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细如发的韩斟发现他的怪异,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张远山忍住了想要问个究竟的yù_wàng,随便扯了个谎遮过去了。
韩斟的坦然和他一贯的发乎情止乎礼,让张远山心里越来越没底。
他起了试探之心。故意在一次在洗澡的时候,叫正在外面看书的韩斟给自己拿浴袍进来。韩斟也真的帮他拿进来了,可面对赤身裸|体的他,照样很守规矩……
张远山接过浴袍,韩斟很体贴的帮他关上门出去了,留下张远山在浴室里哭笑不得。
他看着镜子中肤色白皙骨肉匀称的自己,想想韩战对自己这具身体的热衷,他相信自己的诱惑力绝对不会差。可韩斟面对这样一|丝|不|挂的自己都还能守礼,可以想象,他心尖尖上的那一位得有多完美。
……
这天,花小怜得了空又跑到张远山这里来跟他说戏了。刚好张远山也有空,两人就上楼在客厅里练了起来。刚练了一段,《玉堂春》里的‘苏三起解’选段,韩斟也来了。于是,他又当起了两人的观众。
练完后,花小怜觉得跟张远山配戏很搭,就问他有没有兴趣去戏班客串下小生。
张远山还没开口,一旁的韩斟就皱起了眉,开口阻止他:“远山现在要经营两家店面。很忙,没时间上戏台表演。”
“……哦~,阿拉明白了!”花小怜眼珠一转就知道韩斟为什么会直接拒绝,“四少这是舍不得我远山哥出去抛头露面了。”
韩斟不置可否的笑笑转了话题:“花老板是上海人?”
“是的,四少懂上海话?”
“……我在法国留学时,有一个比较谈得来的同学也是上海的。没事我跟他学过几句。”韩斟沉默了会,才垂着眼眸看着茶杯低声说了原因,脸上似乎涌上些悲戚。
对面的张远山心里一动,再看看韩斟的表情,忽然如醍醐灌顶,立刻明白了那位同学跟他什么关系。只是不明白韩斟为什么表情会那么痛苦,难不成他是被甩的那一方?!可韩斟这么温柔又体贴的人谁又舍得抛弃呢?
“我最羡慕你们这些能留洋的了!能五湖四海游历,增加见识。哪象我土包子一个,转悠来转悠去还是国内这一片天。唉~,我的生活真的是枯燥无味如一潭死水。”花老板突然就郁闷了,坐在沙发上扶住额头唉声叹气的扮失意状。
“……你的生活是一潭死水!你这话是不是太假了点。”本来正心有戚戚焉的张远山,一下子就给他的可怜状给逗笑了。
名旦花小怜一身戏装走遍大江南北,生活怎么可能是一潭死水。
待得他红颜妆成,锣鼓声响俏生生往台上一站,扮的就是另一角色的人生,演尽悲欢离合儿女情长。容颜娇美、完美唱腔,雌雄莫辨颠倒众生。他居然敢说自己的生活枯燥无味,分明就是在睁着眼说瞎话。
“唉~,我的遗憾你们是不能理解的!”十七、八岁的俊俏少年继续扶着额扮深沉,“我其实就一苦命的孩子。你们知道我有多苦命吗?家里那么多兄弟姐妹,就只有我一个人没留过洋。”
“……为什么不让你一个人出国?”
“前几年我们杜家出了一件大事,然后就禁止我们这些晚辈出国了!”提起这事,花老板的语气突然有些黯然,神情似乎也不太对劲。
张远山和韩斟对视一眼,都明白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
“花老板本姓杜,又是上海人,不知道跟上海滩大佬杜xx有没有什么关系?”韩斟听到他那‘杜家’两字好象想起什么,仔细盯着花小怜的脸看了看,眼里突然有一丝欣喜。
“那是家父!”
“哦~,杜少,幸会幸会!”韩斟脸上的笑异常真诚。
……
花小怜告别张远山韩斟开着车回了自己在大富贵的长期包间。刚坐下歇了没一会儿,随从就敲门进来禀告说,韩四少来访!
花小怜闻言有点惊讶。他才和他们做别,韩家老四为什么要追到这儿来,有什么话刚才不好说吗?惊讶归惊讶,他还是马上说了句:有请。
韩斟进了客厅,打量了下这间大富贵最昂贵的套房:犀牛皮的手工沙发,昂贵的白虎皮地毯,镶金嵌玉的各色器具,心里对花小怜的身份更加确定了。象这种一夜几十大洋的奢华贵宾房,能一包就是几个月的人绝对不可能是招摇撞骗之徒。
宾主两人寒暄过后,花小怜请了茶,问四少找他有何贵干。
四少闻言放下茶杯,看看他精致的面孔,斟酌了一下用词:“其实韩斟此行,乃是有很棘手的事想求杜少搭个手帮帮忙。”
杜休眯了眯好看的眼睛,看了韩斟一会才笑了起来:“想必四少这件事真的很难解决,否则也不至于会求到我名下来。丑话先说在前头,杜休本事有限,真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忙。”
“能求到杜少的名下,自然是有求你的理由!这事对我们兄弟来说是很棘手,但是对于杜少你来说,却是易如反掌。”韩斟浅浅的笑了。
“哦~,愿闻其详!”
当下韩斟就不紧不慢的把韩战私货被上海缉私局扣押的事说了一遍。最后希望他能做中人,引荐自家大哥和他父亲杜老先生见一面。
杜休听说他是为了韩战的事来求自己,两只好看的眼睛一下子就光彩四溢,兴致马上就来了。他装腔作势的拿了会娇,推托几句就答应了。但是,他提出一个要求:韩战骚扰过他好几次,还伤了他戏班的人,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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