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肯,你是不是就答应了?”高长恭突然问道,让宇文邕措手不及,咳咳,这个——不是谁织布的问题,是,他们两个是敌人的问题。
“你觉得是这个问题吗?如果是你织布就可以解决的问题,那——天下事也就太简单了。”
“如果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呢?”高长恭早就想过了,就算是他们的家世不同,但是,这绝对不是问题.
“那是如果,事实如此,你我皆没有办法。”
的确是事实如此,他们都没有办法,可是——高长恭不相信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尽管在岭山上的三日两人的关系不错,宇文邕对高长恭的态度也有所改变,只是这个改变不足以让他们两人变为同一个阵营的,走——是必然的。
反正这里也在同州,行李什么的都不用准备,乘马一个时辰便可以抵达李家,宇文邕还可以顺道前去李家看一下李氏。
“这就走了?”高长恭擦着挂在一边的剑,一边问道。
不光是宇文邕得走,他自己也得走,如此而已,走了,便不想干了,至于心中的情意——不折手段也要把他给拐了。
看了他一眼,宇文邕说道,“该走了,你不也得回去吗?”
“是该走了。”
李妍发现,高长恭和宇文邕从昨日回来之后的情绪一直不对劲,因为,厅中的空气都有些沉重,比如,斗嘴的两个人都沉默不语,安静的坐在桌边。
郑笙坐立不安在坐在一边,直到看见李妍端着饭菜走了进来,才松了一口气,笑容也变得自然许多。他前日才从外地刚回来,见到高长恭时还挺正常的,自若的,结果昨晚不小心看到他家公子抱着那位小公子亲热的时候,尽管那位小公子不太愿意,但是,高长恭有龙阳之好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公子和小公子是断袖之癖?”
李妍瞥了一眼自己丈夫,道,“你着个什么急啊,就算公子有龙阳之好,那也不会轮到你头上,看你那副样子,只有我肯嫁给你,儿女不嫌弃你。”
“我当然知道,况且我有妻有子,龙阳之好要来干嘛?不过公子和小公子可真是一对璧人啊。”
“是啊,不过听小公子的口音不是公子家乡的口音,估计家中也不会同意吧。”
“李姐姐,你和郑大哥的体己话还是留到闺房里说会比较好。”高长恭突然来这么一句,让嘀咕的连个人同时坐直了身子,尴尬的看着他们。
“让你们见笑了。”李妍急忙笑道。
宇文邕的坐在一边,低着头,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天知道,他是因为昨日被高长恭抓着折腾的时候恰好被人瞧见,所以才低头不语,他的脸皮没有身边的那位厚!
“嗯,先吃饭,待会儿我们就得离开了。“待会儿两人一块出发,在城门口在道别——与其说是道别不如说是分道扬镳。
“嗯,不知下次公子再来是什么时候了。“郑笙是个老实人,不会说什么话,高长恭对他的恩情,他会一辈子记得。
李妍突然有些伤感,虽然公子从未将身份告知他们,但是看公子的谈吐气质,也不是一般寻常人家的少爷,以后公子再来,真不知道是个什么境况。
时间易逝,这不,该说分手的时候到了。
“走吧。“该做的都做完了,唯一变的是,似乎这几天只是一场梦而已,他们又重新回到了原点。
回忆起昨日的情不自禁,高长恭有些想笑,不过总算是有成效了,至少,他没有抗拒不是吗?
昨夜,高长恭一时兴起便拉着宇文邕到院子里去把酒问月,虽然只是几壶清酒,但是,心情不一样,喝着,那滋味也不一样。
“喂,你喝够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扶住醉倒的人的身子,以免一个不小心摔死,到时候人家要他负责就不好了,所以——还是扶着安全。
“嗝——你、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答应呢?”高长恭一副醉眼迷离的样子,心里想着,这次一别,好歹也得索取点东西以解相思之苦啊,不然——
“真是一个醉鬼加醉鬼!”宇文邕本来也就才十三岁的年纪,上战场是为了磨练自己,哪有高长恭的经历丰富,世道啊,急忙扶起他准备回房。
高长恭眉眼一挑,身子滑了下来,冰凉带着酒气的薄唇正好擦过宇文邕的脸颊,冰凉的触感让宇文邕一愣。
“宇文——”
高长恭一把抱住宇文邕,压到软榻上去,自己跟着也倒下去。
柔柔的吻落了下去,准确无误的印在了宇文邕的唇上,细细的描绘着宇文邕的唇形,手揽住他,让他无处可逃。
“唔,你!”
这个人又——又思春了吗?女人多的是,为什么他一定要对他做这种事呢?把他当做女人了吗?宇文邕一想到是这中可能,心里一下有些委屈起来。
高长恭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感觉到了宇文邕滑过脸颊的泪水。
“别哭,我明白你是一个和我一样的人。”高长恭低声在他耳畔呢喃着,随即低头吻上那双含着泪水的眼。
顺着眼角慢慢地回到唇边,不同于刚才的温柔,和风细雨,这会儿带着一丝占有欲和强制。
明白吗?宇文邕不明白了。
“唔!”
这人、这人!宇文邕脸上红了一大片,要不是夜色太深,估计要被人嘲笑一番了。
高长恭听见宇文邕的声音,从喉间溢出低沉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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