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可能那时已经察觉皇子不是他亲生的,或比这更早以前就知道。岳冬奇怪既然皇帝什么都知道为何还任由事态发展?为何还要拉着他夜夜与之承欢?
如果不是逍遥王突然失踪,皇帝在气急败坏的情况下亮了底牌,不知还要隐藏到何时。岳冬有自知之明,皇帝绝对不是眷恋自己才不点破。通过这次事件他可以感觉到皇帝并不喜欢他。
既然皇帝跟他翻了脸为何没有趁机发难?不但将他放出地牢,还在他回家后不久下圣旨升他的官位,理由是平乱有功。四个月来他都呆在地牢里哪平过什么乱呀。可登门道贺的亲戚却说的有模有样,看来平乱之事是真的,就不知道皇帝把谁的功劳算到他的头上。
皇帝避重就轻,一赏一罚的做法让岳冬困惑不已。对方不可能是顾及岳家的势力才容忍这等混淆皇室血脉的事情。岳家虽是国之栋梁但不是唯一,朝廷人才济济不会因为缺他们一族而动摇江山。难道皇帝想以此要挟他……
岳冬将他与皇帝接触的种种画面不断在脑海回放,慢慢的从中悟出一个叫他胆寒的假设:
皇帝纳玉柔入宫,之前没派人跟柳家的人商议就直接下旨柳府,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情。结论只有一个,就是皇帝喜欢玉柔。皇帝一定派人调查过玉柔,却发现玉柔和自己情投意合,毕竟他们两小无猜的事也不是秘密。可皇帝对玉柔情有独钟,势在必得。皇帝见自己和玉柔虽青梅竹马却未谈婚论嫁,就直接下旨召玉柔入宫。
圣旨已召天下,柳大人为顾天子颜面自然不能抗旨。这也就引发了玉柔约自己在酒楼相会的一幕。
皇帝的眼线自然无处不在,想必在婚前皇帝就知道玉柔和自己有染,才使皇帝大婚当日未碰新娘。不然哪个新郎会在新婚之夜只与新娘闲聊家话,虚度良宵。不要说一国之君,就算一个普通的男人也不能容忍未过门的妻子背着自己私会情人。皇帝是记恨他们的,所以大婚后冷落玉柔,刁难自己。
思及此处,岳冬只觉身体一阵恶寒,如果他的推测成真那他所侍奉的君主就太可怕了。前后推敲,岳冬又觉有不妥之处。
在地牢时皇帝言辞很明显,皇帝不喜欢他,深至讨厌他,这他可以理解。可奇怪的是为什么皇帝说他能活着全是因为逍遥王?难道逍遥王也知道此事?既然皇帝厌恶他为何还要虚情假意的对他好?在皇帝和他翻脸前,皇帝对他真的很好,温柔体贴的就像对待正真的情人。还有,他与皇帝做那有被lún_lǐ之事的起因,是因为自己初入宫时的怪病。那怪病究竟是不是异变的后遗症,还是……
思来想去,岳冬觉得能为自己解惑的人只有逍遥王。
没人告诉过岳冬逍遥王回来了,但他可以确定逍遥王就在京城,不然他不可能被皇帝放出地牢。可见了逍遥王他要怎么开口问呢?他不确定逍遥王是否知道他与皇帝之间的关系。
就在岳冬举棋不定间,他要找的人自己找上门了。
——
我回府后陪了烟色几天就开始闲不住了,我带着北甲国的特产四处串门,第一家就是直奔岳府。
“岳冬听说你升迁了,本王特地带了礼物来为你道贺。”我将整只的海象、海豹当贺礼送到岳家。
岳家的人没见过这种动物纷纷出来看新鲜,岳冬也是吃了一惊。如果是以前,他大概也会像个好奇的孩子一看究竟。可现在他没心情,只看了一眼便惭愧的说:“岳冬受之有愧,那敢劳王爷前来道贺。”
“啊?”我愣了一下,转念明白了,岳冬这官升的名不副实,八成是赝品徇私的结果。心想,赝品还是满关照岳冬的,就对岳冬说:“有时候运气比实力更重要。”
岳冬闻言苦笑,他将‘主人’请进他屋里,他需要单独与‘主人’密谈,可真坐下后又不知如何开口。
我见岳冬似有难言之语就先开口问:“你有烦恼吗?”
岳冬见王爷以先开头,就鼓足勇气道:“王爷……您……您战后一别过的可好?”原本想问的事到嘴边又改了口,他还是没那个勇气。不过他也很想知道逍遥王究竟出了什么事,皇帝会如此迁怒于他。他见今天的逍遥王与往日无异,未见有何磨难的样子,就大胆的问了。
我怔了一下,见岳冬问的谨慎认真,揣测他可能从赝品那里知道些什么。“你知道了?皇上告诉你的?”
“四个月前,皇上诏我入宫责备我把王爷弄丢了……”
“四个月前?”我恍然想起那好像是我把赝品第一次赶走的时间,“所以他罚你了?”
岳冬被问到痛处,苦着一张脸咬唇难言。
看岳冬惨白的脸色和一脸痛苦的表情,我明白了。赝品那时一定是将怨气发到岳冬身上,现在我回来了,还许诺赝品一个约定,所以他心情大好就给岳冬加官进爵作为拿岳冬当出气筒的补偿。至于是什么责罚我就不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翻旧帐也没意义。岳冬问我遭遇不过是想知道他被无端牵连的原因,为了安慰受伤的他我决定告诉我在北甲国遭遇。
“唉”我叹口气道:“这事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皇上何必迁怒于你。既然你因我无辜遭殃那我就告诉你,你可不要跟别人说。”
“王爷您真的出事了?”
“是呀!我好倒霉呀,那时我跟你们分开不久就被人暗算了……”我声泪俱下的开始向岳冬哭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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