知道现在该作何反应了。
进宝试探的问,“呃……咱俩以前……挺好的?”
阙思明猛然撑起身子,眼里闪烁着不容置喙的精光,“岂止是好,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女人?就是因为你!”
进宝眼前一花,强烈的感觉告诉他,接下去的内容他一点都不想知道了。
可惜神医哪能这么放过他。
“你记不记得你当年跟我说过什么?”
进宝欲哭无泪,“我哪能记得啊?”
阙思明眼里狡黠的光芒大显,“你小时候就跟我定过亲。”
进宝一脸吞了泥鳅的表情。
“我那么小,哪里知道男人和男人是不能成亲的,就是因为你,让我还没懂事呢,就以为男的就该和男的在一起,结果我以后就不喜欢女的了。”
进宝舌头打结了,“这……这……”
“你小时候天天缠着要簍-u,n乙黄鹚觉,我就以为男的就该和男的睡觉。?/p>
“你让我给你当小媳妇,说长大了就娶我,我这么多年一直等着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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