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捭阖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这些民间摊子处处都透着学问。水是开的,以便客人随时点下面食就可以下锅,保持最好的口感。还有这老汉拿捏的手劲,一看就知道是个极其熟练的。
虽然吧……澹台捭阖也知道千滚水含有倍于其它开水的亚硝酸盐成分,而且这还是个露天的摊子。但是,人这一辈子怎么可以这么认真呢?过于认真就活的太辛苦了。
街上还没走过多少人,一碗撒了芫荽油渣的馄饨就端到了澹台捭阖的面前,那老汉叠着一脸的褶子没有近身,只是在桌对面躬身笑道:“您慢用。”看来这老汉也知道这些“高人”的脾气,最不喜人近身。
澹台捭阖没有细细打量这老汉,只是怀着莫名欣喜的情绪从木筒里抽出一双筷子用恢复了一些的灵力弄出些沸水冲过。
几日没有吃饭的人一下子拿到了好吃的,总是会高兴的,人之常情嘛。
可惜澹台捭阖还没有高兴多久,远远就听到了一阵追赶之声,抬头一看,好家伙!又是个少年乞丐!也不知道这世界怎么到处都是这样的人,澹台捭阖无奈一笑。
出于对粮食的爱惜,澹台捭阖一把抄起青花海碗,灵力四散撩起所有的桌子长凳到一边,没多想就飞身到了焚情之上。
看看手中的馄饨,一滴汤都没有洒出去。澹台捭阖满意地啧啧两声,举起筷子就继续捧碗细嚼慢咽。
那卖面食的老汉被这变故惊呆了,手上的馄饨皮都差点没拿稳掉到地上。他还来不及出声,那乞丐就气喘吁吁地跑到了澹台捭阖面前,堪堪擦肩而过,却又折了回来。
对着澹台捭阖就是一拜,喊到:“大仙救我!”
澹台捭阖这正吃的好好的呢,被少年这么一喊差点没有一口喷出来。他正要开口反驳少年,就看见一名追着少年来的少女挥着软铁鞭就要对着跪倒的少年来这么一下。
这少女一身上好的软甲,澹台捭阖看她这起手动作就知道事情要不好,练家子!常人挨上这么一下不说残废也要重伤,更别说这个瘦得没形的小乞丐了,恐怕要命丧当场。
身体比思维还快,澹台捭阖指间筷子一转,变成了中握,运转灵力就用它的粗端生生夹住了软铁鞭的来势。
“姑娘,有话好好说嘛,在下看你面相柔美,心地自是极好的。许是这乞丐做了什么不可饶恕之事?”澹台捭阖顿了顿,又补充到,“那这乞丐也不值得小姐如此动怒,若是真有什么,在下自愿代劳,莫要脏了小姐的手。”
说句实话,澹台捭阖的外表是极具欺骗性的,剑眉星目却柔和文雅,再加上这通身的气派。哪怕是现在这个不着调的动作,他只消浅浅一笑就可以让人忘了自己在干什么。
骗女孩子的本钱是有了,更不要说澹台捭阖油嘴滑舌起来也是没有什么节操的,让人消消气还是可以的。
那少女面上一红,手中的劲道也就散了。嗫嚅了两声,像是又想起了正事一般抬头指着少年朗声道:“这贼子偷了人家东西不还!”
“我没有!”那少年闻言大喊冤枉,就差抱着澹台捭阖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澹台捭阖见状,立刻纵着焚情飞到半空。
大清早的就遇到这种事,实在是心塞。
如果澹台捭阖认真观察那乞丐的面孔的话,也许他就可以发现这人特么就是他出城时救的那个小乞丐!不过,他这样一脸黑灰满头乱发披散,就是他妈要认出他来也不容易。
澹台捭阖捧着碗道:“姑娘,你先歇歇,这么追了一路想必也累了。天色还早,大概姑娘你还没有用早膳吧?不如——老板!”
那老汉正在俯首收拾因被澹台捭阖撩到一边而幸免于难的桌凳,听到澹台捭阖这一声,立马抬头。
“再来两碗馄饨!”
少女面色粉红,正要加以拒绝,肚子却很不给面子的小声咕咕了一下。澹台捭阖也不取笑,只是更加放柔和语气地说了:“人是铁饭是钢,姑娘家的总是要对自己好一点。其它的事,就是天塌了又有什么的,还有我顶着!”
老汉嘟嘟囔囔地应了一句,摆出了一张桌子,稍加收拾便退去下馄饨了。
这话说的,少女忍不住别扭地像那些大家闺秀一样迈着小小的莲步,强行淑女的在长凳上坐下。澹台捭阖又不是瞎的,自然看出她不是习惯于这些礼仪的人。不过,淑女总比刁蛮公主要好说话,管它这么多呢!
澹台捭阖一抬头,将碗中剩下的汤水一并喝完,这才从焚情上一跃而下,收剑走到少女身边寻了条长凳坐下。
“不知姑娘是何方人士?”
“我、我是孙府的小姐。”见澹台捭阖在一边坐下,少女更加羞涩的向另一边挪了挪。
澹台捭阖略一思索就想起了黄石孙氏的事,那晚的少年将军便是孙氏的嫡子,单名一个戍,年未满二十尚未取字。
据记载,这孙氏原是济北城外的一家大户,无权无势却富有余财。百年前恰逢未央高祖举兵夺取天下,结束了前朝的混乱。而孙家的祖宗孙辟疆,因在城外一处人高黄石偶遇大能得兵书一卷,后日夜研习,总于抓住了高祖起兵的机会,在战场上立下汗马功劳。
最终孙氏被封疆于济北,成了此处的守关世家。除此之外,孙氏还与都护府沐氏、云中叶氏并称为中原兵三家,名列中原十二家。
“姑娘,你不介意在下问一问这乞儿吧?”
“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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