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疼,不平,自己最看重的人,在别人眼里怎么就得不到珍视?
罗强喷他:“少忒么占老子便宜,你是我爸爸吗,你差着几辈儿呢?”
邵钧还是不爽,特认真地说:“反正出了事,我不会扔下你不管,我拿后脊梁给你撑着,挡着,我扛,不然还是爷们儿吗?!”
罗强看着人,眼神悸动。
以前从来没人跟他说这样的话;家里家外出了事儿从来都是他罗老二扛在最前头,什么时候会有人拿后脊梁替他扛着?
三馒头这小孩,还真当自己有多牛逼呢,总想着要保护他……
邵钧低声问:“哪回我要是出了事,你也给我挡吗?”
罗强半晌都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人,古铜色的脸庞在昏暗的光线下微微透出异常的红潮。那是一个人极度动心、动情的颜色。
罗强嘴角抽动,笑出来:“成,你给我挡着,那我在你下边儿,我吃你的……”
那个“奶”字没说出来,罗强已经用牙咬开邵钧胸前的衬衫纽扣,咬上去,俩人一阵碰撞,纠缠,悸动。
邵钧衬衫里穿着背心,罗强一头钻了进去,脑袋套在背心里,一口就吮上去,嘬住邵钧左胸的凸起,狠狠地咂吮,像要把这人的心吮出来。
邵钧隔着背心抱住罗强的头,粗喘着,疼着,感受着罗强最终用滚烫湿润的嘴唇贴住他胸口,留下一枚深深的烙印,刻骨铭心……
第52章 情敌造访
也是那一年,大地震造成的ròu_tǐ伤疤与精神创痛尚未愈合,这个国家又迎来了举世瞩目的一届国际盛会,用奥运会激情耀眼的光环掩盖住潜伏的汩汩暗流,人心的动荡不安。
清河新监区大规模装饰粉刷,下高速出口进入农场的主干道上盖起一座崭新崭新的大牌楼,从以前的六根柱子变成八根柱子,再发洪水都不怕了。厂房区到处挂满大红横幅,一派热火朝天的劳动气象。
一年里,这座监区作为本市现代化人性化监狱管理试点基地,迎接了无数拨各地前来参观的考察团、旅游团。
犯人们早上五点钟就被起床哨吹起来。
“姥姥的,天都没亮呢,这么早?我姥姥都起不来这么早!”有人苦哈哈地抱怨。
“今天有考察团慰问参观你们,赶紧起床叠豆腐块,别忘了洗脸刷牙!饭盆和鞋该刷的刷,没时间刷的都给我藏起来,藏好了!”邵三爷在楼道里急吼吼地吆喝着。
“二大爷的,这帮人又参观咱们!”
“这么喜欢参观老子,让他们自己也来住两天享受享受,他们乐意不?”
早上出操,在操场上跑圈儿,口号喊得震天响。一群西服革履步态端庄的国际同胞,兴致勃勃地在操场一侧围观,边看还边鼓掌。
罗强在他们一大队队首带着喊口号,喊完了自言自语嘟囔:“你妈的,老子喊得就够傻逼的,那帮人还他妈给俺鼓掌,比老子更傻逼!”
身后一群崽子“噗”一声,差点儿憋不住笑场了。
正值奥运赛事如火如荼进行之中,这一回前来考察的,不是国内机关部门对公务员进行反腐败思想教育,而是某国际人权组织没事儿吃饱撑的,前来调查中国监狱囚犯的人权待遇。
清河新监区里有图书馆、文化课堂、娱乐室、篮球场、食堂、工厂、洗澡堂、理发馆、心理宣泄室、专职心理医生,甚至还有检察院的工作小组,常年驻扎监区,专门受理犯人投诉。所以清河监狱最不怕人权组织找茬儿,每回来一拨外宾,局里派车直接就给送到清河来。
犯人们集体吃早饭,埋头喝着小米粥,窝头就着腌萝卜干。金发碧眼的外国佬们围观着,啧啧称羡:“看,他们吃得多好,gourod!”
外国人在七班牢号里拉着几个人聊天,非想要从犯人嘴里打听出一些西方媒体最喜欢的猛料。
顺子刺猬几个人摊手无辜地说:“问啥啊?管教们从来没虐待我们,邵队长对我们可好了,跟我们打牌,玩儿,给我们买零食,还送生日礼物!”
罗强说:“你问老子有没有意见?有意见啊,三监区的教官有些人该换换了,多换几个盘靓条顺的,老子看着养眼舒坦!”
“每天晚上除了《新闻联播》,能不能让我们看个别的?整个老爷们儿喜欢看的带码的片子?”
“还有,屋里安的这小电视,到底是给我们看的还是摆设?又忒么搞这种面子工程,参观团一来,那电视就打开着,你们前脚刚走,他们就把电视锁上不给老子看了!!!!!”
就因为这几句话,事后在没人的犄角旮旯,邵三爷又跟罗老二揪着扯着闹了一回。
邵钧眯眼:“你想咋着?还找几个盘靓条顺的,我这么俊的还罩不住你了吗?有比我好看的吗?”
罗强满不在乎地一乐:“那考察团里有个褐色头发的小帅哥,拉着我聊了半天,长得当真不赖。”
邵钧鼻子里泛出酸味儿:“觉着人家不赖,你找他去?我也正好出去找个年轻盘靓的。”
罗强坏笑着逗他:“你不用出去找,你干脆调到隔壁女子监区,那一大群娘们儿,个顶个儿地年轻,盘靓,能让你日子过得跟皇帝似的!”
邵钧脸一下红了:“你滚!”
罗强是故意嘲笑邵小三儿的。那天邵队长带着一大队的犯人,从农场野外劳动回来,走在高高的山梁上,正好从高处往下俯瞰到女子监区内景。
一个队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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