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止苑目光清冷,拎着酒真的站起来就往外走!
“混账!混账!”萧诚气的胡子一歪,“给我把酒还来!”
侯止苑头也没回,将酒往后一丢!酒撞到柱子上,爆发出一阵轰响!
顿时碎成残渣……
顾珩赶来,见到即将走远的侯止苑,立刻飞身拦住他。
“有什么话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你这么走了算什么?”
侯止苑眼中通红!良久,才找到自己冷成冰渣的声音:“御风反噬。叶誉说,必死无疑……”
“什么?!”
“必死无疑?!”
顾珩、萧诚心里皆一痛!
“我不信他会死!一定还有救的!顾珩,我需要你找关于御风的资料。”
“好!”
“除此之外,你们皆装作什么也不知。泰斗,我不在时,你去陪他下下棋,免得他胡思乱想。”
“好好!”
……
乔霁彧醒来时,阳光照在脸上,灿烂得让人不想起床。一侧头,如往常一般,见不到侯止苑。他最近都为了登基大典忙到不可开交。
突然,一个记忆闯入脑中!乔霁彧心口钝痛!
他依稀记得……
昨晚,侯止苑知道了一切……
是梦?还是事实?
乔霁彧浑身发抖!额上冷汗直冒!
“霁彧,醒了?”
侯止苑端着早饭推门而入。见到乔霁彧清明的眼眸,便笑道:“怎么一头的汗啊?莫不是饿得发慌?”
乔霁彧目光躲闪,握紧的双手在被子里松开。
是梦吧?
定是梦……
“怎么不说话?你脸色不太好啊,可是哪里不舒服?”
“不。今日怎未办公?”乔霁彧下床穿衣。走了两步发觉脚下无力,于是又走回床边坐下。
“怕你饿嘛,等你吃完早饭我再去。”侯止苑把漱口水、毛巾一一拿来,等他洗漱完毕才端来早饭。
“粥?”乔霁彧看着他,不动声色道:“怎地又熬粥?”
“你可别看这粥普通,我熬了一个时辰呢!新做法,你尝尝。”
乔霁彧接过碗,这碗重的让手一直颤抖!
“等下,先喝点水。”侯止苑把粥端走,递给他一杯温水,“叶誉说起床时先喝一杯水,对身体好。”
乔霁彧点头,将水喝下。温水滚入咽喉时,有一丝痛楚,乔霁彧看着那粥,顿时不敢再喝……
侯止苑坐在他身边,盛一勺粥送到他口边,“霁彧,来尝尝。”
乔霁彧张口吃下。
不但食不知味,粥入喉时还如同刀割。割破的咽喉出血,乔霁彧不说话,默默将血咽下……
“侯止苑,放桌上吧。等凉一些再吃。”
“好。”侯止苑把粥放桌上,道:“我去忙了。”
“嗯。去吧。”
乔霁彧看着他出门,才挪步到桌前。看着这白花花、没有一点油水的粥,心中暖暖的。
白粥入口,乔霁彧闭眼慢慢感受这味道。许久,才勉强尝得出米香味。他嚼了又嚼,一点点吞咽,饶是如此,依旧咯血!
看着这素雅白瓷碗盛的香粥,乔霁彧想吃却不能吃。
倒了,舍不得;
不倒,又难以入喉。
挣扎许久,乔霁彧端起碗,大口将粥吞下!
“咳咳咳!咳咳……”
鲜血灌入喉,既疼又呛!咳得乔霁彧眼中通红,一时间抬不起腰……
喝完粥,乔霁彧坐在凳上等腹中疼痛散去。他看着外面阴沉的天,想出去走走,却四肢无力,哪里也去不得。偌大的皇宫,没有一处是自己想要呆的地方。
就连彧阙,也唯有自己一人……
“师傅!”蝴廓长高了许多,跑起步来十分轻盈,再也没了当年那吃力的模样。
蝴廓跑到乔霁彧身边就停下,笑嘻嘻道:“昨日的功课廓儿都乖乖完成了。今日还有什么要学么?”
乔霁彧摸摸她软软的发,眼中温柔。蝴廓扬起天真的脸,看着乔霁彧这温和的侧颜,只觉得世间没有比她师傅的笑容更美好的东西了!
“今早练字。去研磨。”
“去书房吗?”
乔霁彧尝试着站起来,可是腿上依旧酸软无力,便道:“今日就在这里练字。”
“好的!”
蝴廓十分喜爱写字,她总临摹乔霁彧的字体,虽然仿的不像,但能掌握些精髓。
“师傅,看!可像你写的?”
乔霁彧在一旁作画,闻声回头,那宣纸上“彧师傅”三个大字灵气十足!
“不像。但像廓儿的字。”
“啊?”蝴廓不高兴道:“廓儿的字可上不了台面。师傅这是在说我写的不好吗?”
“非也。写字,不可光靠临摹,得自成一派方可谓大家。你有自己的风格,是好事。”
“这样啊……我知道了!”
她小小的脑袋又埋头写字,认真的样子让乔霁彧愈发喜爱。
注视了她一会,乔霁彧才开始自己的画作。
画上的线条弯弯曲曲,十分不流畅。他皱了皱眉,将画作扔了。
……
侯止苑中午都会回来烧饭,午睡一会便去办公。
乔霁彧不解他为何每日坚持自己做饭,唐唐一个皇帝,哪里需要这样。
侯止苑把菜摆上桌,听着彧阙周围水流潺潺,道:“不管什么身份,我都要给你做一辈子的饭。再说,别人烧的饭哪有我烧的好吃。”
侯止苑将鸡蛋羹推到乔霁彧手边,乔霁彧舀一勺放入口中。满口的清香与柔滑,口感好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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