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笑得是又急又气脸都赛过小番茄了,他抓著我的手不放笑够了说认输吧你可是自己开门的,我知道我彻底中计了可还不甘心,说好吧可我东西还在屋里你让我回去拿我拿上就走,他冷笑一声说得了你需要的东西我办公室里都有你丫就别垂死挣扎了啊。
就这样我就给这反革命押下了楼押上了囚车,他那辆黑色别克擦得跟他皮鞋一样亮,停在我那破楼下怪拉风的,我上了车看前面还有俩人,一男一女,他给我介绍,说这是我司机,张斌,这是我秘书,常小芹。
我一看这架势就给吓著了,这是标准的剥削阶级啊,司机穿得比我爸还好,秘书用的化妆品估计我妈都买不起,那叫张斌的倒还平易近人,一路上问这问那挺有阶级感情的,叫常小芹的估计是等我等得火大了,瞟了我一眼略微点了下头便一直在对著镜子补妆。
我一到旭升还来不及对眼前的高楼大厦发表一下感叹,陈旭阳就开始不停地跟我介绍遇见的人,从一楼到他的办公室所在的顶楼,我们起码遇见了不下一百号人物,整得我一路上都在不断复习各类人的长相名字职务。
他带我进了他的办公室,我的乖乖这哪是办公室啊,简直是一喜来登的总统套房,落地的大玻璃窗下摆著一红木办公桌,大得能躺俩人上去,旁边有一排大书柜还有摆放各种名酒的陈列架,不但带著一洗手间居然还有一小卧室,他一边带我参观一边说,还行吧?这平面设计是我自己做的,我看著一至少几万的玻璃热带鱼缸,说有什麽了不起,不就是钱堆出来的吗,你打一千万在我帐上我明儿个做个更好的出来。他笑笑,说艺术是有钱人的游戏难道你不知道?
我到处转了一会,看他已经坐下来准备工作了,我提醒他说我的办公室在哪?他看著我笑了一下,说你是才进来实习的,没有办公室。我听了就有些火大,可又不想跟他一般见识,抓了抓头发,哦了一声,说那我可以回去了吗?他说你是来上班的干嘛回去?我说我没有工作的地方你叫我怎麽上班?
然後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张桌子,说这是我昨天叫他们搬来的你就在那儿先凑合著吧?我说你说什麽?你要我跟你一个地方工作?他说怎麽你有意见?别人想来还来不成呢。我说别人是别人我已经够倒霉了我可不想每天低头抬头都看见你,然後他站起来,一脸严肃地说我是你上司我叫你怎麽样就得怎麽样这就是当今社会,在别的地方随便你闹可在公司你就得听我的。
我正想开口反驳他常小芹就进来了,手里拿著一叠图纸,说陈总那个时代影城的方案草图他们做出来了,您请过目。他拿著看了几张说搞什麽啊看都看不清楚,然後他说行了你出去吧,常小芹走了他便把那一叠图纸放我桌上,说你把这些草稿按照他们标的比例画成正图,今天之内给我。我拿著一看,说你开什麽国际玩笑今天不可能拿出来,他说那我不管,什麽时候画完你什麽时候下班。我说我什麽工具都没有你叫他们用电脑不就做出来了,他说工具你找他们借就行,不准用电脑,我要你手画。
结果我画到下班还差得远,陈旭阳倒是开完会回来就开开心心回家去了,走之前笑mī_mī地说如果饿了我抽屉里有面包画完了就给我电话,我叫张斌送你回去。可是我是一晚上没回家,架著图版熬了一通宵,画一会睡一会後来干脆一觉不醒了,直到第二天他把我从沙发上叫起来。
他看完我的图,说这两张不合格你得重画,还有一张你没画,这三张你今天之内交给我。我听了简直血管都得暴了,说你还是人吗你觉都不让我睡!他还是和蔼可亲,说你想休息可以啊,那你留到明天画吧,不过明天又有新的工作了哦。
就这样我在他的压迫下一个月的试用期结束,我是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得不如猪干得比驴多,我的体重是直线下降近视是直线上升。先开始的时候还只是画图,後来什麽开会啊,跑工地啊,投标啊他全得押著我去,我一天到晚就顶俩熊猫眼跟著他穿梭,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就是他的牛马他的奴隶。
试用期的完结意味著我的新生,因为我已经是公司的正式员工可以不用再受他的摆布了,我昂首挺胸地迈进公司心想我再也不用跟他一个办公室看他脸色了,正高兴著呢他便递一盒名片给我,说这是我帮你印的名片,我打开一看,总工程师助理,我笑著问他这是干什麽的啊,他笑著回答我,说意思就是你是我助手,我到哪儿你就得到哪儿。我的笑容立马就僵死在脸上,然後他又说,你从今天开始就可以住进员工宿舍了,我已经帮你办好了手续,省得以後天天去接你。
接著他根本没征求我的同意和房东狼狈为奸擅自把我的家具行李全给搬了,下了班直接把我押去员工宿舍看房子,我心想这简直是霸权主义强权政治我就让你逮过来逮过去还有人权吗我,我一到宿舍区我就傻眼了,这明明是电梯公寓怎麽取个这麽寒酸的名字叫宿舍啊?装修都和别墅有的拼了而且租金比我先前那房子还便宜,我正在那儿高兴呢听见他说我就住你楼上以後多多指教啊。
後来我发觉,一个噩梦的结束原来意味著一个更大的噩梦的开始。
我不但在公司里得处处和他形影不离,连晚上回家都得和他比翼双飞我这日子过得实在辛酸。
虽然旭升有很多牛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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