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子启即便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也不能遭这么大的罪。
关臧龙怒道:“商子寒!”
“父皇,不可只听片面之词。还请父皇听驸马一言。”关倾瑶也是心惊,不过与关臧龙相较,关倾瑶还是更期望从商子寒嘴里得知一些不一样的话来。
有了关倾瑶求情,商子寒这才有了机会将自己今早所言之事说出来。
双方版本各有不同,关臧龙有些难以抉择。便命人出宫去将那酒楼的掌柜请入宫内,想好好知晓知晓一二。恰在此时,商子寒也请让夜崎入宫。“皇兄,那夜崎本就是商家的人。怕是……”
商子寒冷道:“方才世子爷指证在下的人,可也是有王爷府的人,怎么世子可以,在下就不可以了?”
关游和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只好任由侍卫前去。
约莫过了小许,今早在场人等这才聚齐。
“你们不必紧张害怕,且将今早所见说出来。朕护你们无忧。”关臧龙明白这些人不过只是平头百姓,若是叫他们指证其中一方过错自然是恐惧万分。如此下来,只好自己言明让他们安心几分才对。“你们只需记得,自己所言定然是自己亲眼所见。若有不实者,朕定然不轻饶。”
在关臧龙恩威并施之下,事情由头更是清晰不少。就连关子启强行将酒楼内的客人赶走,与商子寒在酒楼内的事情也是说了个清楚明白。
话已至此,商子寒并不介意自己再插一脚。“父皇,儿臣与世子爷在酒楼冲突之后,便没有再跟世子爷交际,直接回府。沿途百姓皆可为儿臣做主。”
关子启吼道:“你胡言乱语,你分明进了暗巷!”
“哦?世子爷怎么知晓在下去了什么暗巷,难不成世子爷不在酒楼喝酒,倒是跟着在下一同回府了不成。”
关子启一愣,关游和也是脸色一黑。
关臧龙已经理清不少,只是若事情到此为止那便不会闹到此处,定然又做了什么。“子启,你跟着驸马做什么?”
“子启只是……”
关子启嗯嗯啊啊的说了半天,愣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夜崎可不管别的,尤其是看到关子启时就想到自己的食物都浪费了。一开口就将关子启推了下去,“他在酒楼里说喜欢我家公子呢,想要带回去当面首。”
商子寒:“……”
关倾瑶:“……”
关臧龙:“……”
关游和:“什么?!”
“面,貌之美;首,发之美。世人皆有爱美之心,本不是什么难以启齿之事。只是世子爷选错了人。”商子寒所言,不止是关子启脸色差了些,就连其余人等也是如此。其中关倾瑶的脸色怕是最难看的。“父皇,儿臣不求父皇严惩世子。只是希望今后还是不要见到世子的好。”
“皇兄,不可……”
“住嘴。子寒堂堂驸马,被子启当做面首已是委屈了些。如今子寒只是小小要求并无什么!子启,今后若是子寒的在地方大可不必出面。若当真要会面,闭着就是。此事到此为止,你们都退下吧。”关臧龙也是恼火,爱女的驸马受了这般委屈不过求个恩典罢了。
“儿臣告退。”
“臣弟告退。”
“草民告退。”
众人退出御书房,一出来便有公公迎面而来带走了那几人百姓。关游和脸色十分难看,看商子寒时的眼神可是冷峻几分。倒也没说什么,反而命人赶紧将关子启抬走,免得丢人现眼的。关子启被抬着进这御书房早已传开,只是那些个人不敢当着面言说罢了。
本只是小事,硬是要闹大。宫中流言一起,民间怕也是一发不可收拾。商子寒担忧道:“世子受伤怕是在洛阳已经传开,还坐着担架入宫,怕是要流言四起了。”
“驸马不必担忧,表哥性情如此,我们也是无可奈何。驸马若当是担忧,不如派个人去王府上,备些礼过去。”关倾瑶宽慰道。
商子寒笑了几声,无奈道:“我怕那王府管家一听是我送的,会吓得直接给丢了。我又何必如此自取其辱呢。”
“驸马所言极是,只是若不备礼。难不成驸马就当真想与表哥永不碰面?”
“永不碰面也不可能。他毕竟是个世子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若是公主觉得好,这礼我想以公主的名义送过去如何?”见好就收,毕竟没人愿意夫家与娘家人有所裂缝。不过,至于人家领不领情就与她们无关了。
商子寒与关倾瑶进宫,商府与公主府的人难得一次都坐下来等着两个主子归来。此次辰竹并未进宫,反之是留在府内等候。这主子们前脚刚走不久,宫中侍卫便入府来找夜崎,最终问了些消息出来,这心才稍稍定了下来。
“方才谢谢你,如果不是公主的话,父皇可能给我辩论的机会都没有。”
“傻。你我成亲就已是一体,又何须言谢。”
“呃……恩。”
许是错觉,商子寒觉得自从那日关倾瑶设宴之后对她的态度便怪怪的。
刚下朝回来就遇上这些事情,关臧龙自然也是恼火几分。二弟体弱,常年修养不见人,三弟纨绔只知玩乐。偌大江山能够助他也就朝堂之上的臣子们,今日之事关臧龙也是看出商子寒几分优点来。只是他有些不放心,也罢,在试探试探再说。
“公主,要不要去跟母后请安?”
“笨驸马,母后今晨就已去庙里上香。怕是不会这么快回来,等过些时日我们一同入宫请安也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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