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知道你耍流氓为什么这么有底气了。”
“讲道理”,江鸿羽凑他耳边,鼻息扑在陆晓耳后,“对男朋友耍流氓叫情趣;再说了,你光着我又不是没看过。湿的、干的都看过。”
结果说完自己也笑了。
“好像是挺流氓的。”
两人一通乐,笑的时候都能感受到彼此身上都颤动。
陆晓抬起另一只手在江鸿羽脸上摸了摸:“一不小心引狼入室了”,
“不准赶我出去。”江鸿羽笑。
“哪那么容易赶得走”,陆晓笑着说,“眼里心里都是你。”
江鸿羽掰过陆晓的头和他交换了一个绵长温柔的吻。
陆晓的手指在他水亮柔软的唇上压了压:“先去洗澡,别感冒了。”
江鸿羽一把抓住他的手,挺胯撞了撞:“你再多撩一下,我就不下床了。”
“赶紧去”,陆晓抽出手在他脸上拍了拍,“床又跑不了。”
“你也跑不了”,江鸿羽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学着某人之前的招数,“这里不准。”
江鸿羽拿着毛巾和牙刷进浴室时,浴室里还有半屋没有散去的热气,但洗漱台上的镜子上的热气已经冷凝出了满屏的细小水珠。
他看着紧靠陆晓刷牙杯旁边那个空杯子,因为被人很认真用水清洗过,所以杯壁上还有缓慢下滑的水珠。
江鸿羽拆开了牙刷的包装,轻轻把新牙刷放进了杯里,连刷头的方向都是一致。
多美好啊,每一个相处的细节。
掏出手机又是咔擦一张。
然后才放歌、刷牙、脱衣、冲澡。
江鸿羽洗完澡又把陆晓叫进浴室吹干了头发。
“你头发长长了一点。”陆晓摸了一把,说。
“嗯。”
“也挺不错。”陆晓又说。
“回去把两边剃一剃”,江鸿羽笑,“中间就这样吧。”
“嗯”,陆晓收拾好吹风,“去睡吧。今天也累了。”
回房的时候,江鸿羽才想起问:“你还会弹琴么?”
“不怎么会”,陆晓笑,“学了一段时间就没兴趣了。”
“你也有半途而废的时候。”江鸿羽有些没想到。
“以前,叶叔,也就是茜姐他爸送的琴”,陆晓笑了笑,“后来就不想学了。”
“坐床边去”,江鸿羽没接这个话题,“男朋友给你表演一首。”
陆晓盘腿坐上床:“您请。”
第一个音符响起的时候,陆晓还抱着侧耳倾听的态度,不过一小节后,他就笑了。
“就你这水平,别扰民了。”陆晓眯着眼看着江鸿羽的背影。
“就会弹欢乐颂怎么了”,江鸿羽回头对着陆晓笑,“多琅琅上口啊,3 3 4 5 5 4 6 1……”
“停”,陆晓笑,“睡觉。”
被江鸿羽这么一搅和,那些刚刚想起的一些过往,立马又沉入了水底。
开着床尾的小壁灯,江鸿羽也钻上了床。
被子里一股冷意,两人不自觉靠得很近。
陆晓的四肢总是很凉,双脚蹭着江鸿羽的小腿取暖。
“蹭了就得负责啊。”江鸿羽一边笑一边抓着陆晓的手放自己腹部上。
陆晓低声笑:“怎么个负责法。”
“蹭出火了要管灭。”江鸿羽低头在陆晓脖子咬了一口,末了还用湿热的舌尖一扫。
不过话这么说着,两人却都慢慢地闭上了眼,恍惚中快要睡着时,两人都听见外面的雨势又大了起来。
28(下)“我的余生,已经开始了。”
昨天睡得晚,按道理陆晓是不会醒这么早的。他是翻身时摸到身侧那块冰凉的床单才睁开了眼。
挣扎着穿上外套下了床,江鸿羽没在浴室也没在客厅。
陆晓回房拿起手机给他打电话。
“一大早,哪去了。”
“你家楼下”,江鸿羽的声音荡在风中,“下来吧,去吃早饭。”
洗漱完毕换了衣服,陆晓便下了楼。小区不大,陆晓走了几步就瞧见了混迹在一堆做晨运的大爷大娘之中的江鸿羽。
江鸿羽踩在小区楼下的“老年漫步机”上面,手臂撑在前方的横杆上,嘴角上扬:“早。”
“早”,陆晓走过去,“您这是一大早来强身健体么?”
“做人得有危机意识,你这时不时就有突然袭击,我得做好应对”,江鸿羽笑着看了一眼身侧那个空着的踏步机,“上来,允许你追赶我。”
陆晓笑着踩了上来,站在他旁边:“早上想吃什么。”
“都行。”江鸿羽笑。
早上九点,小区里的雾还没有散干净,太阳躲在了远处那片厚重的云后面,依稀能看到面容。光线穿过云层和薄雾,两人的脸上都自带淡黄色的滤镜。
陆晓微眯着眼,阳光下可见他头顶飞起的发尖:“小区外面挺多可以吃早餐的地方,豆浆油条稀饭小菜粉面汤豆腐脑。”
“味道怎么样?”江鸿羽问。
“都还不错吧,我也很久没吃了,先去看一圈”,陆晓跳下踏步机,神情戏谑,“走吧,老头子。”
江鸿羽乐了,特别顺口地说:“好嘞,走着,老伴儿。”
c市的初冬温柔多了,空气里都是水汽,地上有斑驳的光影,沿街都是卖早餐的小推车,蒸汽缭绕,带着食物的香气。
陆晓说两条街外是菜市场,所以时不时能看见手里提着菜的人从不远处走过来。
两人买了两杯热豆浆,就这么闲庭信步地走着。
风时有时无,偶尔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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