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又是被人舒舒服服地在柔软的软羽兽的毛做成的大床上醒来,整张床是生气勃勃的浅绿色,他一张眼本以为布拉达会第一时间来舔自己——这已经是每天早上睁眼的惯例了,但是今天很惊奇地是,那只大毛怪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
他喝了仆人端上的圣水,吃了香甜的果子,就迈着短腿去找布拉达。
不知道是不是变成动物以后他的直觉准确到可怕,他固执地认为布拉达在主殿,就义无反顾地去了主殿。
系统还嘲笑他:【在下是不是可以怀疑纯白圣兽的真身是一条狗?】
萧凉一脾气很好,即使他发现从一开始这个绑定的系统好像并不喜欢他也不在意,他回道:【狗很可爱啊,系统不喜欢吗?】
然而系统并没有回话,萧凉一估摸着它的意思是,我不是不喜欢狗,我只是不喜欢你。
空气中飘来一丝血腥味,他小心顺着石阶爬上圣殿,躲在一个雕像后面看殿内的场景。
三男一女四兽,其中一个男人满身是血躺在地上,有一个铂金色长发的女人正跪在地上将手放在受伤男人身上,手上有淡淡的金色的光,半晌以后,那女人抬起美丽的面孔,憔悴地朝这个屋子最尊贵的男人摇摇头,说:“大人,我、我救不了他。”
前面说过,德弗里斯是目前盎行思特唯一的九级圣兽师,自然也是这个世界的王,手下除了忠心耿耿的斐图以外,还有两个很受他重视的下属。
其中一个就是有救治术的铂金长发女人,名叫萨鸢,在十多岁的时候就被送给德弗里斯当宠物,不过因为符合德弗里斯口味的外貌被始终宠爱着,后来更是察觉到她有圣兽师的能力,将她培养成了最忠心的暖床工具兼下属。
还有一个男人叫尤溪,是德弗里斯从小到大的玩伴,堪称竹马,据说有一头像是烈日一般的红发。
斐图、萨鸢和尤溪,是德弗里斯手上最忠心的三大恶犬,共同维护着男人的权利和荣耀,不允许任何人亵渎“唯一神祇”的领域。
以上,都是他从毫无戒备的侍女们那里听来的八卦,圣兽虽然聪明,甚至比绝大部分都聪明,可是它们口不能人言,就算有传说说圣兽能化作人形,也仅仅只是传说罢了,因此她们从不担心在萧凉一面前说出的话会被传播出去。
在他回想屋内四人关系图的时候,布拉达悄无声息地走过来,明明是巨大的毛怪,尾巴扇动就能将将结实的地面劈出一条深沟,然而当它想要隐藏得时候,任何人都感觉不了它的气息。
布拉达小心翼翼咬着萧凉一脖子,回头两三步进入主殿,将他放到了一只金钱豹旁边。
虽然说是金钱豹,但是身体却是好看的淡金色,身上有一个个铜钱一样的花纹,和布拉达耳上的纯金色颜色一模一样。
这只金钱豹也受伤了,左边脖子被什么利器割开,有黑色的雾状东西在伤口间进出,它似乎嗅到了布拉达的气息,挣扎着张开眼睛,看到萧凉一布满死气的眼睛一亮,温柔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毛茸茸的脸颊。
布拉达的举动虽然吸引了其他人的视线,但是只是一瞬,斐图听完萨鸢的话大吃一惊,急道:“萨鸢,连你也没有办法吗?如果你也救不了尤溪和他的圣兽,就没人能救他们了啊!”
萨鸢苦笑:“我不想的,如果只是伤口还好,可是尤溪和巴顿的伤口上有黑暗祭祀的诅咒,等级太厉害,我,我驱逐不了啊。”
躺在地上的尤溪有烈焰一样的红眼睛和红头发,他全身是血并且笼罩着黑气,可是他好像一点也不介意,斐图为了支撑他的身体坐在地上,他就将自己的身体安心靠着好友,英俊如阳光一般的面庞还挂着笑意,他说:“我可爱的小姑娘,你可千万别哭,你一哭我就头疼,斐图都怪你!”
斐图气坏了,又不敢像平时一样吼着去揍这个总是不正经的家伙,他一个大男人难得流了两滴眼泪,恨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样嘴贫!你要死了!”
尤溪叹:“死就死吧,能拉这么多绝望之海的杂碎垫背,很够本啊。”
他吃力地看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对方秀气的眉皱得很紧,琥珀色的眼睛聚满了暴怒,连忙劝:“你,你不要这样,你一生气就有好多人要倒霉了。”
尤溪和斐图为了巩固德弗里斯的地位,每当极南极北的人来找死的时候,都会出面去反杀,这次绝望之海的人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古老的诅咒,牺牲了大量的黑暗祭祀却将这个诅咒种到了尤溪身上,这个男人大大咧咧,没想到没被人砍死,却败在了这样阴毒的手段下。
德弗里斯半跪到好友身边,变成深金色的眼睛盯着尤溪布满污血的脸,一字一句地承诺:“如果你死了,我会让整片绝望之海成为真正的绝望之海,不留一个生物。”
说完将头顶的王冠摘下来轻轻放在尤溪怀里,在盎行思特,这是最有权利的人表达尊敬最极致的方式,即使是最受德弗里斯钟爱的传言中会成为“神后”的女人萨鸢,也从来没有资格去触碰神祇的王冠。
我的荣耀,有你的光辉。
尤溪玩世不恭的眼里终于有一丝泪意,他使出全身力气握住德弗里斯神来的手,哽咽道:“属下是王上毕生的拥护,王上是我终身的挚友。”
斐图和萨鸢不忍看到这一幕,都别过了脸。
虽然隔得远远的,萧凉一还是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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