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在春生药铺待了一个月,原本瘦的双颊瘪起的脸也微微圆润起来,每天早早起来练习着天地术,也让他的身子骨好转。现在加上张大夫给他安置了新衣裳,头上扎了两个圆圆的丸子,看上去可爱伶俐,就像个小女童。
药铺里来拿药的熟人,大多也都认识了苏宁,张大夫在外都说苏宁是他侄儿家的孩子,因为家里有事,所以来这里帮忙。
“风寒之邪外袭、肺气失宣,浮数变化。宁宁拿麻黄三两,防风、白芷各一两包好。”张大夫给隔壁大婶悬完脉,吩咐着苏宁拿药,后面排队的人走上一人。
“给,三碗水熬成一碗水,方子已经放在里面了。”苏宁把药递给大婶。
大婶笑道:“张大夫,你这孩子可是越加伶俐了,让我都想要添个娃娃亲,我家外亲正巧有个女孩子才五岁,长得也是白嫩乖巧。”
张大夫连忙挥手,“这可不行,这孩子的婚事可是要我侄儿做主,戴大婶你可别乱牵鸳鸯线。”
“好了,咳,只是跟你开个玩笑。”戴大婶看张大夫紧张兮兮的模样,笑着白了一眼走出去。
半天的忙活过去了,药铺里也安静下来。苏宁跳下小凳子走到张大夫身边,给他捶着酸痛的腰。“爷爷,等会我也给你煎服药,秋天来了,您还有腰病也要歇歇。”
“知道了,知道了。”张大夫抻抻腰,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微微阖上眼道:“宁宁,你也去休息休息,忙活了半天拿药。”
“知道了。”苏宁给张大夫捶完腰后,连跑带跳的去了厨房,把间隙时煮好的饭热了热,又拿了一大把青菜和着热油炒了炒,买好的瘦肉也是一早切好的用粉捏了捏,烫下热水里做了个蛋花肉汤。
“爷爷,吃饭了。”苏宁端着饭菜,扯开嗓子喊着。
“来了。”这一嗓子把正在打瞌睡的张大夫喊醒,他捶着腰笑的走进里屋。
“今天下午铺子关门,你记得去卖药材那儿买些药材回来。”张大夫吃着饭,提醒苏宁药柜的草药用了大半,该添购些新的草药。
“知道呢,您下午在里屋休息。”
“抬不动,就让卖药的大叔帮你,别硬扛着。”
“知道。”苏宁给张大夫舀着汤,频频点头。
下午时分,张大夫搭着被子睡在里屋休息,苏宁背着背篓去了卖药材的大叔那儿,原先都是张大夫去卖药材的汉子那儿,苏宁和他还是第一次见面。但是见到了,才发现那位居然也是苏家村的人。
大叔频频望了苏宁许久后问:“你这孩子是苏大壮家的吗?怎么现在在这,你知不知道你娘找你快疯了。”
“大叔,你认错人了。”苏宁挑选着药材,不咸不淡的回答。李氏会找他找疯掉,简直是无稽之谈,这么努力找他肯定没好事。不过他也不想关注这一家子,原身最后的愿望里没有报复,那他也不需要多此一举,现在只想平平淡淡过完苏二的一生,然后回到主神空间里。
大叔挠挠头又问:“你真不是?现在苏家可是闹翻了,听说苏家媳妇偷钱,被打回娘家,现在苏家读书那小子马上要考秀才没有银钱打点,正急的焦头烂额呢。苏家去找王家麻烦,也被骂了回来,两家现在就是仇人,苏家媳妇生的孩子每天哭嚎,都愁死人了。对了,还有朱旺喜家也是找苏家麻烦呢,说好的定亲被苏家人毁约,要他们赔银子。”
“大叔,我就拿这些药材,等会称一下。”苏宁不接大叔的话,让大叔一阵尴尬后闭上了嘴,拿着秤砣秤起药材重量,顺便把这些药材送到春生药铺。
等着张大夫睡醒了,同着苏宁一起晒着草药,顺便把一些新鲜的草药用研槽捣碎,把汁水用药瓶收好。
买药才过了几天,早晨馄钝声响起,妇人的哭嚎声响彻春生药铺。“哎呀,我的儿啊。可不见你在外面受苦,居然被一个老不死的拉回家,不要脸还敢当什么大夫,居然干起偷人孩子的事。”
左邻右舍都被吸引来了,让妇人旁边站的少年面红耳赤的退到旁边。
妇人看人来了,更加大声的嚎了一嗓子,“我的孩子就被这家人拐了,不要脸的腌赞玩意,就是想要一个童养媳不是,看上我孩子是个哥儿。”
张大夫开了门,气的胡子都翘起来。
妇人看药铺门开了,身体幅度夸张的捶着地,喊:“都七老八十的人了,还想干着年轻气盛的活,还要不要脸了。”
“你这妇人胡说什么!”张大夫气的身子抖,指着头发散乱的妇人喊。
左邻右舍有不少得过张大夫恩情的人,看张大夫发话了,也都站出来道:“张大夫行的正坐得直,胡说什么假话。”
“我胡说什么了,胡说什么了。”妇人站起身,指着一群群人,骂:“张春生这个不要脸的老畜生,把我孩子弄走了,是不是看上我孩子是个哥儿。”
苏宁早晨刚出门提了碗馄钝回来,在路上就听到有人在药铺门口闹事,忙着赶回来居然看到许久未见的李氏扯着头发衣服在门口哭丧,忙着推开人群站到张大夫身前喊:“李氏,你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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