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宇文宪叫了一声,没反应。
“四哥!”
“啊?怎么了?”
宇文邕急忙赔上笑脸,道,“没什么,在想今天看过书上的内容,没想通而已。”
宇文宪瞥了他一眼,“骗人!”
没想到五弟这么直接的揭穿他了,宇文邕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那日那人交给他的玉佩至今还揣在怀中,而那人的身影也一直徘徊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宇文宪看着自己的四哥,总觉得这次四哥的失踪,一定遇上了什么事,不说没关系,他以后一定会知道的。
宇文邕没想到,宇文宪竟然在心里埋下了这么一件事,也为日后的那事带来一段纷争。
一年的时间晃眼之间便已经悄然逝去,宇文邕至始至终从未去见过那人,从未找过他,连玉佩也只是带着,拿出来的次数并不多。看着窗外化雨纷纷而下,满庭梨花开的画面,只觉得,时间过得太快,如今……
手中握着的是从长安快马加鞭送回来的信件,信上道,让李家的人即刻将宇文家的两兄弟送到长安。虽然前阵子便知道父亲已经胜利,也明白这一天将要到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这同州,日后不知道是否有机会再来,而那人……兰陵,兰陵——北齐的郡城,他们终究应该是陌路之交。
“四哥,咱们是不是最迟后日启程?”
身后传来宇文宪的声音,宇文邕回头,看着他,道,“嗯,今明两日,我们好好陪陪李婶婶吧。”
“嗯。”宇文宪虽然活泼,但这不代表他不明事理,知恩图报这点道理他还是懂的。
尽管已经在两日中竭尽全力逗李氏开心,但是,临别之际,李氏依旧哭红了眼。
李氏看着将一些日用品搬上车,心里像割掉两块肉一样疼,始终是自己带大的孩子啊,如今,这说走便走,怎能不伤心呢。
“婶婶,以后,我们兄弟俩一定会回来看你的,一年一次好不好?练好骑术之后,一来一去花不了多少时日的。”宇文宪看着李氏哭红的双眼,说道:“好婶婶,你别哭了。”
“你个皮小子,回去之后可别这么皮了!咱们说定了,以后你们可得常回来看我。”李氏被宇文宪孩子气的话给逗笑了,破涕为笑,转而向宇文邕说道:“邕儿,过来,婶婶有话给你说。”
“是。”
宇文邕不解的跟着李氏走进大门里,心里揣测着李氏要说些什么。
李氏牵着宇文邕走到一边,从袖中掏出一块玉佩,看着宇文邕的手不自觉的摸上胸口,便知道自己所猜不假,看来……
叹了一口气,道:“孩子,这语气不可其他人瞧见,知道吗?”
宇文邕接过李氏递过来的玉佩,虽然满心疑惑,但是也知道这玉佩的主人不是自己国家的人,被人瞧见始终不好,也就点点头道,“婶婶,我知道了。”
揽过宇文邕的肩膀,“婶婶明白你不是不懂事,而是内敛,但是,你记住了,有的事,该说则说,别闷着。”
“婶婶~”
第一次眼带湿意,红了双眼,是真的有些舍不得了。
如母子一般的两人在一片梨花树下相拥而立,浓浓的亲情弥漫在空气中。
宇文宪犹豫该不该开口,只是……这时候开口他不确定是不是给得到一个爆栗……但是,忍不住了,还是说吧——
“四哥,你眼睛好红。”
宇文邕撇过脸,道,“你眼花了,没有的事!”
“那你把脸转过来,我就相信你说的。”
宇文邕转过脸了,但是——
“你耍赖,你眼睛闭上了,我怎么看得到!”宇文宪不满的说道。
哪有这样子的嘛,明明是耍赖,好不害羞,居然还是自己的哥哥,耍赖皮,不害臊!
“你只是叫我转过来,我听你的了。”
“切,真是的,哭鼻子有什么好害羞的啊,我昨晚还哭了一晚上呢。”宇文宪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做了一件什么大事呢。
宇文邕闭上眼,不自觉的笑了笑。五弟还真是孩子气呢,只是,通过婶婶的话,他总觉得这玉佩主人的身份不简单,兰陵不是一个百姓,那这人——
在马车颠簸了数日之后,终于抵达了长安。
马车在进入长安城之后,直奔皇城,没有阻碍的进到了皇城内。车上的两个人掀开车帘,看着周围的宫墙,不免有些唏嘘,这里好不气派啊,这就是以后他们的家吗?
打量着一身黑衣的中年男子,宇文宪的两颗眼珠滴溜溜的直转,这个威严、高大、英俊的男人便是自己的父亲吗?从出生后便在李家长大的宇文宪从未见过自己父亲的面,这一次,是第一次,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反观宇文邕,一点也看不出情绪,只有身边的宇文宪知道,他四哥拢在衣袖里的手一定是紧紧握着的。
“邕儿,宪儿,你们终于回来了。”宇文泰看着两个儿子,脸上挂着少有的笑意,“快来见过你们二位兄长。”
宇文邕首先抬眼看着个头稍高,一身月白长袍的男子,温润的脸庞上挂着浅浅的笑意,眼里也是一派清明,没有父亲那般久经沙场的戾气。
“大哥、三哥。”宇文邕低腰拱手,行了一个礼。二哥早逝这件事他们已经知道,如今父亲膝下出了在场的四人,还有一个便是和他同父同母的六弟宇文直。
“嗯。”宇文觉看了看宇文邕,并未表现出过多的亲密,只是应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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