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没辙,只能跟上去,好说歹说边哥秋哥的叫了半天,才说服边以秋放弃开车,改坐副驾驶。
阮成杰越野经验比较丰富,由他和李泽打头,开在最前面,柯明轩的悍马还是在最后。
枫岭到鹿尾坡这条越野线在圈里十分出名,全程尚未开发的纯自然美景对于长期生活在水泥森林里的都市男女来说几乎可以算得上奢侈,从山上缓缓流淌下来的月姑河温柔婉约,河水不深,清澈见底,刚好可以挂上四驱来个“急速穿越”,沿河而上,逆水行车,别有一番滋味,连原本对越野并没多大兴趣的边以秋都被这从未体验过的刺激带得兴奋起来。
开过沿河的一段鹅卵石路,进入原始林场,气势恢宏的慑人景致在眼前如同画卷一般层层叠叠铺展开来,美得撼人心弦。长达100多公里的柏油路,在林场中迂回环绕,参天的古树和茂盛的灌木从车道两旁呼啸而过,冷冽清新的空气从四面八方疯狂涌来,沁入身体每一个毛孔,氧气充盈得整个身体都飘飘欲仙,比做爱高潮了还他妈舒服。
穿过林场就是山地,坑坑洼洼的土路被常年来这里越野的车压出深深的车辙,左边是陡坡,右边是峭壁,陡坡底下是一垄一垄的茶园,四季常青的茶树到了冬天都是老叶子,满眼深绿衬着流云疏淡的苍穹格外高远辽阔。
公频里阮成杰的声音传来,叮嘱大家把分动箱换到4l,挂一档放缓车速,小心慢行。除了要注意路上的坑洼,还要注意头顶上随时会掉下来的碎石。
话还没说完,边以秋就感觉有东西噼里啪啦滚到了车顶上,不由骂了声“操”。
柯明轩在公频里问:“怎么了?”
胖子对着对讲吼:“阮成杰你个乌鸦嘴,我车顶都被砸出两个坑了!”
“你运气不好,我们刚过都没事。后面的车小心。”阮成杰没工夫跟他斗嘴,打着方向盘小心翼翼往前行驶。
可还不到五分钟,就听到前头传来一声闷响,然后跟在后面的胖子和边以秋直接就看到阮成杰那辆路虎往右边一倾,不动了。
“车胎爆了。”边以秋话音刚落,公频里就传来阮成杰狂躁的骂声。
“马勒戈壁!”然后是车门开合甩上的声音。
胖子把车靠边停好,边以秋打开车门下去帮忙,柯明轩在对讲里提醒胖子:“给你秋哥拿顶安全帽,小心上边儿的石头。”
胖子从后座拿了两顶安全帽,自己戴了一个,给边以秋脑袋上盖了一个。
人手足够,后边两辆车的人都没再下来。
爆的是右前胎,阮成杰找了块大石头顶住对角的左后轮防止滑动,李泽打开后备箱,拿出套筒和各种螺丝螺母拆卸头。
边以秋从李泽手里接过工具,蹲下身把螺丝拧松,再把千斤顶放到车下,熟稔地取下爆掉的轮胎。
阮成杰把备胎递给他:“动作比我还利索,经常自己换?”
“我开车废胎。”边以秋接过备胎,三下五除二换好,装上车轴拧紧防盗螺丝。
阮成杰松开千斤顶把车放下:“原来你不玩越野玩赛车啊。”
“偶尔玩。”边以秋再把螺丝螺母紧了紧,拍拍手站起来,“行了。”
“找个时间一起去梧叶山练练,前阵子刚买了辆跑车还没机会上路。”
“行啊,回头你约我。”
换好车胎继续往前,一路上倒是太太平平没再出什么问题,到鹿尾坡的时候刚好是傍晚,难得一见的冬日暖阳正要沉下去,把远处大片连绵起伏的山脉都晕染得绯色缠绵。
一群人也不嫌累,趁着天还没完全黑下来,在一旁玩车练车,边以秋也试了两把,从陡坡上冲下来的时候差点没把肺给震出来。
梁子岳娶了老婆就变成了居家好男人,找了个避风的地方砌好炉灶,从后备箱里翻出锅碗瓢盆和简易食材开始造饭,方睿站在不远处打电话。
边以秋从车上下来,胖子问他还玩不玩,他摆摆手:“我觉得我还是比较适合追求速度。”
于是胖子自己玩去了。
边以秋走到梁子岳身边,问需不需要帮忙。
梁子岳正在生火,还没来得及答话,柯明轩的声音就先一步在他身后响了起来。
“你会做饭?”
边以秋回头看他一眼,不答反问:“怎么不陪你的林妹妹玩儿车?”
梁子岳一听林妹妹三个字,手一抖,差点把刚点上的燃料扔锅里去。
柯明轩的嘴角也抽了抽,回头看了看开着悍马正在横冲直撞的林嘉彦:“你见过这么彪悍的林妹妹?”
“这不正好长见识了嘛。”
“边以秋。”柯明轩突然叫了声他的名字。
边以秋眯着眼睛看他,等着他的下文。
柯明轩凑到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你现在这样子,我会以为你在吃醋。”
原本他说这话纯粹是为了看边老大炸毛,但边以秋就跟故意不想让他如愿似的,极其认真地摆出了一副思考的表情:“我也觉得我是在吃醋。”
这下换柯明轩愣住了,于是边以秋学着他刚才的样子凑到他耳边,也轻轻说了一句:“我觉得你这话比我上次问你是不是爱上我了还要好笑。”
边老大说完从他身前错开,特潇洒地走了,柯明轩在他走出去了十步远,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居然被这家伙给耍了。
上次在电话里嘲笑了他半天,这下可真是报应不爽。憋了一周,在这儿等着他呢。
鹿尾坡因为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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