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弦想了想,说:“吩咐下去,五千精兵,明晚丑时,准备渡河,并且,每个人都用草帽伪装,不要被看出来。”
“将军?夜晚渡河,怕是更加危险。”童湛说。
“这是最好的办法,我派人潜入凉玉大营调查了情况,近几日有好几拨士兵离开,现在应该是他们守卫最薄弱的时候,而且,丑时河水流速变慢,是渡河的最佳时机。”夜景弦解释说。
“是,属下这就吩咐下去。”童湛说完,就去秘密准备。
第二日半夜,夜景弦带着自己的精兵,蹲在襄河边上,刚好天气阴沉,不见月光,更是给他们创造了好的条件,夜景弦看着时候差不多,便一声令下,戴着草帽的士兵弯着腰悄悄上船,上船之后猛烈摇奖,等凉玉发现有人登岸的时候,夜景弦这边已经与凉玉的士兵杀了起来。
从午夜一直战到早上,襄河县的十万士兵也都一一过河,踏上了凉玉的土地,夜景弦边战边向前,早上的时候,已经向前推进了十里。
凉玉这边慌了,急报一份一份的送到玉淳的御案上,南戌离襄河很近,夜景弦渡过襄河,与南戌中间,只隔着两座城。
“陛下,此次夜辰来势凶猛,还是快些派兵支援吧!”大臣焦急的说道,玉淳在上面来回走着,他想增兵,可是,凉玉兵力有限,还要驻兵在水野边界,调动不得,而襄河那边,他已经派了十万士兵过去,却是一点作用也不起。他没想到,去年的那个少年,竟然能有如此实力,一开始,他并未放在心上。
“报!!”一人飞速跑进大殿,“皇上,夜辰已经破了廊城,请陛下派兵支援!”
“陛下,南戌危矣!”一个老臣大呼着跪到地上,惊的不住颤抖。
“父皇,孩儿与他一战!”玉瑱上前说。
玉淳瘫坐在龙椅上,摆手道:“夜景弦不好相与,你还是莫去了。”
“儿臣不能看凉玉被他践踏!”玉瑱的话铿锵有力。
玉淳却不为所动,他有气无力的说道:“是朕的错,朕一直小看了夜钟禹,更是小看了他的儿子。”
“来人,送朕的手书给夜景弦。”玉淳颤抖着拿起笔写了起来。
夜辰大营,一个月时间,夜景弦不仅过了襄河,还占下了廊城,不过,他只是攻下廊城,并未进去,他把大帐扎在廊城边上,等着玉淳那边的消息。
不出所料,玉淳送来了降书,愿意割城以平战事。
“现在送来降书,是不是太晚了点。”童湛不屑的说,“再过上一阵子,别说两座城,就是南戌,也要被我们收入囊中。”
夜景弦却勾起一个嘴角,吩咐百里后吉:“去给玉淳写一份回信,就说,若是允许我带兵进入南戌,我就与他和谈。”
“是。”
“将军!南戌就在眼前,为何不趁机攻下!”童湛不解的说,这段时间,他对夜景弦,已经从景仰变为崇拜。
夜景弦把手书折起来,说:“把玉淳逼急了,对谁都不好,就此为止吧。”其实他心里是迫不及待的想见意儿,况且,他还要保存实力,若是表现的太出色,不必夜昊元动手,他那个父皇就能致他于死地。
玉淳很快就来了消息,允许他带兵入城,夜景弦早就猜到他会答应,带上随身的五千精兵,往南戌而去。
再次进入南戌,已经没了上一次的热闹气氛,家家户户闭门不出,他带着长长的队伍,横穿南戌城的大街,直到宫门。
玉淳已经带着文武百官在宫门前等着了,夜景弦下马,与玉淳拱手见礼。
大殿上,夜景弦与玉淳两厢对坐,夜景弦翻开玉淳写下的条款,看了几页就合上了。
“三皇子觉得......不满意?”玉淳试探着问。
“两座城,似乎少了点。”夜景弦说着,脸上露出犹豫之色。
“那......朕可以再加两座,这已是极限。”玉淳忍痛说着。
夜景弦轻轻拍了下面前的合约,说:“陛下不必如此紧张,这两座城,不加也可,或者,我一座城都可以不要。”
玉淳不相信夜景弦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三皇子是想......要些别的什么?”
夜景弦面露笑容,在玉淳看来,却是笑里藏刀。
“陛下,父皇听闻陛下有个爱子,名玉如意。”夜景弦状似不在意的说着。
玉淳大惊,“夜钟禹他想......”
夜景弦点头,“正是,父皇想让陛下的爱子来夜辰做做客。”
“不可能!”玉淳拍案而起。
夜景弦慢条斯理的说:“陛下认为,您有选择的余地吗?”
玉淳颓然坐下,“......为什么是如意?”
夜景弦冷着脸,“因为......他是你最喜爱的孩子。”
“陛下,派人带他过来吧,早一日完成合约,我便能早些离开凉玉,这样,陛下也可以早点安心。”
玉淳还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毕竟是自己疼大的孩子,怎么会忍心送去夜辰做质子,夜景弦眼里冷若冰霜,同样是孩子,他不舍得那个玉如意,却让他的意儿去夜辰受苦。
“陛下,快些吧。”夜景弦步步紧逼。
“不!不可以!”刺耳的女声,夜景弦抬头看去,是梦中见到的那名女子,虽然场景不一样了,可是她的样子却没有变,依然是那么狰狞。
她冲上来,一把抓住玉淳的衣服,“不可以是我的如意,不行!”
玉淳猛然挣脱,“妇人之仁,你要毁了凉玉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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